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已经说了?”宁璞珍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鲁氏临死前,您曾经劝过她。可是这话经不起推敲。万一要是他误会了,觉得是您逼死了双虞,那怎么办?”茵茹急切的不行:“皇子妃,停车,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宁璞珍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如果爷有什么事情,那自然是我要顶上去。如果鲁双虞临死前没见过任何人,忽然就碰死在了府门外,任是谁都不会相信的。现在,既然她见过我,而我也劝了她,她不肯定才出事。就与爷无关了。”
“可是要是与你有关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害了你。”茵茹说什么都不答应:“姐姐,这世上就只有你和璞玉对我好。我怎么能让你有事。停车,我现在就去找鲁鑫把话说清楚。”
“别闹了。”宁璞珍擦了擦她脸上的汗。“你回府了还要喝药呢。”
“可是”
“瞧瞧,指甲都断了。这样不当心。璞玉回来了,会心疼的。”
“姐姐,我是不是太蠢了,我这么做。只怕会害了您!”
宁璞珍只是冲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咪芯扶着宁璞珍回了厢房,才发现她的手腕都肿了。“娘娘,您这是怎么弄的。不疼吗?”
宁璞珍摇了摇头:“府里派出去了那么多探子,怎么可能就没有爷和璞玉的消息呢?即便是鲁鑫在西南地区手眼通天,可爷若是安好,他们也能查到啊。会不会?那边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吧!”咪芯皱眉:“爷一身武艺,又睿智英明,出府的时候,带的都是亲信。又怎么可能轻易出事。皇子妃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让奴婢替您上药,揉一揉手腕吧!”
“爷出府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都已经秋末了。”宁璞珍看着窗外飘摇欲坠的黄叶,心里无比的苍凉。“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真的过得好快。转眼,我入府都四年了。”
“皇子妃是思念殿下了。”咪芯笑得温软。
“是啊。每日都少不得牵肠挂肚。”她低着头。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
“哎呀,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咪芯赶紧那丝绢递过来:“好好的,怎么鼻子流血了。您别动,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就别惊动宫里了。”宁璞珍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这几日燥热。太上火的缘故。你去煮些清热的茶给我喝就没事了。”
“是。”咪芯答应着,连忙道:“皇子妃,那您好好歇着。”
“嗯。”宁璞珍擦干净了血,走到妆台前照镜子。这几个月。她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悬心二殿下的安危。镜子里,她容颜憔悴。百般的不适。可从没有一天请过太医来看。
“姐姐,我能进来吗?”茵茹轻轻的推开了门:“我正想”
“进来。”宁璞珍朝她柔和的笑了笑。
“姐姐,你没事吧?”茵茹总觉得她脸色不太好。
“没事的。”宁璞珍叹了口气:“可能是刚才在宫里累着了。”
“怎么一股药味?”茵茹忽然看见她手里的绢子,上面有嫣红的痕迹。“姐姐,出什么事情了?你可别瞒着我!”
“真的没事。”宁璞珍把绢子藏在了身后:“不过是刚才跌了一跤,手腕扭了一下。咪芯已经给我上了药。”
“哦!”茵茹表面上相信了,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没事就好。”
却在说这话的同时,一把攥住了她藏在背后的手绢。“这上面有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哪里受伤了,赶紧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我真的没事。”宁璞珍柔柔的说:“最近肝火郁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你放心。”
“再不能出事了。”茵茹很是难过的说:“我只有你和璞玉。”
“别这么说,你以后会有更好的日子。”宁璞珍拍了拍她的手背:“记住,鲁家那边,你不要管。我这里自然有办法。”
“是。我都听您的。”茵茹勉强的笑了笑:“姐姐既然不愿意请太医来,就好好的歇一歇。回头等明天,让乔木来给您按按身子。多少也能舒畅一些。”
“好。”宁璞珍就着她的手歇下:“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放心。”茵茹看着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轻轻的笑了。“姐姐,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歇着吧!”
“嗯!”宁璞珍的语气带了些慵懒:“你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