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又道:“汝不惧黥面之刑,那就用劓刑。”
所谓劓刑,看这个“劓”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用刀割去鼻子呗。
那刺客有些慌了,道:“乃是犍为太守任东所使。”
法正皱了皱眉头,道:“暂且收押,待吾查明是否属实。”
法正令狱卒严加看管刺客,然后便入府禀告李奇道:“具刺客交待,乃是犍为太守任东所使。”
旁边的人听闻大惊,主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说话间,李福带着任絮前来替李奇诊断。
原来张仲景与刘登前往郊外深山采药,只留了任絮坐守医馆,李福便把任絮带来了。
周仓见了任絮,二话不说,直接扭转任絮的胳膊,将其擒下。
任絮惊慌失措,“啊”的尖叫一声,将医药箱摔了一地。
李福惊问:“周兄这是何意?”
周仓道:“已查明指使刺客行刺主公的便是这厮的父亲任东。”
任絮闻言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颤抖,跪行道:“李益州明鉴,家父必无此意。”
李奇朝周仓摆了摆手:“放开她。”
周仓松开手时,任絮以头叩地:“李益州明鉴,家父冤枉啊!”
地板传来“呯、呯、呯”的声响,额上的血迹顺着鼻梁直淌。
李奇令李福扶起任絮,问法正道:“孝直接着说。”
法正道:“属下认为,刺客在说谎。”
周仓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你特么这是在闹哪样?
法正接着说了他的判断:“刺客胆敢行刺主公,而且几乎已经得手,那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既已被擒,应该自行了断,何以会等我们去审问他?难道他会愚蠢的认为我们会放过他么?此疑点一也;”
“疑点二,就算刺客还抱着侥幸,说出了幕后主使者,但属下认为任东并没有行刺主公的动机;”
“疑点三,就算任东有行刺主公的动机,他岂能不对留在主公身边的任氏兄妹作出安排?”
李奇点了点头,认为法正所言非虚。
哪怕任东不似诸葛亮、法正一样忠心,但也不至于莫名其妙的行刺李奇。
说曹操、孙权打过来了,任东举城投降,李奇信;
说任东派刺客行刺李奇,李奇不信。
现在好好的屁事没有,任东就算行刺李奇成功,以他的实力能得到什么呢?只是四分五裂的益州而已。
而且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着替李奇报仇的名义征讨犍为,以图割据州郡,自立为主,任东哪有实力抵挡?
不说别的,在益州这块儿地盘上,刘璋的号召力也比任东强啊。
等会儿……
刘璋?
要说行刺的动机,还有谁比刘璋更有动机?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了。
此时,诸葛亮入府,摇着他那千年不掉毛的羽扇,道:“如果诸公怀疑是刘璋所为,那么则正中了幕后真凶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