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连城肯停下步子,她当即自以为很有眼色的打蛇随棍上,扯着他的衣角来回的摇,“好啦好啦,大哥跟我计较什么嘛?”
连城见她神色娇憨,声音却甚是沙哑虚弱,曾经那般冷厉的眸子此时却清透的宛如一汪清泉,就那么软软的看着他。.wenxue
他竟莫名的有些心虚,虽然如此,但脸上却是丝毫不显,“无双,”连城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大哥知道你前事尽忘,但是这心里······”
呃,自个儿让他伤心了?
无双还真不怎么内疚,残花败柳或许还能博人一声轻叹,但是零落成泥辗作尘模样只怕是没几个人会去怜惜。
他现在的这幅尊荣······咳、咳咳······反正他若是知道这具身体的本尊光荣了,肯定比现在伤心。
内疚?笑话,完全没必要嘛!
不过无双也是好样的,见他如此‘黯然’当即眼帘向下一垂,咬着唇低头不语,仿佛真的再为自己的失忆而内疚,内疚不能回应他这份兄弟情谊。
连城见她神色抑郁,那心虚的感觉又回来了,虽然只是小计谋,但这个时候耍兄弟似乎也有些······呃,不道德啊。
“算了,是大哥强求了。”连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掌下的触感让他的手微微一僵,原来无双竟是这般瘦,单薄的仿佛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够捏碎似的。
心虚直接升级为了内疚,“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要怎么对付姓古的么?”
无双的猎奇心顿时被勾了出来,但是她却只是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仿佛是为了照顾连城的情绪才强自提起精神,“怎么对付?”
连城唇角一勾,笑出声来,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他低笑了一阵方凑到无双耳边慢悠悠的吐出五个字:“流言可杀人。”
他声音很小,似乎是担心隔墙有耳。
流言?流言就等于八卦啊!无双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八卦热情和猎奇心,但那眼睛还是亮了不少,“怎么个杀法?”她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今儿他可是来你房里了?”
无双点头,还在她的脖子上留了个本人到此一游的印儿呢。
“他可是对你与别个不同?”
无双继续点头。
单独指点单独整治,有目共睹,的确是与别个不同。
“他对你的惩罚可是惯例要轻上许多?”
无双略一犹豫,再次点头,连城说了句嚣张话可是被十数名赭衣暗卫给围攻了的,与之相较,她受的罚轻了何止一点儿。
“他对我是否极为不喜?”
一天的时间就让人把他围殴了两次,的确是‘极为’不喜。
无双依然点头。
“咱俩关系好是不是众所周知?”
这是当然,无双终于不耐烦,“这些事儿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连城笑的神秘,自顾自的从腰间取出个约莫三指宽的竹筒,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却是十来根长约两寸的透骨钢钉,和她包袱里的一模一样。
他这是做什么?无双皱眉,怎么这笑的这么······呃,下流呢?
连城环顾左右,见房间里没有纸张便将自己的腰带撕掉一小片,然后又将那一小片布料撕成数份,点燃了其中一份扔进竹筒里,“大哥在你身上盖几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