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妍儿不是逞强,妍儿是真的强,换做末将,也不见得能顺利逮到那海王蛇。”
褚欢妍见林陌尘夸她,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也没那么强啦,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邱砚卜先生和惠儿,还有苏先生冲哥儿几个,再说了,对付动物并不难,对付人才难呢。
其实,再凶恶的动物都是依着本性生存,绝不会做出违背天性的事来,可人就不同了,人心叵测,人性贪婪,人心最是不好揣摩,人性的黑暗也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我只顾着抓蛇,忘了防范歹人,才让那陆子渊有了可乘之机。”
林陌尘没想到,褚欢妍一个女子却有这般心胸和见地,想他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关系复杂的大家庭里,十四岁便开始四处征战,见过的恶人,经历过的磨难数不胜数,可都没有褚欢妍看得通透,不由得心生敬佩:
“妍儿说的是,人心最是不能看透,与人斗远比与动物斗来的复杂,就好比这东黎国,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可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嗯,对了,我还想跟你说呢,那日我在神龙岛看到陆子渊一伙人时,他们的形容衣着大不似在邯城的模样,亦没有落难的窘迫,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府兵爪牙,再听他言语流露,陆婓应该也在东黎,他们父子二人是不是投奔了哪个东黎大族了?
而且,据我推断,这个大户必定是东黎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操纵陆子渊,要不然陆婓中了我的火铳,不死也应该残废了,他的烙焰门又被大周追杀,也已七零八落,断不会有这样的能力与王室和大将军作对的。”
林陌尘听了褚欢妍的话,略沉思片刻道:
“妍儿聪慧,这事儿我已暗中测查了多时,这一切怕是都跟东黎的四大家族脱不了干系,我已派人去追查陆子渊的下落了,眼下又在着手清理盛氏、孙氏和严氏的党羽,用不了多久,这件事便会水落石出的。”
“陌尘,你打压东黎世家的势力,他们表面上虽然不敢反对,但暗地里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何况你在明,人在暗,可是要当心呢。”
“妍儿放心,我会加倍提防的。”
“嗯,陌尘,我还有些话想说,”
林陌尘微笑道:
“妍儿请说,”
“嗯,陌尘,我是觉得吧,如今东黎这样的情势,仅是清理掉盛氏和孙氏在朝中的党羽还不够,待我们一离开,他们肯定还会借机生事的,到时候施公子新王的威信还未树立起来,怕是不能服众,就算有蒙氏辅佐,有蒙将军的两万军队,怕也不见得能有胜算,更何况,东黎若是再次动乱,黎民百姓又得遭一次殃了,所以,还不如趁此机会,一次将他们拔出干净,以绝后患。”
林陌尘听罢频频点头:
“言之有理,我也想过要斩草除根绝此后患,但眼下他们并无动作,他们不动,我便不能动。”
褚欢妍想了想,狡黠一笑:
“陌尘,我们来个引蛇出洞可好?”
“引蛇出洞?如何引蛇?妍儿说来听听。”
褚欢妍凑到林陌尘耳边,低语一阵,林陌尘开始有些皱眉,稍倾便舒展开来,应道:
“此计甚好,但如今的东黎国动荡不安处处潜伏着杀机,妍儿若是随末将长途奔袭或是另择别院都不及留在这宫里安全,”
褚欢妍嘟着嘴道:
“切,又想丢下我,是怕我拖累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