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兄你只是说了苏晓苒不会害我,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说了。”说到这个,薛柔的气也跟着上来了。她一直以为凭着陆轻舟跟苏晓苒之间定下的约定,苏晓苒绝对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她只需要等着约定的时间到来,就可以跟陆轻舟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苏晓苒下午的一席话,直接将她的美梦击碎了,那个女的要把她嫁出去,这是薛柔怎么也忍受不了的事情。
“知道这个,就足够了。”陆轻舟不明白薛柔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直追问个没完。他虽然习惯性地迁就于她,但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让她知道,也就不会开口回答。
“怎么够?”薛柔委屈起来,连声音都无意间提高了不少,“师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柔儿被苏晓苒欺负吗?”
苏晓苒欺不欺负薛柔,陆轻舟是不知道的,但那个女人说一不二的个性,他却是非常的了解,所以当即沉了脸色:“柔儿,休得胡说。”
柔儿还小,陆轻舟实在是不希望她变成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薛柔从来没有被陆轻舟沉脸说过话,心中的委屈顿时无限地泛滥开来,眼中隐隐有了雾水:“师兄,你变了,你不关心柔儿了,任人欺负柔儿也不管。你偏心,居然帮着苏晓苒。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今天下午说要把我……把我……”说到自己伤心的地方,薛柔的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下,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把我……嫁出去……”
“什么?”陆轻舟霍然靠近了薛柔一下,“你刚刚说,苏晓苒要将你……嫁出去?”
“嗯,她……她说……你们的约定……没有这方面……这样的……限制……”一边抽噎,薛柔一边尽力地将心中的受到的委屈表达出来。
木子李在外面一直看着两个人,从最初的撒娇到争吵,看得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心中还直嚷着“吵吧吵吧,大声吵吧,老爷我准许你们吵下去,绝对不会让人来破坏的”,但没等她得意多久,就听到了薛柔的告状,竟然是将她下午才说出来的话,原封不动地给陆轻舟告了状。
“切!”木子李不屑地从鼻孔里面发出了声音,现在小白也是在她的掌控之下,不知道薛柔给他告状,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而且,这薛柔也够笨的,要是换做她来告状,不添油加醋都对不起自己?
轻轻拍拍薛柔哭得颤抖的肩膀,陆轻舟的眼神落在了虚空之中:苏晓苒并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但柔儿现在的情况看来,也不像是在撒谎。这中间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让苏晓苒突然之间下了这样的决定?
诚然,在两人的约定之中的确是没有包括对薛柔婚事的约定,只是这般无聊的举动,大有违常理……蓦然,陆轻舟的眼光一凛,昨晚的事情涌上了他的心头: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苏晓苒要报复他的不守信诺?!
“别哭了,柔儿。”陆轻舟轻声安慰:“放心吧,师兄会想办法的。”
“轰——”
薛柔的回答是怎样的,木子李压根没有听到,就陆轻舟这看似诺言的一句话,让她的脑袋瞬间炸了,她的人、她的男人,对她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为什么对这个女的说话,就像是在呵护瓷娃娃一般?
汹汹的火焰燃烧在了木子李的双眼之中,她直气得怒发冲冠,心中的酸味、不甘,也搅得她脑子一团混乱:自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爬墙,这是何等的耻辱?何等的背叛?
妒火燃烧得差点让木子李失去了理智,想要不顾一切、破釜沉舟之际,但在看到薛柔在陆轻舟轻声低语的安慰声音中破涕为笑时候,她却陡然间冷静了下来:如果自己现在贸贸然冲将出去,也只能逞一时的威风,事件的后果却远远是与她大不利的。
等待机会,将小白从薛柔的身边抢过来,让薛柔无处可哭——这才是上上之策、万全之策。
不过,薛柔竟然敢抢老爷的男人,不给她一点苦头吃的话,今晚自己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木子李,默默地在心中开始了计划,而眼前的情景看着实在让她堵得慌,挥手叫过初夏,她决定先让初夏去拆散那两个碍眼的人再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