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其实此事在燕城,不但镇卫使大人知道,我们这些小神也都尽知,这白河水神乃是一头青蛟,其执掌白河神位后,要求水域附近村镇每季第一个月第一日都要祭祀河神,且要献上童男童女供其吞食。
否则,他就要兴风作浪,淹没周围良田。因此上,附近村镇轮流每季第一个月第一日祭祀河神,不但要献上活的牲畜若干,还要献上童男童女。”那土地神道。
“此事延续多久了?”杨昭脸沉似水道。
“这白河水神已经任神职五年了。”那土地神继续道。
“你说,燕城镇卫使也知道此事,他为何不管?”杨昭声音冰冷刺骨道。
“这个小神就不知道了!”土地神挪揄道。
“你去吧!”杨昭沉思片刻一笑道。
“是,小神告退!”那土地神转身缓缓退走。
“记住,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存在,我从未见过你。”杨昭神识随即传出道。
“是。小神知道了。”那土地神赶紧转身点头道。
“小神告退了!”见杨昭点头,那土地神才如蒙大赦,赶紧驾着旋风消失不见。
杨昭沉思,心中已然是愤怒至极。很显然,此事不但燕城镇卫使知道,恐怕苏河、苏澜也知道,但他们不管不问,也不上报。
而九鼎不过是一法宝,代天行道,恐怕即便能监控到善恶因果,也不会作出决断。
祭祀河神的排场很大,足足有数千人参加,有河神庙的庙祝主持。
那河神庙也建的极为阔绰,矗立在白河岸边,一栋两进两出的院落建设的如同宫殿一样,甚至比確州府尹府邸还阔绰,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力物力。
中午时分,祭祀就开始了,陆陆续续运来祭祀物品,各色水果、食物且不说,鸡鸭牛羊就足足近百十个,而且都是活物,每个都绑缚住了嘴巴,出不了声。
那童男童女被放在最前面,用编织好的竹椅抬着,刚开始的时候,两个还哭喊不止,等到繁琐的祭祀程序进行到日落时分,两个早就哭累了,在竹椅上沉沉睡去。
随着祭祀结束,两个童男童女在前,诸多的牲畜在后,被放到了白河河神庙前码头上的石桥上,石桥乃是断桥,通到河中心,桥面几乎没入水中。
刚放好,那些驱赶牲畜、抬童男童女的人慌慌张张的退了回来。
而此时,随着他们退回,平静的白河水顿时波涛汹涌,巨浪翻滚如小山一样朝着断桥席卷而来。
那些祭祀的人一个个跪倒在岸边低声祈祷,隐隐有啜泣之声隐在其中,正是那对童男童女的父母。
“孽障,敢冒充神祇鱼肉乡里,给我死!”那巨浪即将覆盖断桥之上的童男童女以及诸多的牲畜的瞬间,一道人影踏浪而来,瞬间出现在童男童女身旁,将两个挡在了身后,同时高声喊喝道。
来的自然是杨昭,在天谕剑以及神识探查下,他很清楚地看到,那巨浪中潜藏一条青蛟,那青蛟身长几十丈,身体粗约数米,真是矫若游龙,迅猛如风,周身水汽汇聚,驾驭巨浪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童男童女吞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