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的不错,无赖!”
咒余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为送一缕魂出结了重伤,也不至于如此拿捏。
冷哼道:“一个下等树精,也配我一半灵气。要救他不是不可以,我另有条。”
祝梣不搭理,拎起就往结走。咒余慌了,连忙补充:“你答应帮我杀那守的臭道士,我就帮你救人。”
祝梣停下来,不解问道:“杀他?为么?”
“栽在那䳤付鸟手里也就了。但我拼死送出去的一缕魂,居然一个道士用下等符给灭了。不杀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咒余想气,当初那场大战好不容易留下一颗种子,等了几年马上就要生发芽,没想到䳤付鸟误吞进了肚子。又好不容易从它肚子里逃出来,偏偏又掉到一块石头上。费尽气力好不容易在石头上生了,又另一只有近仙修为的䳤付鸟引天雷囚禁起来。
祝梣想起那日手臂的灼烧感,原来竟是因为咒余闯出去的一缕魂。心中疑惑,咒余的魂灼烧,为么会痛?难道……
“那个,我提个不合理的请,我能把你胳膊折断一下试试吗?”
祝梣不等答,咔嚓一声折断的右臂。其实冥想之境中本没有肉体,也不存在折断胳膊。但这是祝梣的冥想之境,想咒余如何,咒余就会如何。
祝梣并不道这些。见咒余痛得眉头紧皱,自己却没有感觉,于是怀疑是自己下手还不够重。
又举起咒余那条胳膊扭了半圈,心想这下可痛了吧。咒余已然是痛得不讲风度破口大骂,但祝梣依旧没有感觉。
要不然试试扭下脑袋?
“住手住手住手!”咒余几乎要哭,“你有么不懂的就问我,我你乱搞了。”
“哦哦……那个,为么符纸灭你的魂我会痛?”
“因为那一缕逃出结的魂是我附在茎上的。当初我长在你脑袋上,茎大都伸在枯木腐叶里,只有一须潜入了你的石体。说起来,要不是我的须破了你的石体,你现在能用脑袋控制灵气?那须你半吸,属于我,也属于你。所以我那缕魂烧,你也会痛。”
“原来如此。”祝梣若有所地点点头,替咒余复原了胳膊,“那臭道士,你不说我也不会过他。好了,说吧,怎么能救老祝头?”
“你只要一朵地上的,带出去注入他未散的魂识内就够了。”
祝梣将将疑,“这小有这么厉害?”
“这些都是我天雷击散的灵气,无法为我所用了,所以落地成。”咒余看了眼满地的紫,“不过这些过不了结,你要把身体化成一道灵裹了送出去。”
“身体还能化灵?”
“你在冥想之境内,身体并非实体。只要你静心,把灵气全部灌入灵识,就可从头开始化为一道灵。
“原来如此,多谢你。”
祝梣怕一朵小的灵气不够,索性拔了一大把。咒余气得吹鼻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过身去不看。祝梣按照咒余的法子化了灵冲出结,须臾后睁眼,村民们竟全部聚在跟前。
雨只剩淅淅沥沥几点,四周狼藉一片。好在粮仓只烧毁了一座,大部分粮食都救了下来。
李大娘见祝梣醒了,习惯性去的手。手伸出一半,又害怕缩了去。
“闺女,你……老祝头他……没事吧?”。
“没事。”祝梣看着李大娘的泛红眼圈,大概是浓烟熏的,“大娘,请帮我把爷爷他扶起来。”
李大娘点头,伙同李生和孟大娘扶起了老祝头。老祝头只余最后一口气,耷着脑袋像一颗枯死的树。一众村民透过老祝头几乎透明的身体,不所措望向祝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