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听得牧晨一语道破身份,心中暗惊,其中一名年岁较大的老者转身向着牧晨二人拜道,
“在下藤原太郎,这位是我侄子藤原川,这位宫本卫!”
藤原太郎手指身旁两个年轻人,为牧晨二人一一引荐,忽而转向徐凤道,
“‘蝶谷医仙’阁下,家主病重,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徐凤听到那人话语,只觉哪里有些不对,忽而猛地想起,对方话语有些歧义,牛头不对马嘴,神情似笑非笑道,
“高抬贵手?好啊,我高抬贵手放过你们啦!”
藤原太郎闻言神情微怔,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忽而他身旁那名年轻男子藤原川插话道。
“‘蝶谷医仙’阁下,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父亲,拜托!”
藤原川话刚说完,忽而朝着徐凤弯腰鞠躬,徐凤扫了一眼对方三人,总觉心中别扭,于是淡然拒绝道,
“你们找别人罢,我有言在先,非疑难重症不医。”
“阁下,我们找其他人看过,都束手无策,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拜托!”
藤原川再次向着徐凤弯腰鞠躬,脸上露出祈求之色,徐凤柳眉微蹙,侧首望了牧晨一眼,脆声道,
“牧大哥,怎么办?”
牧晨听了徐凤话语,本不想教她为难,只是望着那东瀛男子一片孝心,忽而想起当年父亲受伤时的情景,不禁感同身受,望着徐凤道,
“凤儿,念在他一片孝心,我们就帮他一次罢,牧大哥陪你一道去!”
“那好罢,我先给师叔留封书信,”
徐凤含笑点头,转身向着三个东瀛男子吩咐道,
“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准备一番!”
“是!”
那三名东瀛男子眼见徐凤答应,面露喜色,心知此行如此顺利,大半与‘蝶谷医仙’身旁的男子有关,不由得朝牧晨躬身拜了一拜,牧晨含笑点头,转身跟着徐凤进了书房……
距乌伤城十余里外的官道上,一行人自西往东不断疾行,其中两骑一左一右分在道路两旁,中间一名男子赶着马车,直往东阳城狂奔,仔细望去,那三人装扮甚异,却是邀请徐凤的东瀛男子,而那马车内坐着的,正是牧晨与徐凤二人。
约莫过得大半个时辰,一行五人已遥见东阳城,东阳城三面环山,仅有一条出口通往外地,眼见到了城门口处,那车夫宫本卫挥舞马鞭迅速进了城门,始一进城便沿着官道向北疾驰,只走出十数里路远,马车忽而掉头向东。
牧晨坐在车内,察觉马车上下起伏不定,不由得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道路两旁是林荫葱葱,密林内覆着一层厚厚的落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不觉间竟是到了郊外,只行出盏茶功夫,马车速度渐缓,停在一座巨大的宅院门前。
“两位先生请!”
藤原太郎与藤原川翻身落马,揭开车帘躬身向着牧晨与徐凤二人拜道。
牧晨二人抬脚下了马车,好奇之下放眼望去,只见马车左首处座落着一座巨大的宅院,那宅院占地十余亩,当中建了一排高三层的房子,房子坐南朝北,东西两旁各有一排厢房,建筑格局恢宏气派,倒与江南精巧清雅的房宅大不相同,一时瞧得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