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祝梣劝喝了两碗白粥后,告辞离开了麓村。天还未大亮,沿着村外的河一往东走,山在头上哈欠。
突然远处窄道上尘沙四起。尘沙之中,是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的四个粗布葛衣的人抬了一顶肩舆,肩與上有个黄帽老道,老道白眉长须,背后背一柄包浆桃木剑,剑上有铭文。
老道两边是两个年轻道士。右边那个是几日前和祝梣过手的守小道,左边是守小道的师弟守秧。他们身后另有一群操戈穿甲的士兵,个个立眉竖眼,杀气腾腾。
这黄帽老道就是桀王钦点的国师郭仙道人,此来是到守小道送去的消息,为桀王来山捕千年人参了。
趁无人注意,祝梣连忙悄悄潜进河水里。等道士们走远,山敢声问:“姐姐,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
“他那么多,我们走。”
祝梣头也不,不顾一身湿漉马不停蹄向东奔。直到日近黄昏,猛的停下脚。
想起一很重要的事——老祝头还在村里。
麓村离山太近了,那些道士在山找不到千年人参,难说不会找到麓村去,何况还有那小道士引。老祝头的修为虽然不,但还没到能藏匿自己木灵之气的地。万一臭道士利用法认出老祝头来,要拿老祝头立威泄愤,老祝头的处境就危险了。
不行,得去。祝梣定主意,“山,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老祝头,如果没事很快就来。”
说罢把发簪拔下,小心把它藏在一丛杂草里。想了想又道:“要是有危险,你只逃命去。如果三日后我还没来,你就换个山头躲,千万抓了。”
“姐姐。”山既怕跟去道士抓,又怕会扔下自己不,“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不认得这里,我害怕。”
“你心,只要有命,我肯定来。”
祝梣一往跑,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散乱的长发在中纠缠。等赶到山山脚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站在窄道远远看去,村口守着四个操戈的士兵。
正当犹豫要不要硬闯,想起了前日李存儿带去的地方。那地方应该可以看村里现在的状况。
好在那日李存儿走得慢,凭记忆祝梣很快就找到了平地岩石。站上去,远远看见稻场乌泱泱站满了人。一群士兵围住村里近口人,老祝头和李存儿一起麻绳吊在仓门上。
李存儿怎么也抓了?祝梣不得其解,只得从村庄通向外头的小里挑一条,避开村口的士兵迂进了村。
急忙往稻场赶,还未靠近,老祝头突然往这边一暼,显然已经感到的到来。老祝头的脸得青红加,鼻血到了嘴边。可他并不想祝梣救,反而悄悄起风晃响四周的树,要祝梣快走。
李生站在人群最前面,他浑身是伤,痛得浑身颤,几乎站不住。但终为了女儿,他还是站在最前面对守小道破口大骂:“你这狗道士,要不是我在山下救了你,你现在是死人一个。平白诬赖我女儿是妖怪,还到我村里人,你不怕报应。”
这时祝梣注意到,当初穿进村的道服人从老祝头家翻了出来,而孟大娘那八岁的孙子,此刻居然站在郭仙道人身旁。
守小道骂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两边操戈的士兵上前还要李生,肩與上的郭仙道人摆摆手,问小道:“守,他救过你?”
“是,师傅。”
“咱们修道之人,讲恩图报。”郭仙道人着李生,对士兵道:“既然没人供出千年人参的下落,那就留他一条性命,其余的都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