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吹牛皮已经打开了国内的销路，等级最低的1-3厘米在国内很畅销，吹牛皮视质量以1.5美元-3美元/张对外销售，国内现在生产羊皮大衣、羊毛衫、羊毛地毯等所需的进口羊皮，有一半以上由吹牛皮供应。</p>
控制了一半的供应量，听着相当可观，但是实际数量只有大几十万，近百万张，即使没有一分钱成本，利润最高只有300万美元。</p>
利润微薄，年产几百万张羊皮的羊皮皮革厂不过只有几十名员工，南易到的时候，皮革厂的工人正在外面的空地上晾晒羊皮。</p>
副驾驶的窗户打开一条缝，南易先适应了下难闻的味道，然后才下车走向出来迎接的羊皮皮革厂负责人埃利瑟雅，一个四十出头，体重有一百八左右，已经是五个孩子妈妈的中年妇女。</p>
一个熊抱和寒暄之后，埃利瑟雅便带着南易到处参观，先在晾晒场到处走一走，埃利瑟雅给南易展示了她对皮革的熟悉，哪个羊皮好，好在哪里，哪个不好，不好在哪里，诸如此类。</p>
晾晒场转完，就进入车间。</p>
车间里没有流水线，甚至机器都很少，皮革的腌制、硝制大部分工序都需要人工进行，最大的机器就是几台打包机，从国内进口过来的，无他，便宜。</p>
车间里工人干活、穿着都比较随意，没有什么太过危险的工序，唯一严格强调的就是防火，都是皮革，要是烧起来，想抢救也抢救不出多少，一把火，上千万美元就没了。</p>
埃利瑟雅出身皮革世家，她的爷爷的爷爷，车轱辘往前滚好几下的祖先就开始从事皮革业，在她爸爸那一代，想把家族事业扩大，于是给家族皮革业加入了金融属性，毫无疑问，失败了。</p>
埃利瑟雅有美好富足的童年，贫困潦倒的少女时期，忙忙碌碌的青年时期，一直人到中年才被吹牛皮发掘出来管理目前的这家皮革厂，算是否极泰来。</p>
家族底蕴加上一直从事皮革加工的工作，埃利瑟雅完全有资格参与皮革院士评选，她是整个吹牛皮集团的技术副总裁候选人，除了薪水，还享受职工委员会管控、高科小组出资建立的高端技术委员会发放的“高才津贴”。</p>
当南易在拉丁美洲绕了一圈，正飞在前往巴黎的空中之时，纽约艾吉德大厦，职工委员会又一次召开会议。</p>
“相信大家都收到了我抄送的邮件，巴黎苏菲控投的职员为了声援今年的大罢工，也因为苏菲控投茶水间的咖啡口感不好，准备举行一次小规模的罢工，大家怎么看这件事？”戴正平看着会议室里的其他几人说道。</p>
“我建议取消苏菲控投茶水间的咖啡供应，据我所知，南氏所有企业的咖啡都由陆羽茶业供应，在开始供应之前，陆羽茶业提供了几种样品以供选择，那帮法国佬喝的咖啡是他们自己选的，现在却又说不好喝，这是不是他们想参加大罢工的借口？”</p>
黄英子抑扬顿挫的说道：“我建议连线让·巴德，向其建议优化苏菲控投的职员结构，减少法国籍的员工，把经过南氏培养的优秀员工向法国社会输出。”</p>
“黄，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是在参加职工委员会的会议，不是日不落资本的会议。”另一位委员金城万胜不客气的说道。</p>
“谢谢提醒，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黄英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咖啡不好喝可以直接向公司反应，这不是多大的事情，因为咖啡不好喝就要进行罢工，这简直荒谬。</p>
南氏是财团，是企业，不是感恩堂，职工委员会有义务给南氏职工谋福利，但不是这种福利。</p>
如果我们同意苏菲控投的职员因为咖啡不好喝而罢工，是不是博林控投也可以因为工作餐口感不好而罢工？</p>
各位，请大家注意我们职工委员会存在的目的和基础，在保障南氏利益的基础上，尽可能给南氏职工谋取福利。</p>
通过损害南氏的利益谋取的职工福利，犹如从一栋房子的地基抽取砖块用于房间装饰，这样做是不明智的，我不同意这样做，我相信，情策委也不会同意，如果我们敢一意孤行，要不了多久，情策委大概就会通知我们解散职工委员会。”</p>
朱利安说道：“我认同黄的看法，那帮法国青蛙的要求越界了，苏菲控投有需要进行人员结构优化，减少法国籍职工，增加亚洲籍职工，改变一下散漫的氛围。”</p>
戴正平听朱利安说完，看向没有发言的委员达斯汀，“达斯汀，你的意见呢？”</p>
达斯汀斟酌一下，说道：“我赞同黄的看法。”</p>
“ok，我会向情策委发邮件告知我们的讨论结果，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养老基金进攻型基金的投资方向……”</p>
……</p>
在苏菲·马索的公寓，浴室变成沼泽地之后，南易擦拭过身体，穿着一条短裤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查看邮件。</p>
