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望着天空，喃喃道：“来根烟吧。”</p>
姜宇拿出根烟，放在楚絮的嘴角。</p>
楚絮想要抽一大口烟，但因为中气不足，只抽进去一小口。</p>
有个医生看到姜宇给烟，赶紧过来提醒：“小伙子，你……”</p>
史强朝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管。</p>
医生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着小姑娘没多少时候了。</p>
楚絮抽了两口烟，姜宇把过滤嘴上带了血沫的烟拿在手里，让她歇歇。</p>
楚絮又道：“我活着的时候不希望我爸知道我在哪里，我死了以后，也不希望他知道我葬在哪里。”</p>
姜宇点点头：“我会找个公墓把你葬了，除了我谁也找不到你。”</p>
说着话，他拿着烟又让楚絮抽了一口。</p>
楚絮又道：“帮帮我。”</p>
姜宇点了点头，把输血的血袋和维持呼吸的吊瓶给拔了。</p>
楚絮的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你说人死的时候，会很难受么？”</p>
“不会，”姜宇微笑道：“就跟睡着了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p>
“我死了之后，会不会下地狱？”</p>
“根本就没有地狱，死了就是另一种生命形态了，没有忧愁，没有痛苦。亲人都会在身边，永远不离不弃。”</p>
楚絮咧了咧嘴：“你，你又没，没死过，你怎么知道？”</p>
姜宇道：“活着的时候看不到希望，死的时候总要有点希望吧。”</p>
楚絮笑了笑，深吸了两口气，猛然停止了呼吸。</p>
姜宇站在原地久久不语，直到他手里带着血沫的烟燃尽，他才对史强道：“大史，她这个年纪，应该跟我一样在大学校园里谈谈恋爱，跟室友逛逛街，讨论讨论诗集。</p>
“就算不想上学，找个工作，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也是美满的一生。</p>
“可是她为什么要与枪械为伍？要死在这里？死前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p>
“老弟，她是个杀人犯。”史强又道：“医生给他打了足量的吗啡，她死得不痛苦。”</p>
姜宇又问：“她为什么会是个杀人犯呢？”</p>
史强没有说话，有个警察道：“这是个社会问题，当然也有她受了犯罪分子教唆的缘故。”</p>
“社会问题。”姜宇长叹了口气：“转了半天，又回到了我的手里啊！”</p>
姜宇又拿出烟盒，不过想到自己今天已经抽了不少，拿到半路又把烟盒放回口袋：“我希望能拿到他的骨灰。</p>
“她的亲人没能送她最后一程，我就送送她吧。”</p>
史强点头：“没问题。”</p>
姜宇又道：“我希望能尽快见到常大校。”</p>
“没问题，”史强道：“我马上带你去见他。”</p>
要不是带姜宇去见常伟思，他早就去医院了。</p>
就在两人上车的时候，姜宇车边的犯人中看到了卡萝。</p>
武警冲进食堂里的时候，叶文洁只杀了潘寒立威，还没来得及处理卡萝等人。</p>
姜宇停止上车的动作，问武警：“你们从她身上有没有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