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退第二次。”</p>
两人就退休的事情掰扯了一会，才聊起了正事。</p>
“是不是只有黄文龙一个？”</p>
头牌答道：“可能不止一个，对公业务部门的数据有多处存在异常。”</p>
“这就是你的失职了，苗志华都给我打招呼了，你居然没发现。”南易蹙眉说道。</p>
“是我的错。”头牌面露羞愧。</p>
南易摆了摆手，“算了，也不能都怪你，银行的反洗钱部门要担主要责任，冚家铲，拉老子的人下水，让老子的银行背黑锅……”</p>
咒骂了一会，南易又说道：“摇人了吗？”</p>
“墨西哥维尔银行清理门户小队。”</p>
“保护好黄文龙，他已经落入财富调查组的视线，他不能死，让他活着去赤柱。”</p>
头牌面露难色，“南生，有点难，打数的手里有枪，而且黄文龙是打数的自己人，贴身的时候，随时有可能被打数的枪手击杀，我们鞭长莫及。”</p>
南易揉了揉太阳穴，“尽力吧，在他交代从我们银行走的几笔钱的主人是谁之前，最好别死，让我惹一身骚，不找他们算账怎么行。”</p>
“明白。”头牌颔首，“其他人怎么办？”</p>
“抓紧时间，在旅行团去美索之前把人揪出来。”</p>
美索，泰国边境小镇，一河之隔就是缅北的妙瓦底，一个现在已经很出名的混乱之地，那里的反政府武装有个三五十人就敢自称将军，所以“军阀”混战。</p>
美索并不太平，它处在毒品运输线路上，妙瓦底的流弹时常穿河而过，而且时有妙瓦底的溃兵走投无路之下退入美索的丛林，非常方便撰写“香塂某旅行团遭妙瓦底反政府武装袭击，N人不幸遇难”的新闻。</p>
“是。”</p>
“IT部门也给我筛一遍，特别是负责防火墙的。”南易把一个特殊接口的U盘递给头牌，“插在机房的3号服务器上，它会自动运行，如果上面的指示灯亮红色，就表示有人动过防火墙。”</p>
南易又拿出一张卡片，“你发邮件到上面的邮箱，有人会来接手服务器的维护工作。”</p>
头牌走了之后，与小朋友们结束游戏的南若琼来到南易身边。</p>
“爸爸，有一个我很中意，想要领养。”</p>
“男孩女孩。”</p>
“女孩。”</p>
“想好了？孩子不是宠物，需要倾注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p>
南若琼箍住南易的手臂，撒娇道：“爸爸，我是你带大的，你还不相信我吗？”</p>
“我可没带你几天，一直都是放养，还好，没长歪。”南易抚了抚南若琼的头发，“范云。”</p>
“什么？”南若琼迷糊地问道。</p>
“范云字辈。”</p>
“哦，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让她跟爸爸姓。”</p>
“都可以慢慢想，南姓只是用来口头叫的，法律上的名字，你问孩子自己喜欢什么，东方最美、西门花魁、欧阳飘雪、轩辕公主、第一女娲、第三妲己，这些都不错，可以给她参考一下。”</p>
“嘻嘻，叫这种名字，在学校肯定要挨打。”</p>
“有个好名字，挨顿打也值。”南易嘴里说着，迈开步子带着南若琼往外走去，“昒昕投资在内地京西市要执行一个土豆种植生产的项目，到时候你帮着站下台。”</p>
“给代言费吗？”</p>
“扶贫性质的项目，给你两筐洋芋蛋儿。”</p>
“再加一筐，我要三筐。”</p>
“你还挺贪，免得你再加价，我多给你两筐，让你吃个够。”</p>
“嘻嘻。”</p>
两人一路来到南若琼的车里，南若琼拿出一个平板，打开一张表格给南易看。</p>
“爸爸，这些是内地企业在方氏保险投保的高额长期寿险，属于趸交即领的险种，退保率很高。”</p>
南易接过平板划拉了几下，“知道他们的用意吧？”</p>
南若琼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打数呗，化公为私或逃避个税。爸爸，我们只是正常开展保险业务，投退保全凭自愿，他们要退保，我们也没有办法。”</p>
“行了，又不是追究你责任。”南易在平板上指了指，“这几家公司的单子拉出来给我，让谢平安到其他保险公司打听一下注册地在京城的公司投保和退保的情况。”</p>
“好。”</p>
“还有，让谢平安和其他公司商量一下，增加内地公司团险个做的退保手续费，治不了他们就多拿点好处。”</p>
“爸爸，其他公司未必会同意，这一块业务是几家小公司的重要业务之一。”</p>
“同不同意谈了再说。”</p>
“喔。”南若琼犹豫了一下，说道：“爸爸，你变成好人了，这么嫉恶如仇。”</p>
南易笑骂道：“小丫头片子，我什么时候坏过？”</p>
“一直都是坏人。”</p>
“小心说话，不然我让律师告你诽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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