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当自个儿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明摆着的大坑,她又不傻!无双摆出万分为难万分愧疚的神色低声道,“能和大家一起喝酒是我的福气,论理我不该推辞,可是我如今身上余毒未清,医馆紫苏姑娘特特交代不许饮酒。”
哼哼!看你们怎么着?
众人脸色齐齐一僵,他们正打算轮番的敬酒呢,刑堂众人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大,没办法,实权部门么,想进来免不了要巴结领导请吃请喝,进来后下去检查整人也免不了被请吃请喝,时间一场这酒量就出来了。
封厉意思很明显,刑堂上下齐上阵,就算是十头牛都能灌倒了更何况自个儿这个瘦了吧唧的未成年人,平白出来个人压大家一头,总要让手下出口气不是?可现在……
“只能请诸位恕罪了,”无双面上越发的忐忑不安,她是真的挺想让大家高兴的,但前提是这个代价不能太大,喝酒可是能醉死人的,就算不醉死酒后吐真言也了不得啊!
“阮副堂主既然说是请罪总不能只说一句就算了吧?”一人冷冷道,其他人亦是虎视眈眈,显然对无双的说辞十分不满。
呃,这个……无双微愣,傻乎乎道,“余叔是什么意思?”
“刑堂上下齐聚只为你一人,阮副堂主说不喝就不喝总得给大家个说法吧!”余群薄怒道。
不说了身上余毒未清么?这欺负人也欺负的忒明显了吧,无双向封厉投去求助的目光,自个儿表现的如此有眼色,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浆,这个规则应该是适用古今的啊!一把手总不能让手下把自个儿逼得太过分了啊?呃,虽然这事儿很可能是他带的头。
封厉脸色沉肃,“阮副堂主身子不好却也不能让这刑堂上下的兄弟们不高兴,否则以后如何共事?”总得让大家好好的出一下气,明面上一次把坏使个足总比将来在暗地里不断的下绊子要好,封厉此举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明白了,无双郁闷,地牢以后肯定还是少不了要和刑堂打交道的,别的不说,但是每天晚上传自个儿亲自接送囚犯就够她喝一壶,这还是轻的,这里可是玄武门的最高检察院和法院,多么火爆的部门,得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恶整自个儿这个最不受刑堂欢迎的人无疑是最好的巴结方式之一,也就是说,今儿无论如何都要让在座的各位爽!
真是……头疼啊!
“喝酒不过是为了高兴,阮副堂主身子不适那就算了!”余群朗声道。
这么好说话?无双心尖尖缠了一颤。
“阮副堂主乃是古先生的高徒,功夫想必不差,不如待饭后和大家切磋一番,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重又兴奋起来。
无双直接就僵住了,果然……nnd!灌酒不成那就直接群殴!她结结巴巴道,“或许,我、我喝点酒也没什么。”
那人故作亲热道:“身体要紧!阮副堂主还是不要勉强的好,真要出什么事儿,我们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啊……哈哈……”
那‘万’字被他说成了二声,听起来很像是‘玩’死难辞其咎,只要弄不死就没事儿!刑堂众人心照不宣,齐齐大笑起来。
“什么?无双去刑堂了!”蓝楼习武场中正在练剑的连城突然听得两个小厮悄声议论当即面色一变。
那两个小厮为的就是让他听见,自家公子和阮公子之间的交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对这事儿自然应该是关心的,但他们身为下等奴才直接上去禀报自然是不合适,又不愿意把这种在主子面前争脸的机会平白让给那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一等奴才便想想出了这个法儿,听得连城相询,两人自然是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并表示愿意去打听最新的情况。
去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连城心中大急,他自然是知道刑堂的手段的,无双虽然聪明又如何能够在那群老油条手里讨到便宜?
挨顿打在连城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但是无双……他脸上有苦涩之意,无双是姑娘家啊!如何……唉!连城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步向外走去,“画屏!将那两个小厮升为二等!”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蓝院之中。
无双吃得是极为艰难,胃堵得慌,心跳的慌,现场非常有名画的意境——《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