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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乐极生悲(2 / 2)

虽然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但仍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停地出现在脑海。千万不要再出事才好。果真有什么那可才真叫做接踵而至和顾此失彼,传出去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才怪!

一放缰绳双腿一夹坐骑像箭一样一阵疾驶转眼间几十里路就出去了。终于有了消息,只不过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但见前面官道上有一个家伙在跌跌撞撞、一拐一瘸地奔跑着,满脸血汗满身是泥,那还有半点叱咤风云花和尚鲁达的味道,说是一个伤残的乞丐还差不多。不是哪像铁塔一样的身材、不是心里早就担心有这一幕特别留意着还还真认不出他来。

“先生不好了!我与两位夫人中了奸人的暗算。两位夫人失踪,浑家靠自己扎了自己一刀才勉强保持清醒逃了出来报信!浑家罪该万死,先生愿打愿罚随便吧!”

气喘嘘嘘的花和尚也就说完这两句就倒在了地上,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看来确实是气急攻心,再加上在这样的大三伏天一路奔来又累又气体力不支所致。

“花和尚啊,花和尚!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不是告诉过你要自己准备水和干粮的吗?怎么就能中了别人得道呢!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暗算你们的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长士青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不说又实在是的哭笑不得。拿下自己的水囊给他喝了两口之后埋怨了他两句就开始打听情况。

“要是知道他们是谁我早就去跟他们拼命了,至少也得先救出两位夫人再说。告诉先生等我拼命跑出来找了个河沟跳了进去解了蒙汗药翻身回去的时候,那还有什么茶寮!那些伙计和老板也都无影无踪了,连咱们的马匹也被顺手牵羊。万般无奈之下浑家只能先跑来向先生报信了!”花和尚一幅悔恨无比的样子解释着。

“明白了!既然对方早有预谋你们上当也就再所难免。问题是夫人们的安危也就罢了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看看这还哪是我们平常走路都想着横行的花和尚鲁达呢!赶快上马带我去出事地点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事到如今埋怨什么都完了唯一的办法是赶快补救。长士青将马匹让给了花和尚自己则展开身法与奔马并行。跟在后面他可不干一是心急如焚再就是不想吃多余的灰尘。

就这样又跑了一会终于来到了出事地点。花和尚说的不错,哪还有什么茶寮连个鬼影都没有!别说什么线索了除了一堆灰烬外什么也没看见。这帮家伙的心思真够缜密的竟然想到一把火烧了这里这一一劳永逸的办法。更重要的是通过向路人打听长士青两个才知道,这个所谓的茶寮竟是有人临时搭建的场所过去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

看来对方是花了血本的,不仅是时间、距离算的不差分毫甚至是连花和尚等人的习惯也都考虑在内。最重要的是他们掩盖自己踪迹的手段让人感到可怕,因为直到现在长士青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唯一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内。像红玉丫头突然恢复记忆和擅自单独行动这样一个偶然的事件都会被他们抓住并立即加以利用就还说明了这一点,同时也说明对手非同一般的反应能力和行动组织能力。这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在自己偃旗息鼓这十多年间江湖中又出不少的厉害人物,其行事方式让你不佩服都不行!

“先生!先生!你发什么愣呢!快说我们该怎么办?是先找人还是先救人?”看到长士青盯着那一堆灰烬出神,一边的花和尚终于沉不住气大声嚷嚷起来。

“说得简单!你到告诉我找人到哪里去找救人又到哪里去救?我们连绑匪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救?用你脑袋好好想一想,这个茶寮据最近的村庄也有四五里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从对方已得手就马上烧毁茶寮的做法看附近人开的,也不应该是当地土匪和恶霸探风望哨的永久据点,极可能是有人临时搭建或者被外人夺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们。我敢跟你打赌即使我们到附近的村庄询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线索。”

听到花和尚不合时宜的话长士青也没有好气地反驳着。自己还没有理清思路当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该首先采取什么行动了。

“也是!这还真验证了屋漏偏早连阴雨这句俗语,两件事情竟然压着咕噜都让咱们遇到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敌人又是谁?都怪我立场太不坚定,两位夫人一嚷嚷天气太热想歇歇我就同意了,而且还控制不住喝了两碗结果中了敌人的蒙汗药误了大事。花和尚我真是罪该万死!”花和尚在自言自语地在那里嘟囔着,一会自责一会解释。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得搞明白他们逃向何方和是不是被当地土匪或恶霸的误打误撞给算计了。只要不是后一种可能一切就还有转机。”长士青继续在那里推理。

有了初步想法后长士青也顾不得听和花和尚在哪里唠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迅速开始了行动。他先是展开身法沿着这条东西走向的官道南北两侧仔细巡视了一遍,主要是检查有没有脚印或马蹄印,为了稳妥起见他甚至狂奔了好几里路才停了下来。这样做最起码可以排除绑匪没有立即下大路,换句话说他们只能是向虞城或应天府城方向去了。当然了如果不是他们故弄玄虚或有意掩盖的话。

