从学校请假返回到稻桶镇,杏花踏进医院住院部看父亲依旧老样子没醒过来。
不可避免的事情,她内心深处泛起嘀咕有了些着急和担忧,毕竟病床躺的是亲生父亲,前面就算通过电话向吴联记了解了很多真实情况,再加亲耳听闻过主治医生的分析观点,可内心仍旧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向外坐落在床铺边沿,她看两眼身侧闷闷不乐的母亲,随即面对窗户玻璃回头说:“妈,几天时间里爸都未曾苏醒过来,这样拖着不是办法,立马申请转到县医院的脑科治疗吧?钱的事情我找联记哥先帮忙解决。”
意思很明显,她不管真实情况属于哪种状态,总之无法忍受父亲昏迷着。
兰慧娟早已知晓杏明远在佯装昏迷,自然而然坚决不允许杏花借钱,更何况还是想找吴联记伸手。她无需动用脑子直接出言阻止道:“你爸哪需要你跟着操心,全听医生的。”
显而易见,杏花是个充耳不闻,她顺手拿过先前丢置在旁边床头的廉价lv包,自顾自站起身往外面走。她态度坚决,对于母亲持有的反对不以为然,“金钱算个什么?我先回家找联记哥讨要几个去。”
“回来。”杏明远很为杏花不听劝阻的搞法恼火,他内心的着急火冒三丈,一时间也顾不得再继续装昏迷不醒了,从病床上快速弹起身来,满嘴歇斯底里对准进出的房门大声咆哮道。
这次被人背后下黑手打进医院里,他早已认定始作俑者是吴联记在私底下找人设计悄悄干的,因利用杏卫妄想染指联溪集团的动机被吴联记听个明明白白,还沉不住气当场放下狠话空了再算账。
眼目前的现在,他听到自己女儿要跑去找仇人借钱,那恨意熊熊燃烧比十万草泥马奔腾而过更为扎心。
刚迈出三四步的脚停下,杏花回头看向从病床上坐起来的父亲,整个人变轻松乐开了花。还是联记哥讲的点子灵验,一不经意尝试下老爸真醒过来,早知如此容易达到目的我是在急些什么?
同时间,她面带微笑冲父亲快速转过去,一惊一乍的欢喜胡乱挥手泛滥成灾,“老天开眼,爸总算醒啦!”
可她嘴里的话刚从牙缝迸出,开始撒娇的身躯就已扑到床铺边沿,睁大两只眼睛趴着,歪斜脑袋瓜子又要叽叽歪歪的同父亲诉苦,“这几天里都快彻底急疯了的,爸,现在看到你醒来真心高兴。”
杏明远板着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却有种被耍的意识四处弥漫开来,纯属于无可奈何暗自神伤。
内心感觉很没面子,他试图抱手不小心碰到怀面前的伤,一疼痛倒回床铺“哎哟哟”叫起来。
旁边,兰慧娟赶忙向床铺挪下坐着的身子,表面看倒是有些着急和关心,只是嘴里后知后觉迸出两句不痛不痒的埋怨声音,“你自己咋搞拾起的不小心点儿?又不是个三岁小孩子,别指望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顾你的人。”
随即是明显滞缓的手伸出去拉扯被子,“我建议你不要老是在病床上躺着,适当活动下比较好。”
杏花趴在床沿没有瞎参合,两只眼睛反而啥都看清楚看明白,顿时令她郁闷至极是些严重的不满意,“你们两口子真是有意思,不会存心耍诈合伙骗我回家来的吧?”
想想也是的,先前还以为母亲不知晓父亲是佯装昏迷不醒,从目前两人对话看起来,整个观感都是演戏。
今后不做演员真是浪费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