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不知能与江湖上的神医鬼医媲美吗?”刘骜淡淡问话,打破寂静。
“不能,臣下医术尚不及那鬼医三分。更何况那鬼医的行为实在让臣下不齿,还请陛下不要拿这种败类与臣下比较。”诸葛鬼魅一脸愤怒,斩钉截铁的回答,干净利落,听不出分毫虚假。
“寡人知道了。”刘骜淡笑的挥手,看他如此激愤,定是知道那鬼医医一人就要杀一人的规矩。心下不觉有些失落,看来他的好好去领教一下这个鬼医了。
“爱卿忙了一夜,甚是疲惫,下去歇了吧!”刘骜淡淡言罢,回头注视着锦被,恨不得看穿那锦被一般。
“臣下告退!”诸葛鬼魅抱拳一礼,退出了营帐。
“全都下去吧!”刘骜再次挥手,屏退所有人后,露出一抹邪笑道:“别装了,你不是很高兴自己被冥王打伤吗?”
“陛下如此睿智,难道小女高不高兴还需要装吗?”青桑轻轻掀开锦被,露出一抹淡雅,“陛下也装的不错呀!”
青桑说着欲要下床,那知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欲要倒地。刘骜赶紧上前扶住青桑,似有怒气道:“你这是干嘛?”
“当然是回去,天都亮了,皇兄发现我不在身边会伤心的。”青桑摇摇头,眨眨眼,试图弄清醒自己。这都五年了,她的灵魂始终不能与这皮囊融合,就算这皮囊受再重的伤,她也最多是难受,只要一觉睡醒,她就毫无知觉。
“你以为冥王是吃素的吗?”刘骜轻笑一声,“不要说你是柔弱女子,就算你是身经百战曾百胜的将军挨了冥王的龙阳掌,也得躺上十天半月。你想想你现在还能走得出着营帐吗?”
青桑苦笑,心下暗道:“既然下手这么重,为什么不索性要了这条命?”攀附着刘骜的臂膀,青桑回到软榻上,心下觉得有些担忧,睨着刘骜,柔声道:“陛下可否将昨夜之事隐藏,小女不想让家兄知道。”
“这倒是不难。”刘骜淡笑,顿了顿,欲要开口,却见青桑一脸惨白,心有不忍,剑眉紧蹙,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不知陛下今日可还要启程?”青桑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也看出他适才有话想要问她,虽想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也不愿他再说什么,故而岔开了话题。
“七日后吧!”刘骜为青桑掖了掖锦被,露出一抹淡雅,温和道:“你好好休息,寡人去吩咐让人不要打扰你。”
“陛下如何向家兄解释小女的去向?”青桑饶有兴致的斜睨着刘骜。这人太高深莫测了,不知道他向夏红莲说了些什么,居然让夏红莲去而复返,还打伤她,看来的赶紧找机会问问夏红莲。
“就说昨夜我们已生米煮成熟饭。你**以后累了,所以没归家。曌儿,你看可好?”刘骜笑似春风,言语温和似水。
可青桑怎么也觉得那话好似寒冬霜雪,冰冷渗人,还带着一丝阴气。青桑不觉心下叫苦,她这蜀后的身份估计是板上钉钉,她还真是自掘坟墓,不过现在说什么也为时晚矣。
“好!那就有劳陛下做一个传话之人,小女就先就寝了。”青桑不再赘言,微微翻身,侧头假寐。
望着极其冷漠的青桑,刘骜露出一抹淡雅,心下暗道:“曌儿,十三年不见你,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女子?”负手身后,似怒似恨,故作优雅的走出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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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口大营,主帅营帐。全黑的营帐内,黑色的地毡上,横七竖八的都是酒坛,而一旁火红的狐狸皮软榻上,夏红莲斜卧在榻上,提着酒坛猛灌。
青风望着地上五六个坛子,再看看喝了一夜闷酒,还依旧清醒的主子,他也不知该如何规劝,毕竟这是他跟随主子以来,第二次看见主子如此颓废。第一次是八年前皇妃仙逝,而这次却是伤了那女子之后……
青风摇摇头,要不是自己中毒没有苏醒,故而没有及时将那夜在溪边之事告知主子。也不至于让主子这样追悔莫及,但听玄月说,那女人真实的身份是廉国公主,现在还是蜀国姑母,可那女人在那种情况下,还写了*书的药方,救了他一命。他岂能对不起那女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告知也不对,不告知也不对?他太了解这二人了,全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到让他十分为难,正在青风头疼之际,一个士兵来到报。
“启禀王爷,有一位叫幻凤的姑娘求见。”
青风一脸诧异,暗道:“怎么会是她?这女人到底打得什么注意?”
“传!”夏红莲一脸惊喜,放下了手中的酒坛。
只见幻凤一身夜行衣,背着一个包袱,进来便缓缓跪地,恭恭敬敬道:“叩见冥王殿下。”
“起来吧!”就在幻凤进账的那一刻,夏红莲一脚将五六个酒坛踢到了软榻下,恢复了那个冷俊的冥王。
夏红莲依旧斜卧在榻上,故作刚睡醒,漫不经心道:“你不在你主子身边伺候,跑这里来干嘛?”她还好吗?不知道可有苏醒?
“回禀王爷,姑娘吩咐小女留在王爷身边。”幻凤低头,如实传话。
“将你送到本王身边?”夏红莲剑眉一蹙,脸色沉了沉,冷道:“把你安排在本王身边,等本王松懈,你就好刺杀本王,她这么快就想来报仇了?”她真的就这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