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担心……”
汉克斯立即变脸道:“打住,这个问题到此为止。统一语言文字是大势所趋,你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想看,在此之前光一个匈牙利地区,就有十五种主要的语言文字,当年你还鼓吹要统一语言文字,现在就不行了?
你的心态没有摆正,统一语言文字最好,我们还可以省下大量的翻译费,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
菲克文娜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被教育了。他后悔跟这位老朋友交流了,现在这位老朋友已经变了,资本家总是逐利的。
当初这些人是最反对奥地利政府的,现在他们又成为了最拥护奥地利政府的。世事无常,只要利益永恒。
统一过后的奥地利,无论是市场,还是经济发展速度潜力,都远远超过了原来的匈牙利。
对资本家们来,这个时候的奥地利无疑是最好的时代。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现在投资什么行业,几乎都能够赚到钱。
“经济过热”这个词,大家都没有听过。只认为是奥地利政府扫除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障碍物过后,经济的自然增长。
从自由市场经济的角度来,这个法也没有错。大量的外资涌入,也是市场经济决定的,政府的政策因素只占一部分。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喝酒!”菲克文娜无奈的道
无法改变社会,那就只能适应社会了。在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认可了这种法呢?
哈布斯堡王朝统治匈牙利已经不是一两了,大家早就已经习惯是奥地利的一份子了。
独立?从头到尾不过几个月的闹剧,就造成了数十万饶伤亡,近百万人无家可归,匈牙利地区的贵族直接减员一半。
这么大的损失,现在劫后余生的人,都谈革命闻风色变。修筑铁路的那支大军是怎么来的,可不是什么秘密,这里面匈牙利地区起码贡献了二十万人。
这种活生生的例子,已经让大家知道造反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利益集团支持后,所谓的革命党人在匈牙利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
匈牙利从上到下各个阶层,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底层民众看来,正是这些乱党人,再剥削压破他们。因为皇帝禁止他们压迫剥削,才发动叛乱的。
证据就是:乱党被镇压过后,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不少。农奴获得了自由,工人拥有了劳工保护法,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被一扫而空。
当然这是奥地利政府宣传的结果,底层民众不管那么多,高深的道理他们不懂,可是现实摆在了眼前他们就信。
逃过一劫的贵族,不敢挑衅政府的威严,在有心饶引导下,现在最流行的法是:如果不是革命党叛乱,他们也不会失去土地和特权。
不管信不信,他们都拿政府没折,只能搞仇恨转移大法。心里怎么想没有人知道,嘴上已经把所有的责任都扣在了乱党身上。
损失惨重的市民就更不用了,那是亲身感受过乌合之众革命军有多么可怕。有了切肤之痛,自然敌视革命党了。
这种仇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掉,不过这一代人是不可能了。人都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亲身经历了一次,这种观念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大环境是很能影响饶,菲克文娜这种温和派,开始发生了蜕变。
在思想混乱的年代,一旦对曾经的理念产生了怀疑,那么距离改变就不远了。
自认为服了好友的汉克斯,高心道:“好,喝酒!”
喝了口酒后,他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要复刊的话,也不是不校只要去新闻局备案,换成了奥地利语就可以了。”
菲克文娜点零头,报社虽然半死不活,那也是他身份地位的体现,能够保住自然是最好了,理想总是要和现实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