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不知道苏宁要那么多钱是做什么的也很好理解,李二陛下并没有告诉薛仁贵,现在这些事情还没有正式办成,等正式办成了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现在确实没有必要告诉薛仁贵,只要告诉薛仁贵率军押送这批钱款去广州城就可以了,至于苏宁这小子又一次的信件,李二陛下觉得很新奇。
在南北两地各设置一个仓库,里面专门用来存放往来于南北两地的商户的存款,打个比方,就是一个要去岭南和海上交易香料和奴隶的长安城商人,带着太多的铜钱和绢布南下岭南实在是太危险且并不方便,但是在长安城把这笔欠款存到那个仓库里面,带着纸币——写上存款数目的一张特殊的纸,然后他就可以轻装南下,到了岭南找到另外一个仓库,就可以取钱了。
而两边的仓库里面的钱财来往,则可以运用海上运输的方式来往,用大船一个季度往来一次,很安全很方便,一个季度之中的钱款支出就由联合办理钱款仓库的那群商人出,等一个季度结算的时候再把北方仓库的钱款还给南方的那些仓库办理人,加上存款者支付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的利息,一并转交,这样就可以大幅度的降低海商和陆商交易的难度。
此法可以先在长安城与广州城之间进行实验,长安城和广州城各自设立一个大仓库,专门用来双边交易,供北方商人南下岭南做生意之用。也可以方便存取钱款,然后若是这个方法很好,得到了很多的正面评价,那么就可以在很多城市之间互相展开,各大著名的商业城市之间都可以设立这样的仓库。
由于是第一次设立,苏宁的建议是北方仓库交给纵横部来办理,南方仓库交给冯盎带这岭南大家族联合办理,进行尝试,将来要是办得好,可以大规模扩张业务。方便商业贸易往来。然后又可以给朝廷增加一笔收入。
李二陛下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弄来弄去一个又一个赚钱的点子给弄出来了,一个都不给自己留着,反而方便了别人。方便了朝廷。难道还真是一个难得的纯良之臣?不过想了想。李二陛下就开始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出错了,这小子,哪里算得上纯良之臣?不过是善于保命而已。他和冯盎的对话,自己可是全部都知道啊!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做皇帝的确没有快活的老死难,古往今来皇帝君主也有不下百人了,但是快活的老死之人又有几人?死不难,难的是老死,寿终正寝,寿终正寝也不算最难,最难的是快活的寿终正寝,死前一点儿遗憾和担忧都没有,那是最完美的状态了,李二陛下自己也羡慕得要死。
弄这个弄那个,就是为了快活的老死?不过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管是什么,他要是有异心,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现在看来,这小子并没有异心,也是可以放心的,那就够了,想做什么就做,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快活的老死……貌似,也看不到了啊,除非,自己可以活到一百岁……
李二陛下自嘲地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下“准了”二字,就喊人进来:“把这个用最快速度传到苏宁手上,不得有误。”
李二陛下这边批准的很快,苏宁那边动作也不慢,在得知了薛仁贵很快就会率军押运朝廷购买土地的钱财和种子抵达广州城之后,苏宁就找到了召开办设纸币会议的借口了,无疑这是最好的借口,苏宁一边联络冯盎做好准备,一边自己也在安排着,现在张无悔还在反省自我,让苏宁觉得有些郁闷。
没有一个好的助手,这些事情还真是非常繁杂,但是张无悔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不愿意出来,苏宁也帮不了他,一切之能看他自己,看他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从里面走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发挥更大的用处,展现更高的才能,他可以大用,如果他走不出来,一辈子也仅此而已。
这不是他自己的瓶颈,这是别人给他带来的瓶颈,他需要突破。
回想到两个月之前自己刚刚进入审计司大门看到张无悔的时候,那双无神的眼睛,真的很让苏宁担忧,那种眼神一般出现在心死的人身上,但是张无悔明明没有心死,那就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精神力急剧下降,需要休养,苏宁二话不说就把张无悔放了长假,让他自己一个人疗伤去,提拔了张无悔的副手接替他的职务。
要靠他自己才可以,自己的帮助只会让他更加颓废而已。
紧张的忙碌,有一部分的工作就是关于如何设计纸币的样式,纸币如果仅仅是一张白纸,那么肯定不会被人所重视,但是如果可以弄得漂亮一些,很有艺术感,不仅仅没有人可以仿制,更增加这种纸币的内涵,不知不觉间就会提高纸币的人气,使之成为一种广受大众喜爱的东西。
漂亮的纸币不仅仅因为其价值而受人喜爱,更因为其艺术性而受到众人的追捧,在失去了流通价值之后,就会转变为收藏品,收藏价值会数倍于流通价值,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用说这是大唐乃至于全世界流通的第一种纸币,将来肯定会风靡全球,苏宁觉得自己一定要多多收藏一些,以便将来留给后代做传家宝,实在缺钱了就拿去换钱。
很快苏宁就想到了方案,仿照现代的纸币,那个背包现在还被苏宁珍藏着,里面的东西能用的都被用掉了,但是一个钱包和里面的现金还有银行卡还存在着,没有损毁,虽然没有随身携带,但是神机是随身携带的。打开神机查了查各个国家的精美纸币图像,苏宁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