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进入主题,我用力地摇首,手放在双腿间,懵然地望着他。
“我是明元村的孩子,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候出去工作常年不在家,是我奶奶含辛茹苦将我抚养成人,我答应过她等我有能力,一定要为村里的老人建一座老人院,帮助那些无助,亲属不在身边的老人。”说话间,萧牧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忧伤。“我当初以为阴阳客栈是最适合用来建老人院,可是我请去的风水大师跟我说,它是块尸地阴气极重,需要找个阳气重,命格硬的女人的血来压制它,否则就算老人院盖好,老人住进去也会恶疾缠身,为了老人家的健康着想,我不得不谨慎,不得不相信。”
所以,他盯上我了?
“然后,我符合所有条件?”我试探地问。
萧牧依然保持着笑容,闭上眼睛颔首。
说真的,我很欣赏他的孝心,而且守着诺言这么多年没有忘记,现在为了老人家的事情奔波劳碌。
这样的善事,我不会拒绝,支持都还来不及。
萧牧嗯一声,很自然地点首。
“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倘若你觉得为难可以当我没说过,没关系的。”萧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我的计划可以缓缓,等我找到适合人选再启动也可以。”
我迟迟不给话,萧牧以为我不会答应,用委婉的方式来扭转尴尬的局面。
“如果我的几滴血能够助人为乐,我怎么会拒绝,答应都来不及。”我喜笑颜开,大方地说。
“太好了,我代表明元村的父老乡亲们谢谢你。”语罢,萧牧站了起,弯腰鞠躬。
哎呀……这个萧牧太客气,向我得如此大礼,我哪受得起,不就几滴血嘛,不至于啊。
“萧牧,你这样子太见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亦站了起来将他扶起,说道。
他坐了下去,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我们四目互视,格外寂静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萧牧條地推开椅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一个透明的瓶子和一根绣花针,放到我的面前,那瞬间,他不用多说,我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我毫不犹豫拿过细针,手起,闭着眼睛就刺了下去,痛楚袭来,我睁开眼睛捏着指腹将鲜红的血滴在瓶子里,顷间,门外的八个血字浮现我的脑海。
那些明明就不是红漆,很有可能是鸡血,猪血,甚至是人血,萧牧为什么不让同事报警,亦不允许任何人透露出去?
“小依,小依……”萧牧见我魂不守舍,轻轻地喊我几声。“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血?”
我摇首,故装得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萧牧,我们公司无端端被泼红漆,你觉得是谁的恶作剧?你不让报警,难道你不怕同事们私下闲言蜚语吗?”
萧牧先是放好瓶子,然后起来挨落地窗望着外面,双手环胸一丝不苟说。“身正不影斜,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到这是同行竟争的手段,无非让我们人心惶惶,打压我们的士气……”我突然又走了过来,手撑办公桌子,美如画的脸靠近。“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你说是吗?”
我边笑,边点首,非常认同。
萧牧未接手公司的时候,对面的对手公司雇用水军在网上抹黑我们,目的就是令我们名誉扫地,退出金融界,可是天佑我们这帮可怜的白领,公司不但没有被对手搞垮,还给我们引流来了不少客源。
想必是他们想通,换了个手段来打击我们。
萧牧与我依然保持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距离,为了不认萧牧误会,我徐徐地推开椅子,站起来。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我的手指着办公室门,道。
萧牧站直身板,勾起弧度,摆出请的手势。我刚走没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退了回来。
“萧牧……”
话音未落,萧牧抬眸好奇地望着我,一张你请说的样子。我刚才可是鼓足了勇气,可是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又不忍让他伤心,因为我觉得蔡凌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浅。
“蔡,不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道了出来。“你知道蔡凌小,小姐死了吗?”迄今为止,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个人妖,什么样的称谓。
“知道,怎么了?”萧牧平淡地道。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我根本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他说他知道的时候,真的捉摸不透。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她叫蔡凌,又是什么时候得知她死亡这个消息?”萧牧双手插袋走过来,反问我。
闻言,我的眼神飘忽不定,非常后悔自己的鲁莽。
艹,现在我该编什么样的谎言来自圆其说,我不能让他知道蔡凌把引到YR酒吧,对我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