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叔,我现在只知道你必须告诉我更多的信息。乔宇说道:我有种感觉,叔,你现在必须紧守自己的秘密,除我以外。
我明白,贺刚说道:现在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我的本名,就是曲冰,我也没告诉她。
白颖珊他们会死守秘密。乔宇说道:我把墓碑也用油漆抹了,以防万一。
听到这里,贺刚惊呆了:孩子,你
我和叔一样,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般有这种情况,必须提前做出准备。乔宇说道:可惜陈大柱现在魂飞魄散,想知道白骨是从哪里发现的,不可能了。
贺刚突然站起来,检查所有的窗户,确定两人所在的空间完全封闭,这才拉着乔宇的手坐下来:孩子,我现在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叔当年经历了什么。
乔宇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沉重,他收了所有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双手恭敬地放在腿上,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贺刚讲述的过程中,绝不插嘴,他要完完本本地听到贺刚的过去,听的过程中只需要用脑子思考。
我从小生活在贵州的深山里,我们的族人不过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我记事开始,我们就与外界隔离,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走出去,替我们带回日用品,天地只有那么大,但我们无欲无求,过得自在。贺刚说道:我们的村子占据在深山的一处平地里,靠着瀑布,有溪涧,直到现在,那里仍是我见过的风景里,最美的。
我们从小接受两种教育,一种是文字,分为两种,汉字和我们族独有的文字,它以圆形和小正方形为主,不同数量,不同形状的排列代表不同的意思,比如危险,三个圆形,一个小正方形,贺刚说道:我们要接受的第二种教育是草本,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从小吃着草长大的。
在我们中间,不管男女,只分为两种人,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十八岁以后,成年人会刻上刺青,代表着承担族里的重任,会在他们中间挑选人出去采购生活用品,学习新知识,回来后传授给其他人。贺刚叹了一口气:冰姐姐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六年,我习惯那样的生活,从来不问我们为什么要住在那里,为什么要时刻谨慎有外来人闯入,为什么不能随意地外出。贺刚摇摇头:好奇心太少,有时候也会成为阻碍。
我十六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正在熟睡中的我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父亲将我从床上扯起来,将我推到外面,然后,屋子坍塌了,等我反应过来,发现所有的房子都着火了,正常情况下会有人逃命,但是,那天没有,大家安静地呆在屋子里等待大火焚烧。
父亲受了伤,他被屋子的大梁压到背部,他推着我到了瀑布边上,把一个布包塞给我,在我耳边告诉我,从现在起,我必须一个人出去生活,往北去,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本名,这面镜子关系重大,一定要好好保护。贺刚闭上眼睛,思绪似乎回到那个晚上。
耳边刮过冷风,父亲脸上血肉模糊,背上还有血不断涌出,衣服被火烧得破破烂烂,身后瀑布声响,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即将将他吞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