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番禺城城东的商业区里,一座茶馆前围满了人,茶馆前的人行道上都摆了不少张桌子,大家喝着茶,听茶馆里那位说书人说着讨董记:
“话说那董卓手下大将胡轸,乃是西凉盗匪出身,身高丈二,腰围八尺,面相生得凶恶无比,一头黄发,狮鼻豹眼,血盆大口,便如鬼怪一般,铜铃般的眼珠子一瞪,可止小儿夜啼,那胡轸掌中一把三尖两刃刀,杀人如麻,曾经在西凉地界闯下一个鬼见愁的偌大名号,手下不知道有多少条英雄好汉的冤魂。”
“那胡轸麾下三千铁骑,个个膀大腰圆,人高马大,胯下都是西凉骏马,人马皆是身披重甲,若是这三千铁骑冲阵,便是一座山也给他冲垮了,胡轸凭借这三千铁骑,打遍西凉无敌手。”
“胡轸率领三千铁骑攻打鲁阳,在右将军大营外派人搦阵,破口大骂,想要激怒右将军出战,右将军倒也不恼,升帐聚将,问麾下众将,谁能为他拿下这胡轸头颅,众将纷纷请战,却说右将军帐下中郎将黄忠黄汉升,夸口说只用一千步兵,便可破敌,众人皆惊。”
“右将军令黄忠立下军令状,黄忠拿来一支笔,立下了生死军令状,言说若是不能阵斩胡轸,便斩他头颅,写完之后,黄将军扔下笔,便出帐聚兵,只带了本部一千斩马剑曲军士,出营列阵,与那胡轸对战。”
“却说那一千斩马剑曲,本是黄将军亲自训练而成,人人身高八尺,身披重甲,掌中一柄斩马剑,精钢打就,长达两丈,剑身阔如门板,削铁如泥。”
“黄将军向那胡轸伸了一个小拇指,那胡轸被激得暴跳如雷,立刻率领三千铁骑冲向黄将军,那三千铁骑马蹄如碗口般大小,六千对马蹄踏在地上,如同战鼓擂得山响,又如春雷乍绽,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一千斩马剑曲,三四里的路程战马转瞬即至,胡轸举起三尖两刃刀,居高临下,砍向黄将军,他胯下战马也撞向了黄将军,眼看黄将军便要命丧铁蹄之下。”
听到这里,围观的听众们一个个惊呼出声,虽然他们明知道这场战斗是交州军胜了,黄忠现在也好好的坐镇苍梧,可是架不住说书人说得悬念丛生,七情上面,他们不由得为黄忠和那一千斩马剑曲军士的命运而揪起了心。
就在大家都在等待悬念揭晓之时,却看说书人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这一句话出来,顿时听众们抱怨声一片:“怎么一到精彩的地方就且听下回分解了?”
“别老是在这里停好不好?”
说书人叫起了屈:“这不怪我啊,人家报纸上就写到这里,我能怎么办?没关系,明天再来,明天就可以听得到了。”
那些听众们也没办法,只能是坐着喝茶,又聊起天来,现在交州的新鲜事多,倒是不愁聊天的话题。
在一张桌子上,对坐着两个老人,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对另外一个老人道:“子奇兄,这传奇小说文采倒也一般,无甚出奇之处,不过倒是听得人情不自禁的激动不已,听了一次,便想接着听下一次。”
这两个老人便是郑玄和刘陶了,刘陶笑道:“你家里不是有南海日报吗?怎么还非得拉着我来听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