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一拍脑门，“哎呀，我这个脑子，还真的忘了。这样，芭蕉扇你拿着，以后你就叫铁扇公主，我喊你铁扇，这个名字，只有我能叫哦。”</p>
“知道啦，死鬼，快走吧。”</p>
吧唧，菩提在罗刹女的脸上香了一个。</p>
一个地盾，唉呀妈呀，心里痒痒的，没把握住方向，一出来还是东海龙王这，“妈的，你个逼崽子，真是倒霉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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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p>
菩提又赏了东海龙王三个巴掌。</p>
捂着脸，东海龙王委屈的哭道：“我招谁惹谁了，是个人都要欺负我，魏征要斩我，你们又要打我。不行，我要回到五百年前，把定海神针给那个泼猴，让那只傻猴子再大闹一次天宫。”</p>
心里下定主意，东海龙王就飞去找到雷公电母，让他们打雷闪电，美猴王出世，得闹出一点动静。</p>
轰轰轰！</p>
听着冬雷阵阵，看着闪电轰鸣，南易讶异，“冬天打雷，可真是少见。”</p>
看着电闪雷鸣，他忽然诗兴大发，可搜索枯肠也没想出一句，于是他就大方的拿来主义，“突然天上一火链，莫非玉帝想抽烟。如果不是想抽烟，怎么又是一火链。”</p>
噗嗤！</p>
一直有在注意南易的宫雪，听到这首打油诗，捂着嘴笑出声来。</p>
“好笑吗？”</p>
宫雪摇摇头，撩了一下散落的鬓发掩饰她被抓住的尴尬。</p>
“雨太大，下午也甭想出门了，做饭不会，收拾屋子总会吧？三楼还没有收拾，下午你就陪我收拾屋子，抵你三顿的饭钱。”</p>
“好啊。”</p>
两个字瞬间脱口而出，宫雪想改口都来不及。</p>
南易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报纸，折了两个济公帽，自己戴一个，给了宫雪一个。</p>
一个下午，南易负责高处，宫雪负责拿着报纸擦玻璃，笤帚清扫地面。</p>
相互配合，气氛看起来很和谐。</p>
无形之中，宫雪的心向南易靠近了一点，但她还浑然未知。</p>
翌日，风停雨歇。</p>
昨晚睡的惴惴不安，无数次起来查看门锁，直到午夜两点多才睡着的宫雪，还是在闹钟声中醒来。</p>
迷糊着眼，就按照熟悉的轨迹往马桶走去，可她走了七步，脚还没碰到马桶，揉了揉眼眶，把眼睛睁开，看到该在的马桶不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住在家里。</p>
摇摇头，往左边的卫生间走去，一扒裤子一坐，放肆的哗啦啦顿时奏响。</p>
“真好，不需要争，不需要抢，没有臭味，也不用担心马桶边沿上的残渍，不需要担心溅出来，也不需要赶着点倒夜香。”</p>
洗漱好，往手上抹了点甘油，又往脸上抹了一点百雀羚，走出卫生间，贪恋的再看一眼可以在上面打滚的大床，开门，走出房间，故意把步幅放的很小，彷如腾挪，二十几米的距离，走了两百多步，这才走到楼梯口。</p>
抻了抻手，鼻子用力的抽了抽，楼梯的霉斑味钻进她的鼻子，她觉得很好闻，贪婪的多吸了几口，这才迈着步子踩到楼梯上。</p>
到了楼下，转进饭厅，那个男人已经坐在那里，手里还是一张报纸，聚精会神。</p>
“如果这时候，有一声亲切的问候，‘阿雪，你起来啦，快来吃早餐’，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宫雪摇摇头把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出脑子，加快步伐走到饭桌前。</p>
“四大金刚？大饼油条？”她乐的呼出声。</p>
“大清早嚎什么，要吃就赶紧的，我还要出门呢，别让我等着你的碗筷。”</p>
“喔喔喔。”</p>
宫雪赶紧坐下，拿起桌上的小碗，从中间的小锅里舀出浓稠的白米粥。</p>
“这米真白、真香，不是前季米，是后季的。”</p>
南方稻谷多种两季，前季米看起来瘪小、泛黄，口感也不是太好，有点涩；后季米看起来饱满、晶莹剔透，口感也好，再加上这时候的稻米脱壳时少一道工序，米看起来基本不会太白，还会夹杂点没有去干净的谷壳。</p>
这米，是南易从友谊商店买的五常大米，经过精加工，所以，宫雪看到这么白的浓粥才会诧异。</p>
“五指不沾阳春水，韭菜野草分不清，不懂，就不要装，什么后季米，这是东北的一季稻，一年就种一茬。看来，你的贫下中农再教育算是白费了。”</p>
“你……”宫雪气岔，“不要小看人，我可是在赣省农村呆了三年，什么农活都干过。”</p>
南易把手里的报纸一拢，捏了捏嗓子，学着女声说道：“哎呀，我的手长水泡了；哎呀，我的脚上有蚂蟥；哎呀，我的担子倒了……</p>
是不是每当这个时候，总有男知青跳出来，对你温柔的说道：‘小雪，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放着我来干。’</p>
是不是村里的适婚青年也会帮你干这干那的，你充分享受了别人的帮助？”</p>
“你又没跟我一起下乡，我在乡下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可能知道。”宫雪咬咬嘴唇说道。</p>
“把手张开。”</p>
“干什么？”</p>
“让你张开你就张开。”</p>
宫雪放下筷子，把两只手都摊开给南易看。</p>
南易看了看宫雪的手，又看了看脸颊和脖子，笃定的说道：“不知道你下乡多久，如果超过半年，那你肯定没吃过什么苦，你身上都没有留下干农活的烙印。”</p>
“你是看老茧和晒黑？我都回来十年了，恢复了不是很正常么。”宫雪不服气的说道。</p>
“不，我是在看疤痕，从没干过农活的小姑娘突然干上农活，不在身上留点伤，那是不可能的。我没从你脖子上、手心、指骨的位置看到任何疤痕，你不可能在乡下干过苦活。</p>
赤脚医生学徒、广播站、老师又或者直接当了工人，到底哪一样？”</p>
“广播站。”</p>
“喔，那就不奇怪了。”南易点点头，把报纸重新摊开，舀着浓粥，继续看他的报纸。</p>
宫雪呡呡嘴，暗诧，“这个男人眼睛太锐了，仿佛能把自己给看光。自己在乡下没受过多少苦，他也能猜到。他这才几岁啊，他的年纪，下过乡吗？”</p>
“你也下过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