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敬酒,臣妾梁夫人崔香姬也想讨一杯。”一旁身着嫣红抹胸褥裙,一件绣芍药花的粉色披帛,由肩而下,委婉垂于手腕间,她约莫二十,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尽显妩媚,好似耀眼的牡丹,粉腻酥融娇欲滴,让人忍不住春心荡漾。
这梁夫人崔香姬乃是西梁的和亲公主,宫中谁人不知这公主是出了名的刁蛮,而且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只要她知道了,无论对方是何人,都会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议论声一浪接一浪。青桑眸中鄙夷渐露,摇摇头,轻笑的绕过二人,迈着细碎的莲步,端着酒盏,走到那带儿女的女子面前,颔首一礼道:“不知……”这位就是幻凤说的月夫人,她还是萧逸的姐姐。
那妇人见青桑颔首,立刻拉着一双儿女跪下,颔首道:“臣妾月夫人萧月痕,见过王后。”
“月夫人请起!”青桑立刻扶起这女子,仔细打量了眼前这女子。
她谦卑有礼,白衣高雅约莫二十五,生的眉清目秀,圆润如玉的女子,但见她简单的发髻上,只有白玉金簪,没有那繁琐的装束,冰清玉洁,好似月中仙子一般。再看一旁,一双约莫六七岁的儿女,生的个个水灵,其中的男孩子,小脸像极了刘骜。
“幻凤,曌儿要亲自为月夫人斟酒。”青桑柔声说罢,拿起幻凤端过来的酒壶,再屈身拿起月夫人案几的酒盏,斟满一杯酒后,递给萧月痕,一脸谦卑道:“难怪骜哥哥将蜀国治理的强盛富饶,原来是有月姐姐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夫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以后妹妹若有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月姐姐多多指教。”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议论声越来越高,说着未来王后慧眼识人,还有心向着本国,连一旁的萧逸也笑颜逐开,心下道:“女人虽然被你刺了一刀,但只要你对我姐姐好,我就既往不咎。”
“王后,如此偏袒,难道就不怕落人话柄吗?”一旁的梁夫人阴阳怪气,冷笑连连,将欲要开口的月夫人吓得止言。
“偏袒?!梁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说话?”青桑柳眉一挑,连冷冽,甚是吓人。
移步走到崔香姬面前,怒视她冷道:“不懂规矩的东西,你不知道这里除了太后与陛下之外,就是本宫最大吗?本宫没传唤你,你自己上前讨酒就是自取其辱。本宫给你留面子,没理会你,你不知道感恩,居然还举着愚昧的大旗在无知的大路上一走到底,难道你是有人生没人养,需要本宫教你怎么做人吗?”
“你……”崔香姬气的娇容绯红,怒火冲天,娇喝一声,怒道:“区区一个亡国奴,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怒骂本宫,那就是不将西凉国放在眼里,难道你想破坏两国邦交。”
“笑话!区区一个西梁,本宫为何要放在眼里,破坏就破坏了。就算一同拿下西梁与北珍,本国也有足够的势力。”青桑娇叱一声,拂袖来到来到上殿,俯视二人,摆出王后的凤驾,怒骂道:“放肆的东西,本宫个人荣辱暂且不谈,可你们居然敢小觑蜀国,本宫岂会纵容。我南蜀泱泱大国,岂容尔等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