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大惊失色:“苏侯,这,这怎么可能?高句丽人不是派军队去攻打大唐吗?还是十五万人,张俭将军的报告也显示高句丽军队的人数绝对不是作假,就算是突袭,没有五万人以上的兵力,断然无法对大唐军队造成一万人以上的损失!
更别提一个多月来攻城略地,分兵把守,他哪里来的军队回援?而且,还是回王都?按照那个路程,就算是日夜兼程,也许起码需要十五天左右才可以赶回去,十五天前,正好是长孙冲将军大破高句丽的日子,高句丽损兵两万啊!苏侯,此事断然不是这样的!”
苏宁很冷静地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道:“仁贵,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你说他起码需要十五天的时间往回赶,那么。如果他们自从打败了张俭之后就根本没有把十五万军队一起往北平带过去,而是悄悄的把军队潜伏下来呢?
如果攻打北平的高句丽军队根本就没有十五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呢?高句丽人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和大唐大打出手,也根本没有试图攻下北平城,否则,北平残军一万多人,就算有了秦老将军带过去的一万人支援,也难以抵挡住十五万人的兵马数量啊,六倍则攻城,我军不过两万。高句丽十五万。已经达到了攻城的基本需要了,为何直至今日,高句丽还没有发动大规模的决斗呢?
我一直以为是秦老将军的经验丰富,长孙冲他们悍不畏死。拼命阻击他们为我们争取时间。结果。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或许根本就不是这样,攻打北平城的高句丽军队。根本就没有十五万,他们也根本没有指望打下北平,没有全力作战!”
薛仁贵大惊失色,慌忙问道:“那,那我军的计划呢?”
苏宁微微点点头:“或许已经被泄露了,或者说,已经被某个人给猜出来了,泄露是不太可能的,知道战斗计划的人不多,我们又遍地派出斥候,还有血滴子相互支援,被泄密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最大的,恰恰就是高句丽那里有些比较厉害的角色,看穿了我们的计划,然后定下了反制措施,说不定,我们走的路线,都被他们给预测到了。
要不然的话,那支军队不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里……等等……难道说……这,这会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仁贵,你说,如果是你指挥一场攻城战,是突袭,守城放并不知道,而且还是夜里面,对方城池坚固,我军轻装简从,并无攻城武器,这种时候,你来指挥,你会怎么做?”
薛仁贵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卑职一定会选择在天明之际,城门大开之初突然发动袭击,冲入城内,那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谁会想到半夜里攻打一座城池呢?更别说都是骑军,没有攻城武器。”
苏宁点点头:“问题就在这里,火药的事情,连你都不知道,只有我的亲卫军知道,他们是我绝对的亲卫,不可能背叛我,那么也就是说,那位高人再怎么算计也不会算计到我们会在半夜里使用火药攻城,也就是说,那位高人所预料的我们攻城的时间,就是在天明之后,而不是夜间!这里头,可有三个多时辰的时间差啊!”说着,苏宁露出了冷笑。
薛仁贵听的云里雾里:“苏侯,什么高人?什么时间差?末将不明白苏侯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宁咬着自己的牙,恶狠狠的说道:“不明白不要紧,没几个人明白,虽然我还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是其中相当一部分,我想,我是有所了解了,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一次,是一个天大的骗局啊,泉盖苏文,很好,很好,一个人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自己躲在后面看好戏,还准备出来得渔翁之利,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得逞吗?哼哼哼哼……”
苏宁笑得非常狰狞,他的确被泉盖苏文给激怒了,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泉盖苏文不仅仅是把大唐给玩了,也把高句丽全国都给玩了,这家伙,简直该死!该死!
薛仁贵却还是什么都没猜出来,觉得非常郁闷,但是苏宁那样说了,他只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于是薛仁贵询问道:“那,苏侯,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还是按照原计划吗?没有危险吗?”
苏宁思考了一下,说道:“下一步,计划不变,这家伙能猜出我一定会来攻击王都,但是他绝对猜不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也绝对猜不出我把高句丽王都付之一炬,该杀的杀,该烧的烧,什么都没留,一点儿东西也没留给他们,高句丽的朝廷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那家伙再怎么厉害,他还能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情不成?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想要我的命?想渔翁得利?你还差了点儿!仁贵,传令下去,我们接着往辽东半岛而去,一路上该杀的杀,该烧的烧,给我彻底把高句丽毁掉,然后我们还要把辽东半岛给打穿,让高句丽人傻眼,然后我们再走!这家伙以为我们什么都会按照他所想的做吗?他以为我是白痴?!哼!”
薛仁贵依然不知道苏宁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任务,老老实实的下去传令顺带着整顿兵马了,天知道这位侯爷将军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