没一会，苏菲·马索端着两杯酒，赤着脚跟了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到南易边上，一个转身，人坐进了南易怀里，“亚当，戛纳电影节要开始了，陪我去戛纳玩几天。”</p>
“还有几天？”</p>
“三天。”</p>
“三天时间足够我完成工作，我陪你去。”</p>
“嗯哼。”</p>
苏菲·马索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嘴唇堵上了南易的嘴唇。</p>
接着的三天时间，南易一直在关心苏菲控投的业务，特别是后稷农业、女娲牧业、姜尚渔业挂靠在苏菲控投旗下的产业，农场、牧场、养殖场、海边的渔船，脚步匆匆，一站又一站。</p>
至于“罢工事件”，南易有看到邮件，但是装作不知，若是这种小事都需要他亲自操心，南氏早就崩塌了。</p>
有些人脑子转不过弯来，置南氏的平台作用而不顾，以为超规格待遇是理所当然，是他们应得的，普天之下莫非如此，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以输出一批，让他们去外面享受理所当然，远离资本家剥削。</p>
不想裁员，不代表南易不会，他愿意、不吝啬与自己人分享胜利的果实，无须对方感恩，但也不能接受对方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p>
从南氏人身上，南氏不需要多得，但也不能少得，付出与得到的天平要时刻摆在所有南氏人的心间，南氏人的得到只能微微翘起，而不能高高在上。</p>
等价交换是南氏战车前进的核心理念之一。</p>
5月12日。</p>
南易来到科西嘉的拉风酒庄，见到了负责人让·弗兰克·波拿巴。</p>
葡萄园、酒窖，弗兰克带着南易到处看了看，南易并不懂葡萄酒酿造，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和弗兰克聊天上面。</p>
“boss，现在顶级酒庄还是那几个，排名上升比较快的，有里鹏酒庄、拉菲酒庄，还有我们拉风酒庄，上升速度最快的是里鹏，我们排在第二。不过我们的知名度主要来自亚洲地区，在欧洲依然排在拉菲的后面，拉风太年轻了，时间太短。”</p>
“据我所知，里鹏酒庄和我们拉风是在同一年建立的。”</p>
弗兰克摆摆手，“不一样，里鹏虽然和我们在同一年建立，但在蒂恩潘家族从洛比夫人手里收购里鹏酒庄之前，洛比家族就在那里酿造红酒长达55年，里鹏这个名字就来自于一棵靠近葡萄酒酿造设施的杉树。</p>
洛比家族酿造的红酒在波尔多的红酒界本来就有一定的知名度，里鹏是在它这个基础上建立的。不像我们，除了有一个骗不住人的假身份，其他一无所有。”</p>
法国有几百年历史的葡萄酒庄园到处都是，关于法国葡萄酒的历史，有太多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拿破仑藏酒蒙蒙外行还行，骗不住内行。</p>
南易颔首说道：“明白了，弗兰克，我不着急，你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慢慢发展酒庄，目前亚洲地区的盈利还不错，你可以把八成的盈利用于提升酒庄的知名度。”</p>
“boss，知名度的提升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资金，我要把拉风红酒推荐到红酒界的知名人物那里，我需要人脉上的帮助。”</p>
“可以，你做一份报告，注明具体需要哪些人脉帮助，有人会协助你去公关。”南易说着，走到一棵葡萄树边上，捧起一丛葡萄花，“1982年的拉菲现在多少钱一瓶？”</p>
“200美元。”</p>
“喔，现在市场上走的比较好的是什么酒？”南易把手轻轻抽离，以免伤害到葡萄花。</p>
“1990年的帕图斯，每瓶500美元，是高端红酒里销量比较好的，不过放到市场上的只有1万瓶，大部分被人用于收藏，酒店餐厅出现的不多；另外还有同个年份的里鹏，290美元一瓶，在市场上投放了5万瓶，销量也不错。”</p>
“嗯。”南易弯腰从葡萄树根部挖了一点土在手里碾了碾，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我有一个建议，在戴高乐机场内部，建立一个拉风酒庄的精品酒庄，在大门上要有一行中文：欢迎入内随意参观试饮。</p>
工作人员里面要有一个中文流利的，必须是法国人，纯正的法国人，不要混血；华国的春节、元宵、端午、七夕、中秋、国庆，酒庄都要有相应的装饰，我要让来法国旅游或者在戴高乐机场转机的华国人，感觉到拉风酒庄的善意。”</p>
