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在场的众人根本都没反应过来,都还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庆阳公主此时也抱着阿喜,呆呆的一动不动杵在那里,脸色煞白,看起来被吓得比阿喜还惨。
这次紫云殿宫宴过后,褚欢妍算是在皇宫里出了名了,大家都知道,平城郡主会召唤黑鹰,谈起她的时候都会禁不住胆战心惊地抬头望一望天空,生怕天上又会飞下来个什么黑怪物。
皇上也在内殿加派了弓箭手,防止有人利用飞禽空袭行刺,对他不利。
阿喜原先被庆阳公主宠得无法无天,整日在宫里横行霸道,甚是凶恶,想咬谁就咬谁,宦官宫女时常被它咬伤抓伤,但皆因惧怕庆阳公主淫威,只是敢怒不敢言,但自从这次以后,阿喜忽然变得胆小怕事起来,也不甚动,看见地上的绳索也惊,看见天上的飞鸟也惧,整天就缩在流芳宫里不敢出来。
宫人们心里都暗暗高兴:
呵呵,还是这平城郡主厉害!以后没事儿还是少惹她为妙。
宫宴过后,为表彰镇南大将军的赫赫战功,同时显示皇恩浩荡,皇上又降了一道圣旨,让林陌尘和他的黑甲军在京中多逗留些时日,待下月参加完太后寿辰再回南地。
所以,林陌尘便将黑甲军安顿在城外营房,自己则带着一干亲兵护卫住进了楚国公在京城的府邸。
而褚欢妍则带着施恩施惠兄妹二人住进了生母宜阳郡主在京城的旧宅,并书信一封回平州城,禀明了父亲,待太后寿辰过后,再随大将军一并回去。
这宜阳郡主在京中的宅院,虽不及楚国公府豪华宽敞,但也干净整洁,玲珑幽静,加上常年有三两个下人看守打扫,褚欢妍住进来倒也没有什么不便,倒是那守宅的仆人,忽见少主人来此小住,更是欢天喜地,忙前忙后殷勤侍奉。
褚欢妍从小独立惯了,也不用什么人伺候,既是在京中,又没人管束,便整日与施惠乔装成两少年模样,在城里到处闲逛,简直不要太幸福。
但楚国公的儿子,镇南大将军,墨桅堂的堂主林陌尘就没这么幸福了,因他暂留京中,每日到楚国公府来拜谒觐见的各色新朋旧友,同僚门生川流不息,没完没了,简直就要踏破了楚国公府的门槛,加上他还要处理军中的事务,安排墨桅堂弟子在京中的事宜,天天都日理万机,忙得个四脚朝天,褚欢妍根本就见不着他的面。
这日,褚欢妍和施惠逛完庙会回来,正在屋里兴致勃勃地在清理刚刚血拼回来的战利品,什么小面人了,小饰品了,小摆件了,琳琅满目摆了一屋,除了这些女孩子心仪的小物件,喜欢鼓捣火药的褚欢妍还买了各种各样的烟花爆竹,准备晚上和施惠一起在院子里燃放。
“真会玩!”邱砚在一旁满脸黑线,心里直犯嘀咕:
“这俩郡主也实在太能逛了,足足走了大半天都不带歇的!这可比在军中操练要辛苦许多啊,我这腿都要断了,怎么也没见她们喊一声累呢?”
邱砚这里正满脸幽怨揉着酸腿呢,就见下人来报:
“懿旨到。”
褚欢妍忙起身出门接旨。
原来,是宫里的蹇太后要见她,下旨诏她明日进宫,褚欢妍领了旨,心下奇怪:这蹇太后乃当朝皇上的亲生母亲,身份地位尊贵无比,但与她却半毛钱关系没有,为什么这会子要召见她呢?
想着又要穿着里三层外三层正式觐见的服装进宫,褚欢妍就满脸不开心,觉得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