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堃心中已经想到了发短信的人是谁,不动声色的打开,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狠光,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流淌出来,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快到,他自己都未察觉。
“遥远,我以为爱我可以让你忘记时间,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但是我的爱,永远都会恪守最初的承诺。”
汤包年。
司霆堃看到最后的落款,嘴角不自然的抽一动了一下。
汤包年?这是路遥远对那个男人十年前的昵称吗?真够恶心的!
司霆堃微眯着危险的深瞳,脑海中极力想象着路遥远口中叫出汤包年这三个字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司霆堃并不知道,小时候的贺爵年很能吃,圆鼓鼓的,像个包子,因为他最多一次吃了二十个汤包,遥远便从此亲切的喊他汤包年。
司霆堃将手机合上,眼底的暗沉有增无减。
冷笑一声,他快要接近路遥远的底线了吗?或者是弱点?
如果说,贺爵年真是她的弱点,那他该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吗?握着手机的大手青筋毕现,不知是在宣泄什么。
司霆堃将手机关机,反过来打开,拿出里面的电池。手机sim卡的上面有一个极其微薄的芯片。
遥远回来那天,他在书房的内室要了她之后,并没有马上去杨飞茹那里,而是先去了遥远的卧房,找到她的手机,将这个芯片放了进去。
他要时时监控她的一切动向,绝对不能让一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将手机恢复原样后,司霆堃弯腰将它放在原先的位置上,转身,长腿扫过一地狼藉,冷漠的上了二楼。
卧房,书房,她都不在,手机也没拿。
司霆堃调出监控录像,看到她去了沈清白那里,将监控画面定格在她迈出别墅后,眼底闪过一瞬茫然的神情上,点燃了一根雪茄,半透明的烟雾将电脑上白色的身影包裹其中,有些不真实。
……
次日清晨,遥远跟清白一同回到别墅。于荷娜看到清白也在,嘴角抽一动了一下,碍于清白父亲的身份,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毕竟今天是司霆堃的生日,多来几个有身份的人没什么坏事。
只是清白跟遥远是一伙的,这让于荷娜心底有些不舒服。
遥远跟于荷娜打过招呼后,说了句,今天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
于荷娜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明白遥远的潜台词。也就没继续为难遥远,让她跟清白上楼了。
遥远从那三十套奢侈品服装内挑选了一件棕色嵌着水滴琉璃的连衣裙,一般人的肤色跟形象很难穿出棕色衣服的挑剔要求。
但是遥远就是有这个气质,能穿出浅棕色连衣裙的华美端庄。肩膀那里是一个香槟色的毛绒披肩,刚刚遮到肩头,两只手腕,一只带着vacheron-constantin的限量款女表,另一只绑了一条香槟色的丝带,正正好的遮住了还没褪去的於痕。
头发自然的挽起,耳边留了一缕垂下来,亚麻色的头发在灯火照耀下,透着大气从容。
遥远顺便也给清白选了一身套装,知道她不能穿裙子,就选了一套亚麻的修身裤装。浅粉的颜色,只是胸前有一枚水晶胸针,既不繁琐,也不单调。很符合清白的学院风格。
二人下楼来到前厅,宾客已经到了七成。
对于遥远的回归他们都是略有耳闻。很多不想来参加的太太们也禁不住好奇想看看遥远了。
遥远为人谨慎随和,既不跟她们走的太近,也从不在背后搬弄是非,很多人都是说不出她的不字。但是也跟她没什么交情。今天来,并非是想给她打抱不平,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