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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之前的清浅，凌寂像是已经忍到了一个爆发点，带着席卷狂风骤雨的惊涛骇浪，侵占、索取。</p>
这完全是一场掠夺，像是深埋地下的熔岩陡然喷发，汹涌的毁天灭地。</p>
黎素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努力甩了甩头，试图摆脱这个吻，却总是被他紧随其上。</p>
“别……凌……你……后悔。”</p>
她知道凌寂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非他自己所愿，而自己也在最初的冲动后找回理智。</p>
必须制止这一切。</p>
她不知道忽然哪来的力气，按在他胸前的手猛的用了把力。</p>
“嗯！”凌寂闷哼一声，不知是因为摔了下去还是因为难捱的热意。</p>
黎素像是耗尽了体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恍惚间看见床头摆着一把匕首，想来是凌寂用来割破手腕的。</p>
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才抬起颤抖的胳膊拿起匕首，划开绳子。</p>
鲜血自二人的手腕流了出来，沾在床上点点血迹。</p>
可黎素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咬起牙关撑着床榻站了起来，她踉跄的冲到桌前，端起茶壶猛地灌了几口，随后又尽数倒在头上。</p>
冰凉的茶水好似能暂时浇灭体内的热意，她扬声喊道：“来人！”可发出的声音就像低语。</p>
黎素无奈了，看着床上苦苦忍受的凌寂，她一发狠，拿起匕首向自己大腿刺去！</p>
“呃！”</p>
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叫出来，却又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p>
鲜血顺着裙子往下流，黎素也终于找回了些许力气，她抓紧时间拔腿便向门外跑。</p>
从凌寂的寝殿到药库并不远，此时却用了比平时多两三倍的时间才到。</p>
她跌跌撞撞的翻找，不知打翻了多少珍贵药材，终于被她凑齐了几种，等不及煎煮便一口气吞了下去。</p>
苦、涩、酸，还有说不出的难忍味道，让她差点没吐出来。</p>
随着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浓，身体的热意也渐渐褪去。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黎素才终于吁出一口气。</p>
身体几近虚脱，她简直想就此躺在地上不起来。而凌寂还在忍受水深火热，她就是爬也要把药带过去。</p>
再踏进房门的时候，凌寂已经神志不清了，粗重的呼吸在门口都能听见，他死死的攥着床单，口中不自觉的带出轻哼和呓语。</p>
“凌寂，我带解药来了。”</p>
“……我……你。”</p>
“什么？”</p>
黎素没有听清，不由侧头将耳朵靠近一点。</p>
“我……能渡你……”</p>
黎素呼吸一窒，心口好似被重锤砸了一记。</p>
她沉默的看着他，半晌用力掰开他的嘴，把药塞了进去，又不知在他身上点了哪个穴位，凌寂便毫不反抗的把药咽了下去。</p>
一炷香之后，紧握拳的手逐渐松开，身体也不再颤抖，眉头舒展后的他瞬间陷入了沉睡。</p>
黎素坐在床前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帮他盖好被子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