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曾卿给我讲讲边事。”
听到赵佶说出这句话,曾心里踏实了。
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帝,亲政第二天就找你。还不说明缘由,难免让他心中忐忑。
“陛下,鄯州,湟州虽归于我大宋下,然则无法实行有效的统。王赡又过多杀戮,激起羌诸部仇宋之心。边民风俗亦不同于宋,操之过急只能适得其反。不利于长久统。”
曾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此次王赡又是孤军入,不得民心。道路艰险,无法供应大军粮草械。援兵又不能及时增补,兵疲马乏,久战不得缓其疲劳,终会铸成大错。”
“鄯州,湟州诸城,最多不过月余粮草。又逢夏兵大举入侵,实在不可久战。若夏趁此机会攻破边防,则糜烂,无年不能恢。不如弃此鸡肋,军备战,防守边事,以图后手。”
顿了顿,曾继续说道,
“战败退会州之兵卒,皆憔悴不堪,衣甲残破,械不全。反叛诸部观此情景必会大涨其势,不利于我大宋定边防。”
“此战已经没有下去的必要了。兵无战心,军无粮草,械不全,诸州亦无粮草供给。只能退守湟州,修养时日,以图进!”
赵佶也出声道。
“主动归附的诸部族首领多加恩赏,以作表率。”赵佶又说道。
“其诸处城寨通鄯、廓等州道路外,已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用心经营,修缮道路,重兵防守。”曾说道,
“去岁腊月,诸部族首领已到京。恰逢帝重病不起,朝中上上下下均为此而忙碌,无睱顾及,一行人只好停留京。”
赵佶听曾的话,是彻底明白徽宗初河湟之地为得而失。
赵佶和曾一阵沉默,恰巧此时夏荷道,
“官家,午饭以备好。烦请官家,枢相移就餐。”
两人出了里间,坐于外间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