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旎已经迈进大门,又退了出来。
她走到季念面前,凤眼轻睨,缓缓扫量着:“你们不回去?”
“马上。”季念拢了一下被山风吹乱的头发,琥珀色的眼底覆着片片深暗。
“好。明天见。”江旎礼貌地拥了一下季念,和这个风趣儒雅,被她吼了一路的男人告别。
肖右很羡慕,伸开双臂,“旎姐,我也要告别抱抱。”
季念一巴掌呼过去,下手不轻:“哪里都有你,一边儿蹲着去。”
“你、你们……”肖右捂着被打疼的后脑勺,眼泪汪汪。
有句话说的很对:物以类聚,鸟以群分。
某些时候,江旎和季念绝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喜欢毒舌,擅长暴力,一言不合就开揍,爱好是欺负人。
‘嘎吱’一声,江宅的大门关上。
肖右站在半山腰上,吹着早春的山风,冻得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念哥,咱们不走吗?”
季念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优雅地夹在手指间,深吸了一口,“先欣赏一会儿风景。”
“念哥,我好冷。”肖右才不想莫名其妙地受罪,又问道:“念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肖右记得,以前季念喜欢喝酒,喜欢旅游,喜欢极限运动,唯独不喜抽烟。
季念最为经典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抽的不是烟,是寂寞。但是在哥的人生里,从来不识寂寞。
可是,现在竟然也抽烟了。
季念似乎也想到年轻时的豪言壮语,顾自低笑一声,吐出一个白色烟圈,耳尖上浮现一抹绯色,说道:“还不是旎旎害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