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与刘羽想的截然相反,从四面八方出现的诡物并没有如刘羽预料的那样,将虎妖杀掉报仇。
它们反而一个接一个的纵身扑向虎妖身上的太阳真火。
每只诡物在形体破裂之后,就会化为一道清凉的青气,这些伥鬼就是借着这股青气,前赴后继的想要将虎妖身上燃烧着的太阳真火给扑灭。
而且还真的就快要成了。
刘羽亲眼看着火苗在虎妖的身上肉眼可见的被不断减弱,当真火衰弱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虎妖那双陷入到半疯狂的血眼与刘羽的目光,在空中悍然相遇对撞。
没有任何的狠话和言语,刘羽身边悬浮的两千余张符咒直接乘势而起,强行打断了无数伥鬼前赴后继的补救行动,而他本人更是生猛无比的一步踏前,直接骑到了这头恶虎的身上。
因为身怀火鸦之异能的关系,刘羽本人可以无视这种太阳真火的灼烧,所以他直接跨坐在老虎的身上,动作浑然没有任何的顾忌,只管捏紧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对着它的狗头爆锤就行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时间线。
避难城中排出来搜寻的队伍,终于踏上了行程。
也许是命运当中的眷顾,使得他们收集物资的任务进行的十分顺利,各种物资足足堆满了一辆大卡车,整个行动中的气氛也异常的愉快。
“那么各位兄弟,情报显示需要救援的那个人,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只有不到3公里,我们是不是”
张猛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愉快的氛围当中,好像有些不太合乎实际。
欢乐的人们先是静了一下,然后有人抬头看了眼天色道:
“张班长,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你也是老兵了,夜晚的城市有多么危险我想也不用多说,执行救援任务我不反对,但我认为最好的时间不是今天。”
余者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纷纷赞成这个人的提议。
搜救工作本来就是个顺带的任务,他们首先要确保的是自己的安全才可以把这个工作进行下去,就连心急刘羽安危的张猛,也觉得人家的提议没什么毛病。
因为他们今晚将要在城市当中过夜,在这片早就没有人了生人的城市当中,一旦到了夜晚会发生什么没人会知道,他们需要一定的世间来布置自己栖身的营地。
张猛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同意小李的观点,但我也有一个建议,那就是由我单独过去查探情况,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搜救队员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还是提议原地修整的那名队友开了口:“张班长,其实我们不用这么心急的,人都到了无非就是多等几个小时而已。”
张猛摇了摇头,固执的坚持己见:“有时候几个小时就可能错过一条人命,当初在地方执勤的时候,这种情况我见过太多了,不是不认同各位的看法,而是那个家伙曾经拼死救过我,如果他最后是因为这几个小时而不能得救的话,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安心。”
队员们沉默的将自己身上的两个弹夹递了过去,顺便还赠送了一枚老旧的木柄式手榴弹。
“祝你好运。”
“谢谢!”
众人目送张猛整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前方,转头开始忙着布置营地的防御工作。
其实他们都很佩服张猛这样的人,但是要让他们做的像张猛那样潇洒就不太可能了,以来他们是跟那位叫刘羽的家伙没什么矫情,而来他们也有各自的家庭,哪里会头脑一热的跟着张猛一起就踏入到一片生死未知之地?
荒废了有年余的城市,其基本样貌还是有些不太好辨认的。
幸好张猛在这之前,曾经在这附近经常出勤,对于眼下这种很多物是人非的情况,还是能够找到条出路的。
记忆中刻有小区的名字的大石头,早就爬满了各种说不出名的植物,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这些植物下面的东西是什么。
张猛来到了小区的门口来回踱步观察,希望能从外围发现一点认为存在的痕迹,但是在忙活了半天之后又放弃了。
因为他想明白了,不管在门口找没找到人为活动的迹象,他都得进去,既然这样还费那个劲的仔细观察个什么?
把手中步枪,手枪上的保险都打开,张猛端枪警惕的步入小区的大门。
记忆中刘羽居住的大楼是五号,位于小区的最东面,张猛端枪步入小区之后也是直奔那里。
但是他刚走了两步,很快又重新返回了原地。
因为他注意到了三号楼前的人为痕迹,根据两天前的电话推断,可能是幸存下来的刘羽在小区里翻找物资时留下的。
但是
张猛看着脚下那道用刀画出来的横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道线是什么意思?警告外来人不要进去,里面很危险?还是警告三号楼里面的东西不要出来?
张猛沉思着,又将目光放到了三号楼的门禁里面,很快他就发现了电梯里有被破坏的尸骨,以及从无人打理,积满了灰尘的地面上,有一排醒目的脚印。
这些脚印并没有回来的痕迹,足以说明刘羽现在还在三号楼里。
张梦想到这小子当初从十八楼一跃而下的样子,又在心中补了一句: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循着刘羽留下的脚印,张猛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三号楼的楼道深处。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三号楼门口的草坪中忽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眼睛。
细碎的声响从草坪的那头传到这头,放眼望去,正片小区居然都在暗中耸动着这股动静。
一直犹如家猫大笑的肥老鼠,从草坪中忽然窜出,它围绕在张猛所留下的足迹附近不断耸动着鼻子四处闻嗅,在破败的三号楼门前犹豫不定,似乎是畏惧深藏在其中,从不轻易露面的虎妖,但是又被这股香甜的人肉气息所诱惑,所以表现的颇为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