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褚欢妍看着地上的姚五,想着刚才她们三人差点命丧黄泉,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质问他几句,就听林陌尘冷冷道:
“带下去,”
这邱石又颠颠的跑了上来,拎住姚五的后领将他带了下去。
晌午时分,接到褚欢妍回府的消息,姚文禹着实吓了一跳,又见褚绎闵差人唤他到前厅议事,说是太守江宏枫和镇南大将军驾到,更是不明就里,手足无措,但事到如今,躲是没处躲了,跑也跑不掉,只得赶紧让人给姐姐姚氏报信,自己则硬着头皮一路往前厅走来。
褚府的前厅里,太守江宏枫、镇南大将军林陌尘和府尹褚绎闵正在大堂坐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太守府卫站立两侧,地下跪着瑟瑟发抖的姚五,姚文禹见状,知是谋害褚欢妍的事情败露,心知不好,但看看堂上,却不知这等家事怎么竟会惊动太守甚至大将军亲自过问,心下更是惶惑不安,
见姚文禹进来,褚绎闵怒目道:
“混账东西!我褚家待你不薄,你怎会干出这等人面兽心的勾当?”姚文禹听得此话,知道情况不妙,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佯装疑惑的望着褚绎闵抵赖道:
“小弟不敢,小弟不知何事?姐夫何出此言啊?”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不知姚五犯了何罪,都是小弟平日疏于管教了,请姐夫责罚,”
“你倒会避重就轻,姚五乃是你的手下,他做什么你能不知?”
“小弟确是不知啊!”姚文禹故作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不知?那看来都是姚五这奴才自己起了歹念,要加害妍儿了?”褚绎闵狠狠看着姚五,
“加害大小姐?小弟确是不知,姚五这厮怎会有如此大胆,真是该死!”说罢恶狠狠地盯着姚五,
被姚文禹这一盯,姚五吓得忙缩了缩脑袋,不敢做声,心里直哆嗦:“你们这些大神斗法,不要拉上我这小喽啰好吧,一家老小还在姚文禹手上,我也很无奈啊!”
见姚五不吱声,姚文禹暗暗吐了口气,这死无对证的事情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纵是太守,大将军也不能拿他怎样,想到此,神色稍稍缓和了些,不似刚才那般惊恐,
可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姚五,谋害本郡主的罪名你一人抵偿也就罢了,可这私通叛匪的罪名却是要株连九族的啊,你也要全扛下来么?”说话间褚欢妍已经款款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刚回锦云轩换了身衣服,又梳洗了一番,这才容光焕发的来到堂前,
姚五听了此话吓得瘫软在地:
“大小姐饶命!郡主饶命啊!都怪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起了歹念,大小姐饶命啊!”
“切,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还想抵赖,”褚欢妍也不理他,绕过跪在地上的姚五,直接走到了江宏枫跟前,行过礼,从袖中取出几封信札,双手递了上去:
“小女子前时在黄皋营中,偶然取获的书信,现请江伯父过目,”
江宏枫打开看罢,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递与林陌尘和褚绎闵,林陌尘接过信札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褚欢妍,微微颔首,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这个女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啊,行事如此缜密!听她口气,应是在黄皋营中那日就拿到此信,但一直没有抖露给褚绎闵,只怕就是在等待今天这样一个机会,让褚绎闵没有私了的余地,好一招置姚文禹于死地,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