“这样吧!咱们就朝咱们来过的方向追追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长士青交代了这么一句就直接如法炮制展开脚步飞奔向前。必须在天黑前做点什么不然天一黑就更无法找到线索了!何况官道两侧到处是小道和岔路如果再没有脚印的指引找起来恐怕比登天都难。

遗憾的是找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好歹也不是没有收获那就是经过长士青对附近的几个村落和附近岔路口再三打听和考察不仅没有发现有人马过去的迹象,而且不出所料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也没有人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匪患或绿林门派什么的。也是!这里不靠山不靠水真有什么土匪也没地方躲不是!

得知了这一切长士青开始安心了不少,毕竟他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丫头被土匪或者当地的地痞**绑架。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一刻也耽误不得,因为与粗俗的绿林人士打交道可不能有半点侥幸的心理,就得立即动手、就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少了些担心自己心里也就开始平静了下来。人可以慢慢找,他相信即使周围有几个恶霸地主他们也断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他长士青的,毕竟这件事情组织的是如此严密不应该是误打误撞,而且听完花和尚的描述他也非常可以肯定对方有意放过花和尚本人显然是想让他去报信的,不然他们一定会穷追不舍置他于死地或者一并擒获。

那么对手会是谁呢?难道是官府的人?他们又是什么目的?长士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果真是这样也好,至少他们不会立即动手伤害她们更不会马上威胁到两个丫头的生命。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经过数次打听并确认附近村庄的人谁都没有见到到有一队人带着两个姑娘路过后长士青也最终决定不再追了。既然对方组织如此严密、目标如此清楚,那对方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早早晚晚他们会通知自己的不然他们玩这些绑架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说这帮人如此严密地掩盖自己的行踪或者让路人封口自己想找也很难找不出来不是!

“我说花和尚你的伤碍不碍事?”冷不丁长士青有这么一问。

“先生放心!我花和尚皮糙肉厚这点伤早就没事了。你说吧下一步要如何做,马上跟那些王八蛋拼命都行!”休息了半天的花和尚马上就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

“现在用不着你这样大义凛然!因为即使想找别人拼命咱也没有对象不是!这样吧!既然没有线索我们也只能先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然后静观其变了,只是追赶红玉的事情就要耽误一天了!我决定咱们不用找了就到就近的应天府报案。在他们的地界上人丢了他们不给找谁给找?”长士青已经有了点胸有成竹。

“先生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官府要是能够让人相信除非是公鸡能下蛋!要我看还是我们自己找希望大一点,报官还不如什么都不干等着绑匪来!”花和尚显然有自己的看法。

“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废话少说!赶快跟我进城。记住到了应天府衙门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擂鼓大喊,管他三更半夜管他是当官的还是衙役。”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放开脚步率先进发。

“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让人睡觉不让了?想找死也得找个好地方不是!”听到应天府大门口大鼓擂得震天响,正在喝酒行欢的衙役们开始骂骂咧咧出来开门,手里还拖着杀威棒显然是想把来这里捣乱的人赶走了事。

“快把你们知府找来我有要事交代!再敢拖延老子杀光你们!”盯着那十多个被花和尚打的满地找牙的衙役长士青有些怒意吩咐着。

“禀告英雄!知府大人早已经回家了!有事明天再说行不?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打扰他们不是!”一个铺头模样的家伙在求饶着。这帮欠揍的家伙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被打倒在地后马上就是另外一副嘴脸。

“看来你是把老子的话当刮风是不是?花和尚给我继续打!打累后再给我找个火把来咱索性把这知府衙门付之一炬,我看看应天府会不会出来!”长士青有意提高声音目的是想让附近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也许能将躲在附近的知府激出来也不一定。

“什么人如此大胆公开对抗官府?不要命了是不是?众军士给我拿下!”一声扯直了嗓子的大喊从衙门里传来,看来是正主到了。

“徐州府你可知罪?”既然正主到了长士青也不再废话,直接迎了上去就是一声声色俱厉。

“你是什么人?看到本官为何不跪!”虽然感到了些什么不妥但知府的架子还是不能倒,所以口气还是很硬。

“在下乃三无三不北平逍遥王长士青是也!请问是我跟你下跪还是你该给我下跪呀!”长士青已经打定主意改变策略了,与其遮遮掩掩、缩手缩尾不如索性正大光明。反正就要进汴梁城了也需要和徽宗皇帝面对面了,索性现在就挑明了也好免得再让他们算计。

“原来是王爷驾到!下官有眼无珠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刚才多有冒犯请王爷赎罪!”马上就是另外一副嘴脸。这官场的东西都不是人,虚伪夸张、厚颜无耻,翻脸比狗都快。

“少说废话!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办!我的两位夫人在你的地界被人用蒙汗药放倒给绑架了!是谁干的我不管,什么目的我也不管,我只要你赶快给我找回来!记住,我不关心他们是谁也不想与他们为敌,只要人质安全回来要多少钱我出多少钱并且保证不会报复,相反如果他们胆敢动她们的一根汗毛或者伤害她们的话,我一定会将所有参与和知情的人都送去地狱而且也一定会让幕后主持生不如死!这是花和尚,从今天起他就留在你这里负责监督这件事的办理情况!不知道知府大人听明白了吗?”

