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终究是要归功于宁璞玉的。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可真是有趣极了。
冷衍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折子,一本又一本的看。
这一看,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靳佩瑶在一旁做的腰都硬了,偏偏又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撑不住,被爷发现,给赶回醉心楼去。
折子里的内容,都是冷衍想看的。这一看就真的沉迷进去,丝毫没有留意身边还有个人。
看到兴起的时候,他忽然一笑:“璞玉,你看这里,这法子可是真好呢。”
抬起头,靳佩瑶一脸的尴尬:“爷,宁侧妃这会儿,怕已经睡下了。”
“哦!”冷衍也觉得尴尬,连忙低下了头。“时候也不早了,叫冯铖送你回去吧。”
“爷,妾身不累,多日不在府里,妾身一直没能伺候在您身边,心里不安。”靳佩瑶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不由得泛起了泪光。“知道您有伤在身,妾身心疼的厉害。这糕点里也放了些祛瘀散瘀的药材,问过了太医,都是能给您吃的。这会儿了,妾身不敢吵着邀您歇息,可您也别赶妾身走。佩瑶就想这么静静的陪着您”
冷衍没辙,唯有点头。“那好,我再看几本折子。”
其实他也很困,也很累。可是他不想靳佩瑶睡在身边。
因为不想,他强撑着不睡。
就这么看了一本又一本,堆积了十来天的折子,就快要被他看完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正在头疼这个问题,就看见靳佩瑶单手支撑着额头,在软榻上睡着了。
她终于是熬不住了。
冷衍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伏在案上睡着了。
靳佩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冷衍早早就去上朝了,留下她一个人在睡房里继续做梦。
“爷”靳佩瑶一坐起来,就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睡在软榻上,心情瞬间就不好了。“爷?您在哪儿?”
嫦笑推门进来,连忙道:“主子别找了,爷已经去上朝了。临出门前吩咐奴婢过来伺候您起。”
“上朝了?”靳佩瑶狠狠的锤了自己一下:“我怎么就睡得这么死,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真不知道下一回还能不能进这园子了。”
看着她懊丧的样子,嫦笑灵机一动。“主子。爷可从来都没说过,不许您留在沧浪园里做糕点,等他下朝回来用啊。既然出去了就进不来,那咱们不出去就是了。沧浪园里什么没有啊,您想怎么等爷就怎么等。缺东西就叫冯铖带着找便是。反正外人没得到允许也进不来啊,在这里多好,根本就没有人打搅。”
“对呀。”靳佩瑶眼前一亮:“你这丫头,几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这个主意太好了。既然爷没说我必须回去不可,那我就不走了。快,嫦笑,你赶紧去打盆水来,给我洗漱。然后换个好看的发型。发饰什么的,叫人回我房里去拿,再送过来。”
“主子您放心,奴婢这就去办好。”嫦笑总算是给她出了个好主意。这下靳主子高兴了,她也跟着高兴。
然而府里的人,就不那么高兴了。
靳佩瑶在沧浪园,一住就是五天。
这五天,她没有迈出过园门一步。稀奇的是,爷竟然也没有让她回醉心楼。
女眷们议论着这件事,心思都不相同。
宁璞玉没多听,只是低着头剥莲子。
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波莲子,闻着莲子的清香味。心里特别的踏实。
外头,下丫头们也是纷纷的议论。
“你们说宁侧妃是怎么得罪爷了?怎么爷都不愿意她去沧浪园陪着说话了?”
“这还用问吗?人家靳主子的姑母,可是宫里的馨妃娘娘啊。皇上看中馨妃,姑姑得意,自然自己就跟着沾光。”
“才不是呢。我可听说了,是宁侧妃闹脾气。得罪了爷。爷身边的奴才,还听见爷对侧妃发火呢!”
小丫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好不热闹。
偏偏是乔木扶着茵茹走过来,一路部落的听进耳朵里。
“嘴这样坏。”乔木出声,脸色很是严肃:“背地里议论主子,还真是把你妹闲坏了。”
几个丫头一开始玉华轩的人,赶紧仓惶的逃开。
茵茹叹气:“别计较了。”
“我是替侧妃感到不值。侧妃一向待人宽厚,她们得了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偏是在这样的时候背后嚼舌根。再说,爷不来玉华轩看侧妃,和她们有什么关系。真是闲的她们了。”
这么听着,茵茹好像明白了什么。
璞玉和二殿下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想帮璞玉。”茵茹皱着眉头,生硬的咬字:“怎么办?”
“你也别着急。”乔木拍了拍她的手背:“爷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呀,静观其变就好了。”
“也对。”茵茹点头,可是心里又隐隐放不下这件事。“走,回去。”
“不走了吗?这就回玉华轩?”乔木每天都要陪着她在府里绕上几圈。以便于更快的恢复行动自如。
今天倒是奇怪了,茵茹才走了一个时辰就要回去。
“想”茵茹望了望回去的路。
“好吧。那咱们就回去。”乔木扶着她转身。
茵茹问道:“能不能教璞玉,推拿她可以二殿下。”太复杂的一句话,茵茹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好。
但是乔木听明白了。“你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可是要是爷不愿意见宁侧妃,她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反而做多了,还会心情不好。”
“那”茵茹很害怕。如果璞玉真的得罪了二殿下,她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回宁府?只怕也是不可能了。那将来要怎么办呢?
还是得赶紧为璞玉想个办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