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给我说清楚?皇后?皇后的死是什么回事?”
这亡故的徐皇后,也就是太子李溯的生母,与皇上乃结发夫妻,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进了太子府,做了太子妃,陪着皇上一路走来,经历过风风雨雨,起起落落,两人一直胶漆相投,感情深厚。
但四五年前,不知怎的,好端端就患了怪病,腹痛不止,不到半日便呕血身亡,直到现在,皇上每每说起徐皇后都会禁不住心心相念,潸然泪下,以至于徐皇后死后,皇上发誓从此不再立后。
“皇上,要说这烙焰门,就是一个江湖门派,诺不是有身处高位的人在背后为其撑腰,操纵它的一切,怎么会有如此本事,做出这许多扰乱朝纲的事情来?”
“唔,”皇上若有所思,心里咯噔一下,似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成骑虎之势,只得问道:
“章丞相,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章维忠老丞相这回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跪了下来,拱手回道:
“回皇上,此人正是皇上的生母,蹇太后。”
“什么?”
“蹇太后?”
紫云殿内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一下全集中在了蹇太后身上,皇上也吃惊地望着太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原以为,这操纵烙焰门的人或许是他身边的某个爱妃或者皇亲重臣,没想到是自己老妈,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要来得劲爆百倍。
蹇太后与皇上对视着,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五十岁的寿宴上,却被人当面撕破了面具,一时间也回不过神来。
不过,蹇太后毕竟是久经宫廷斗争考验的老手,在一瞬间慌乱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对跪在地上的章维忠冷冷道:
“章丞相,你也是我大周朝的老臣了,这捕风捉影的事儿怎么就可以胡乱相信的?”
皇上也缓过劲来,追问道:
“章爱卿,你说这话可有凭据?你可知道,诋毁当朝皇太后罪可当斩吗?”
“臣知道,臣已查实,人证物证现已具在宫门外候着,但凭皇上查问。”
“哦?宣人证进殿。”
原来,邱石,程蓝玉,程鸣珂,燕别鸿和萧一剑护送着程夫人,紧赶慢赶,刚刚进了京城,还未到达楚国公府,就见吕密和王寅博带着一众楚国公府的护卫正朝长庆宫飞奔,听他们说,刚才等候在宫门外的邱砚和尉迟传回消息,说是宫里有人出来报信,恐是大将军遭了埋伏,接着又听到皇宫西北角银哨声大作,这才带了众人欲闯进宫里。
邱石一听,赶紧交代蓝玉,让他们护送着程夫人直接赶到长庆宫门外与邱砚,尉迟汇合,并在在宫门外等候,他则拿着令牌先行赶往长庆宫,找到章丞相,求见皇上。
“宣人证!”允公公高声吆喝。
不一会儿,吆喝声传到了宫门外,程夫人便下了马车,在程鸣珂和程蓝玉的陪同下,步入了长庆宫。
程夫人进了长庆宫,走在这熟悉的宫道上,真是百感交集,她十三四岁便跟随蹇小姐入宫,在这宫里一呆就是十多年,看着小姐一路从女史官做到嫔妃,再从嫔妃升至皇后,这其中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困难艰辛,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小姐这么心狠手辣,要杀她灭口,还杀了她的夫君,追杀她和孩子,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些秘密,也不会再踏进这肮脏之地。
现在,为了给她的夫君报仇,为了儿子不再认贼作父,她打算要说出尘封多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