长士青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他还要赶到汴梁去救红玉丫头呢!所以自然是三言两语开诚布公。

“王爷所命下官不敢不从!只是下官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更牵涉到能力所限,虽然竭尽全力但也不敢保证能够找回夫人!还请王爷理解才是!”一听就是个老油子竟然一上来就想推辞和找后路。

“什么混账话!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除非你就是绑匪?别想耍花招,想知道什么花和尚会告诉你!你就负责找人而且必须找到,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就是参与者,我会让你全家和整个应天府的官员陪葬!在下说话算话,勿谓言之不预!”

此时此刻长士青连发狠话目的就是让这家伙不再有任何侥幸的心理。如果他真的知情那最好不把事做绝,如果他真不知情也能尽心尽力为自己找到蛛丝马迹。毕竟他坚信作为现管不说对辖区内的风土人情和各种势力心里有数,即使是上面的人来这里作案也不会不通知他或找他帮忙。没有当地政府的帮助,那帮人绝不会如此得心应手并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赵捕头立即召集全部衙役马上开始工作,通知各县衙门和各地保长、里正放下一切都给我找人!”这应天府知府估计也看出了长士青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所以至少在表面上也不敢再有异议,开始雷厉风行的部署起来。

“你在在发动一切力量找人的同时,天亮之前必须将方圆百里的土匪杆子、地痞**或恶霸地主,豪门大户给我整理出一份资料来,我要亲自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子的头上动土!”临了长士青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毕竟有备无患万一真是有不安分的家伙干的也不至于漏网。

“先生你说这有效吗?他们真的会帮咱们找到两位夫人?”众人散去后,花和尚鲁达还在不解地问。

“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我们岂不是傻子?最主要的是只有他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的意思传递给绑匪。只要将人送回来一切都好商量,如果胆敢伤害人质谁都得掂量掂量后果!”这小子心思太粗不多解释一下不行。

“你就呆在这里听消息同时发动丐帮弟子密切注意有关消息和人等,我必须连夜到汴梁去找到红玉。如果你这里有什么消息也别忘了立即通知我。记住在夫人未救出来之前禁止喝酒!”

“先生放心好!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喝酒了。”花和尚知道这次自己的罪过大了,马上就表着忠心。毕竟人命关天不说还牵涉到两个丫头的清白不是。

长士青交代了这几句就飘出了知府衙门。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耽误是因为他还需要通过另外一渠道追查此事。毕竟通过应天府进行敲山震虎是一回事,但要想靠他们办这件事自然有点一厢情愿和异想天开。何况他也不想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还得有备用方案,再说自己手里还有丐帮这条线不是!相信一旦丐帮弟子发动起来了其威力绝对不低于整个官府的力量,同时也就不怕应天府玩什么幺蛾子了。

等向丐帮应天分舵的弟子发出找人和监视一切可疑的目标的指令之后,长士青明白现在只能等消息了!虽然心里惦记着红玉丫头但此时此刻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无法立即赶赴汴梁城,至少要等到明天早晨确认金枝、玉叶两位丫头不是被什么当地土匪、恶霸绑走了才能采取行动不是,不然将来见了面还不被两个丫头埋怨死。但愿自己估计的没错让知府找人应验了解铃还需系令人的那句话。反正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落在土匪、地痞手里一切都好说,同样如果真是落在土匪、地痞手里了,地方官府也应该最了解也能够最快得到信息。不说官匪勾结本数常事,即使没有来往本地土匪、无赖的分布也只有当地官府最了解不是。

就这样在等待和分析丐帮弟子带来的各种千奇百怪、有时又是相互矛盾的消息中过去了一个时辰。等拿到丐帮弟子关于当地有关土匪恶霸和民情的报告后长士青已经做出了让花和尚和丐帮弟子继续呆在该地寻找而自己则连夜出发赶往汴梁的决定。所以这样急不可耐除了确实担心红玉的安危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不想等应天府有足够的时间将消息传递到汴梁朝廷让他们有所准备。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内心里一直有那么一种感觉,虽然无法证实但却非常强烈,那就是方金枝和方玉叶突然被绑架好像并非偶然,弄不好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汴梁,以解决问题恐怕也得从汴梁着手。

