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打电话回家被母亲数落了一番。她说我只顾所谓的事业,忽略了黄叶的感受。她把黄叶远走上海的帐算在了我的头上,质疑我们是不是婚变了。我哭笑不得,百口莫辩,只有支吾以对。
母亲更加怀疑了,对我盘问起来。我不得不说起了大话,说黄叶的姑姑身家千万,儿子远在国外,她们想把事业交给黄叶。等黄叶在他姑姑的公司站稳了脚跟,我们夫妻自然就会团聚。
也许这些话跟黄叶说得大相径庭,她听了也不生疑。我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临走前跟黄叶对过口供。为免说多错多,我找了个借口,赶快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它又响了。我头晕了,难道我的谎言让母亲识破了,我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手机还是响个不停,我只有认命地拿起来。上面显示的号码却是白子晨的。还好逃过母亲一关。
白子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和恼怒,他问我的电话为什么老是占线。我心想这是下班时间,我的手机又不是办公电话,就算占线也用不着生气呀!心里想的当然不能说出来,我只有老实地说打电话回老家,母亲说话有点啰嗦。
他匆匆地打断了我的解释,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我这个老板真有意思,下命令还要客客套套。我的回答当然只有一个。
他听了立即说白伦现在就在彤彤那里,我要做的就是带他离开,不能伤害他的情人。
就知道晚上十点钟之后找我准不是好事。但我却没料到是这一回事。听他焦急的语气,莫不是白伦大闹彤彤的甜品店吧!来不急多想,我换上衣服立即出发。
在电梯口我遇到了小程。他问我深夜何去?要不要他陪?若是平时我会接受他的好意,但事关敏感问题,我还是单独冒险算了。
飞车去到彤彤的甜品店,我下了车马上冲了进去。里面很安静,有三三两两的顾客,看来严重的事情还没发生。
我在那幅桃花画前见到了白伦,他的脸比花还要红艳。而坐在他对面的彤彤却是脸色苍白。隔着这两个人的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啤酒瓶子,是易拉罐的,杀伤力不大。
白伦见到我就笑了:“你是来救我的,还是还是救她?”
这不是醉话,他知道我为何会平白无故地突然在这里出现,他肯定明白我他叔叔找来的。
“不可以是来陪你喝酒的吗?”我反问于他,暗暗示意彤彤离开。
他拍起了手掌,说又多了一个来陪他。
我这才注意到彤彤面前端放着一罐啤酒。原来她的脸色苍白并不是让白伦吓着的,而是喝酒的缘故。她心脏不好,白子晨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白伦做事真有点欠理智。
彤彤站起来,脚步微摆。我赶快扶住了她,把她交给身边的服务员。
白伦开了一罐啤酒给我,说要一醉以解千愁。我没好气,拿起瓶子来跟他一饮而尽。
我心里早就有了主意:等喝光了桌子上的几罐酒,就把他骗到外面的酒巴。他爱怎么闹,怎么撒野我都不管了。他的酒量那么浅,只消再喝多几杯就会倒的。到时又把他丢到宾馆就行了。
两三个回合,桌子就全剩下空罐子了。白伦当然意犹未尽,嚷着让人再去买酒。我适时地邀他到酒巴里再喝过。
白伦抬头瞪了我一眼,说:“我若是想去酒巴喝酒,何必来这里,就是图这里清静。”
“可这里没有酒。”我又试图劝他离开。
“天涯何处无啤酒。”他不理我了,挥手要守在我们旁边的服务员去买酒。
服务员犹豫地看着我,我也很为难。这个家伙发过酒疯跟铁观音打过架。醉起来说不定连叔叔的面子也不给。在这里闹事的后果我不敢想象,以白子晨对彤彤的宠爱,可能六亲不认。到时我也很难对联白子晨有所交待。
正在为难无计可施之际,彤彤出现了。她吩咐服务员去为白伦买几箱啤酒回来。白伦听了哈哈大笑,说这才是待客之道。
我对彤彤的行为很是不解。这白伦根本就是让人宠坏的。对这种人听之任之,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无天,任意妄为。他若是我侄子,我早就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好好的面壁思过。
彤彤向我笑笑说:“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这是什么话?她把我当作了白子晨,她的保护伞她的靠山了?我的头真的有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