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阡凤脸黑得可怖,见桃弋画仍旧蹲在那膀大腰圆的男子肩上,竟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桃弋画,滚过来!”
“师父……”若在平常,桃弋画自是不敢违背,可是满厨房的吃的啊,诱惑力是有多大,以至于她忘记了江阡凤的淫威。
那二字叫得极为委屈,满是哀怨与不情愿。
膳堂内,所有人都被那二字叫得酥了骨头,除了那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江阡凤。
他阖上眸子,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鬼魅当降服……”
桃弋画慌了神,撇下手中油腻腻的菜刀,也顾不上身后的男人的惨叫,冲上前去,用满是油渍的小手捂上了江阡凤的嘴,哭求道:“师父别念了,别念了,别收我……”
江阡凤掰开她的小手,只感觉满身都染上了油烟之味,难受之极。
转身便要回房,桃弋画挂在他身上,小手在他月华色长袍留下爪印,谄媚的笑道:“师父,师父,不气不气,等我抢到吃的分你一点嘛……”
江阡凤心中仍是余怒未消,却又说不上来是因为哪才动怒。
越想越是恼怒,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带丝毫礼数的命令一旁侍女道:“我要沐浴。”
那侍女无半分怒气,反而万分献媚的一笑,故作娇柔的道:“奴婢这就去,江少侠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