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足足十多分钟,李老扎才终于明白了林可染想要的是什么,苦思了好一会,才一锤手:“照你这么说,倒还真有这么一样东西应该符合老板你的要求,就是不知道城里的人喜不喜欢。”
林可染眼睛一亮:“是什么!?”
………………
半个多小时后,约好了明天早上过来考察的众人开始起身跟李老扎父女告别,打算回乡街上的招待所休息。
“那个……林总监,你要就这么走了?”杨铸看见林可染挎上包,就要转身离开,不由地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林可染:???
杨铸嘿嘿一笑:“咱们……是不是该把饭钱结一下啊,毕竟咱们又不是公干,劳烦张科员这么一下午了,总不好意思还让人家帮忙掏钱吧?”
林可染恍然,闹了半天是要掏钱的啊,怪不得张孟平点名杀鸡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呢,看来自己是误会人家了。
“多少钱?”林可染没当回事,打算掏钱。
杨铸一脸羞赧地搓了搓手:“也不贵……1000块!”
“多少!?”林可染惊了,声音都高了八度。
开什么玩笑,别说今天除了一桌子地土豆外就杀了2只老母鸡,就算上面全是大鱼大肉,按照现在的物价,在酒店里吃也顶天了300。
这是遇到了讹人的黑店了!?
想到这里,林可染宛如回到了去年地荷花城,双眼警惕地盯着李老扎,之前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嘿嘿,林总监,不要生气嘛!你不喝酒自然不知道,刚才那一壶酒,可金贵着呢!”
“天麻知道吧,野生的!现在翻遍整座乌蒙山都未必能给你凑出十斤来;那一千块钱里,起码有900砸在上面了!”杨铸打了个哈哈,强行解释。
一旁的覃鑫差点没憋住笑,李老扎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抓着张孟平的手求饶:“张干部,要不就算了吧,人家老板大老远地跑过来,这些东西又不值钱,算我请人家人家的还不成么?”
张孟平悄悄扫了一眼杨铸,看见他的眼色,顿时把脸一板:“老表,这怎么可以,这不是逼我违反纪律么!”
“再说,你那壶酒那么金贵,收我们一千都是亏的了,无论如何,今天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
李老扎急的快哭了出来:“张干部,算我求你了,你平时照顾……也就算了。可今天,我李老扎丢不起这个人啊!”
虽然李老扎中间停顿了一下,话没说完;但林可染何等聪明,略一推敲便明白了过来。
合着杨铸这位朋友经常借着打秋风的名义给这些困难户送钱,救济别人生活啊!
想到乡街上自己看到地那一幕,林可染更加确信无疑;当即没好气地瞪了张孟平和杨铸一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数了数,又朝吕思思要了两张,这才递给李老扎。
看见羞愤欲死的李老扎死活不接,林可染则是径直往张孟平身上一拍:“喏,交给你了!”
说完便很有些傲娇地往门外走去。
杨铸看着奋力与李老扎纠缠的张孟平,忍不住一乐。
上辈子,杨铸没少被自家兄弟这样打秋风,自然见怪不怪了;厚着脸皮跑别人家里蹭饭,然后一盘花生米讹他五百块钱都稀松平常;
虽然对于他这种滥好人一般的傻子行为颇不以为然,但作为兄弟,杨铸有些时候还是很理解他的。
困顿一人数日之食,而挽扶一将倾之家,何乐而不为?
不过当杨铸扫见一旁很有些感动到小脸涨红的小姑娘时,隐约觉得这姑娘上辈好像见过。
招了招手,杨铸和和气气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他,紧张的有些口齿不清:“我、我叫李巧巧。”
杨铸闻言,嘴巴大大地o了起来……
巧巧?
就是那个上一世,跟萝卜很有些花边新闻的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