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激昂，动人心魄。</p>
不过冯蘅只弹了几下便停了下来。</p>
韩小莹道：“大嫂，你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以前没听你弹过？”</p>
冯蘅没有回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张阿生旁边，取过他手中的鼓槌，对着大鼓就是“咚咚咚”一阵敲打，一边敲，一边思索，半晌才停了下来，对张阿生道：“一会我弹琴的时候，你看我的两只脚，左脚动你敲左手锤，右脚动你敲右手锤，脚跟落地你敲鼓边，脚尖落地你敲鼓面！”</p>
张阿生挠了挠头，露出憨笑，南希仁见状，便道：“我来试试!”</p>
冯蘅便又演示了一遍，将几个节奏一一的教了，南希仁试了几下，便就上手！</p>
冯蘅返回琴前，手按琴面，左脚点一下，右脚点一下，南希仁跟着左敲一下，右敲一下，接着节奏加快，冯蘅手中琴声也跟着响起。</p>
旋律还是如之前一般，但是混入了鼓声，气势更加雄浑。</p>
众人只有冯蘅精通乐理，自是听不出曲调中的玄虚，只是觉得好听，唯有柯镇恶隐隐听出了熟悉的感觉。</p>
此刻曲已成调，但并未完满，冯蘅便调边改，用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露出满意之色，道：“若是有笛子、胡琴相佐，旋律更佳！”</p>
柯镇恶之前看妻子专注，便没有打扰，此刻闻言，便笑道：“有些熟悉，是不是还差一个唢呐？”</p>
冯蘅又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倒是可以加入唢呐，但是你会吹么？”</p>
柯镇恶道：“你可以教我啊！”</p>
冯蘅没好气道：“我也不会！”</p>
柯镇恶道：“你也不会，怎么又买了？”</p>
冯蘅道：“那日不是你说要买唢呐的么？”</p>
柯镇恶道：“我以为你会？”</p>
冯蘅道：“我以为你会呢！”</p>
两人相视一笑，柯镇恶摇了摇头，走到鼓前，冲南希仁道：“我来敲鼓吧！”</p>
南希仁正要起身想让，冯蘅阻止道：“就让四叔敲鼓，你来唱！”</p>
柯镇恶奇道：“唱什么？”</p>
冯蘅指了指他的鼻子，没好气道：“听了这么多遍，你还没听出调子么？”</p>
柯镇恶双手一摊：“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p>
冯蘅懒得说他，直接开口唱道：“傲气面对万重浪……”</p>
只开了一个头，柯镇恶便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怪不得耳熟。”</p>
众人也都想了起来。</p>
这歌可不就是当初柯镇恶所唱过的那一首《男儿当自强》。</p>
冯蘅虽只听过一遍，便已经记在心里，时常于无人时回味。</p>
她虽精通音律，但是却不懂怎么利用音律配合武功，只觉得只有这首歌在气势上最为雄浑，或许可以起道效果，于是便用将军令的调子，慢慢调改，配上鼓点，当作配乐。</p>
见众人都明白过来，冯蘅便指挥道：“咱们试试看，这怎么把内力纳入曲调中，我并不知晓，只能在你唱的时候带上内力，看看效果！”</p>
柯镇恶点头答应，于是众人便在这山坳之中开始练习。</p>
南希仁鼓点熟了之后，便将鼓槌交给了张阿生，张阿生学得虽然慢，但看了这么久，自然也看会了，上手试了几次，便也不会犯错。</p>
柯镇恶先是开嗓，唱了两遍，并未带内力，之后便慢慢将内力灌注道声音之中，惊得林中飞鸟四散，虫鸣止休。</p>
音浪之强，远在七八里外的柯家村里，也隐隐能听到余音。</p>
好在有层林阻隔，传到村内之时，已经很小，才不至于闹出更大的动静。</p>
大伙又练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将暗，这才收拾东西回家。</p>
吃完晚餐，众人各自回房打坐静修，柯镇恶穿戴齐全，往九龙山方向飞奔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