“boss，这样做对占领华国葡萄酒市场的作用很大？”弗兰克问道。</p>
“很大。”</p>
“我会认真对待。”弗兰克认真的说道。</p>
南易不放心的再次补充道：“要敦促好下面的人，千万不要弄巧成拙。”</p>
“ok。”</p>
在拉风酒庄吃过晚饭，南易飞回了巴黎。</p>
没出机场，苏菲·马索已经在戴高乐机场等着，接上人，飞机又转飞尼斯。</p>
戛纳电影节即将开始，这个时候戛纳的酒店很难会有空房间，南易一行这么多人想找到住的地方并不容易，住在离戛纳只有二十几公里的尼斯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p>
巴黎到尼斯不过一个小时不到的飞行距离，很快就到。</p>
尼斯是法国着名的旅游城市，有度假天堂之称，风景宜人、气候良好、景点也多，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博物馆、罗马遗迹，以及世界一流的歌剧院，同时将普罗旺斯风格融合在大街小巷。</p>
由于是旅游型城市，长居人群的成分并不复杂，这里的治安要比巴黎和马赛相对好得多，不过法国警察的惫懒世界闻名，偶尔有些针对游客的偷盗事件也很正常。</p>
下了飞机，南易让天仙带了一半人先去酒店，他自己和苏菲·马索在街上流连，沿着海岸，苏菲·马索拉着南易的手，两人慢慢游走，海风轻拂，站在高处眺望海面，水平如镜的海洋映入眼帘，水面反射着星光，波光粼粼，宁静中带着一丝唯美。</p>
海浪轻拍海岸，水花溅在礁石、鹅软石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沿着海滨大道分布，伴随着海风，让夜色变得清幽迷离。</p>
信步而走，不时又穿着火辣的金发女郎和两人相遇而过，或许是有苏菲·马索在身边，挑起了不少女郎的好胜心，南易不时能收到几个眉眼。</p>
“好看吗？”</p>
一股酸腐气息弥漫进南易的耳朵。</p>
“还可以，有一个身材不错，比你要好。”南易在不合时宜的时间选择了诚实回答。</p>
“我要不要离开，给你创造一点机会？”</p>
“不需要，在法国你会是我的唯一。”南易摇头说道。</p>
“吧唧。”苏菲·马索给了南易一个吻，愉悦的说道：“不错的情话。”</p>
“要不要我多说几句？”</p>
“留到以后。”苏菲·马索面向大海的方向，指着海边的帆船说道：“亚当，在这里乘帆船出海很有意思，我们明天出海。”</p>
南易：“你在这里有船吗？”</p>
苏菲·马索：“没有，我们可以租一艘，看，那艘橘红色的很漂亮。”</p>
南易看了一眼，说道：“船身太胖，不如它边上蓝色船帆的修长。”</p>
苏菲·马索：“亚当，船不是女人，身材修长并不能当成优点。”</p>
南易：“你对船很了解？”</p>
苏菲·马索：“当然，我已经有7艘船，因为我不想打破这个幸运数字，所以我的船没有再增多，也许哪一天我会一口气买下6艘，变成13这个幸运数字。”</p>
“嗯哼？13不是一个糟糕的数字吗？”</p>
苏菲·马索：“亚当，你的消息过时了，越来越多的法国年轻人喜欢13这个数字，每当哪个月的13号正好是星期五，那一天买乐透的人就会特别多。”</p>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南易凑到苏菲·马索耳边说道：“明天我们可以试一试在海里……”</p>
“al‘aide，al‘aide！”</p>
女人的呼救声打断了南易的话，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沿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一个黑鬼手里捏着一个女式包正往这边跑过来，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追着。</p>
“亚当，帮帮她。”</p>
苏菲·马索的话音未落，南易已经吩咐道：“虎崽，踹小腿，给他的腰上留点暗伤。”</p>
“明白。”</p>
虎崽应了一声，往前跨了几步，拦住了黑鬼的前进路线。</p>
站过去几步，把那黑人青年的前进路线给挡住。</p>
“merde！”</p>
黑鬼吐了一个对懂中文的人听着非常亲切，也无须探寻意思的法语单词，接着，挥舞着拳头打向虎崽。</p>
“妈的，还敢对我动手。”</p>
虎崽暗骂一声，人往右边一缩，躲过黑鬼的攻击，同时左脚踹出，踹在黑鬼的膝关节下三公分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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