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睡着的时候,十二个战死的护卫的尸体被抬出了苏府,陈协困得睡着了,王辉就暂时代理起了发号施令的职务,叫醒了家丁们趁着主人们都还没醒的时候,把护卫们的尸体抬出去了,寻个好地方挖土埋了。然后给家人送上抚恤金,父母妻一直赡养至寿终,姐妹兄弟儿女赡养至十八岁,这是苏府的抚恤标准。
家里面有女人,不能见血,不能见死人,不吉利,更何况还是侯府,日上三竿的时候,苏小妹又一次的闯入把苏宁给弄醒了。睡了一觉。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好歹有了些气力,苏宁准备亲自给战死的护卫们准备葬礼,王辉却说已经埋葬好了。不需要二郎烦神。苏宁什么话也没说。拉着王辉就来到了埋葬护卫们的地方,一个人磕了一个头,奉上一杯酒。两个替苏宁死的老兵得到苏宁三个响头,然后苏宁起身回府。
路上苏宁让王辉去城外左武卫军营把苏定方喊回来,顺便把该和苏定方说的都说了,回到府里面把恢复了活力的陈协拉入书房里头,仔仔细细的说了很多事情,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把陈协放了出来,然后又跑到小夏子的房间里头呆了一会儿,最后带着四大护卫去了后院儿,吩咐厨子准备些好酒好菜,自己要举办一个苏府喜乐会。
苏定方带着四个亲兵回来的时候,苏家五口人已经其乐融融的坐在桌上有说有笑的了,秦梓月见到苏定方回来,大喜之下不顾有人在场就扑到苏定方怀里,小别胜新婚,去了军营之后苏定方基本两个星期回一次家,待上一天半,然后再回去,所以这会儿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家了,秦梓月想苏定方实在是想得紧,眼睛里的思念都能凝成实质了。
苏定方回来了,苏府喜乐会就正式开始了,大家吃着喝着好不快活,像炸鸡之类的在苏府遭到封禁的美食也重新解禁,闹得苏小妹好一顿娇嗔,指着苏宁说二兄又在祸害自己的身材了,但是到最后一盘子炸鸡基本上都被苏小妹扫掉了,女汉子本色一览无遗,看的苏宁一阵阵汗颜。
喜乐会的差不多有了半个小时,每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就是苏小妹也喝了两杯,然后苏小妹第一个不胜酒力,倒在了桌子上,秦梓月喝得比较猛,第二个倒了,刘氏和王氏按着头直喊头晕,然后也倒在了桌子上,饭桌上只剩苏宁和苏定方大眼瞪大眼。
苏定方和苏宁一起把刘氏王氏秦梓月苏小妹一个接一个的抱上了大床,给她们盖上了被子,苏定方转过头对苏宁说道:“二郎,这样把她们都给迷晕,是不是有些过了,这样,有必要否?”苏宁无奈的说道:“本来也不想,但是这个事情本就是男人家的事情,阿娘大伯母还有大嫂和静儿都是无辜的,与其到时候让她们担惊受怕,还不如让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独自承担吧!”
苏定方重新坐在了桌子边上吃喝起来:“二郎,你想做什么事情为兄本不该说你,很多事情你都看得比为兄还要透彻,这件事情也一定一样,就连为兄都看出来了,你不会没有看出来,这种事情,属于皇家的内务,你何必要参与?万一一个不好,咱们苏家可就是灭顶之灾,到时候天下之大,再无我等藏身之处啊!”
苏宁坐在了苏定方的对面,喝了一杯酒说道:“大兄,这件事情,我本不欲掺和,可是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贼人把目标定在了咱们府上才引起的,不得不参与,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还想立个功,等到我注意到的时候,想抽身也抽不了了,那个时候抽身离开不就是摆明了告诉皇帝我已经知道了什么了吗?那个时候唯一的做法就是继续下去,皇帝就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我才十四岁,而且之前都在游历,哪里会知道那些事情?皇帝再怎么试探也试探不出来的。”
苏定方深深地看着苏宁:“有些时候,为兄当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是一家人,为兄也不想知道,只是二郎,不要和皇家走得太近,走得太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的,皇帝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臣子造反,臣子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皇帝动手,为兄活了一大把年纪,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注定了皇帝要六亲不认,更何况咱们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宁笑着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大兄,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就要向陛下请求,进入军中历练,朝堂上我是不希望参合进去了,军中挺好的,这些个事情,若不是关系到我们府上的切身根本,我也不会参合进去,这之后,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大兄,不单单您怕,我也怕得要命,伴君如伴虎,还是一头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吃人的老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虎肚子饿了就把咱吃掉,咱这点分量,可不够那只大老虎一口的。”
苏定方笑着举起酒杯:“那就好,为兄等着和二郎一起开疆拓土,沙场征战!来,二郎,干!”苏宁也举起酒杯:“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