当然了也不能说仅仅是只凭一种感觉,毕竟从应天府对此事的态度以及各方面得到的情报来看方金枝和方玉叶被当地土匪、恶霸绑架的可能性也都微乎其微,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做得太精密和不留痕迹了,通常的土匪、恶霸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既然已经决定了长士青也不再耽误,招呼应天府备了两匹快马就急急地出了城。

经过一夜疾奔和风餐露宿,天刚亮的时候长士青已经回到了不久前别过的汴梁城。匆匆地洗漱完毕并打了一会坐恢复了体力之后长士青便开始了行动。先是命令丐帮弟子密切注意汴梁城门和童贯府邸周围的动静、帮助寻找红玉的下落,接着就换了一身儒士的服装大摇大摆地向皇宫走去。现在是摊牌的时候了,他就要在徽宗皇帝早朝尚未结束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一是探探口气;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像自己在应天府的所作所为一样敲山震虎,让那些可能的阴谋家有所顾忌,心照不宣。

多年没有进皇宫了,长士青自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上激动,更多的是一种感慨或者不平静。想当年自己闯进皇宫火烧文德殿虽然有改变历史之嫌但总的来说还是一次误打误撞和有些无奈,后来参加徽宗皇帝就职典礼的那一次则更多的是来讨价还价的,对于皇宫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注意。

十几年过去了,故地重游长士青这次还未进门就开始仔细打量起来。他要弄明白皇宫的一切包括各种布局以及警卫情况,要知道这次进入皇宫虽说是为了谈判和建言但也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局,弄不好还得动手也不一定。最重要的是也许今天进入皇宫将是他今生最后一次以北平逍遥王身份进入这个宋代最奢侈、最有权力的地方。有备才能无患嘛!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就得好好利用。

“夫君要入朝面君怎么能少了我延禧公主陪驾!”随着一声莺歌燕舞一个丰满不失窈窕的少妇出现在长士青的面前,听到她自报家门的开场白大家自然知道这是本来该呆在兰谷竹舍的延禧公主驾到。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阿朱她们呢?再说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上朝呢?”抑制不住自己惊讶的长士青自然是连环炮似地不停地询问。

“我的王爷你也太少了情趣了吧!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我夫妻这么多日不见咋一见面看不到你这个做丈夫的对我嘘寒问暖,到是满嘴问的和关心的都是别人。难不成这么不想见到我?又或者是有了新欢早就把我这个过时的公主忘到脑后了?”延禧公主赵茵还是那一幅得理不饶人的德行,不仅没有回答长士青的问题反而是一顿埋怨和数落。

“我的公主宝贝,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要跟为夫斤斤计较了吧!咱们得赶快进宫去争取在早朝结束前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你快告诉我她们几个的情况免得为夫担心!”

一面一把拉过延禧公主赵茵紧紧地抱了一下以减少一些丫头的怨气一面在安慰了几句。毕竟现在不是夫妻斗嘴的时候,何况站在皇城的大门也不方便不是。

除了人手多了一些外皇城的守卫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交验王府腰牌等一切也是按部就班。由于长士青基本不来参加朝会所以守门的兵士一看到这个腰牌、而且还与延禧公主赵茵的腰牌同行自然是有点诚惶诚恐。

“三无三不北平逍遥王、延禧公主赵茵入朝面君!”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号子让长士青原本计划的突然袭击几乎变得没有了什么意义,因为当他们两个还没有赶到早朝议政的文德殿时,这帮家伙就试图将他们的行动传递给大殿内的徽宗君臣。

“别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免得打扰了大殿内的群臣讨论军国大事!我对你们的国事不太感兴趣只是顺便来看看老朋友,所以我们悄悄地进去就行,你们只管带路就不要通报了!”

看到第二个负责传递消息的家伙要接着传声,长士青突然递出一缕指凤暂时封住了他的哑穴同时想前面负责领路的家伙发出了吩咐着。

自己辛辛苦苦掩盖行踪不就是为了出其不意吗!虽然他相信应天府肯定会把消息传给汴梁,但自己还是要争取做到这一点。就这样几乎是没有惊动众人的前提下长士青夫妇二人就溜进了文德殿大堂。也许是里面的辩论太激烈了,也许是很少有这种有人自行进入的情况,反正里面的人竟然没有反应似地一如既往地在继续他们乱哄哄的议论。

“童大人所奏之事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老臣还是以为不妥!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堂堂的大宋又怎能将自己的安危系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番邦小族之手!难道真的是欺我大宋无人还是咋的?何况乘人之危也非大丈夫和君子所为!”

一个老态龙钟的的武将打扮的家伙在大声叫嚷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样的老家伙在尸位素餐,看来他自己说的真不错,这大宋还真是人才少得可怜。当然长士青也不敢断定这是不是又是一个老黄忠,只是即使如此也是廉颇老矣,虽然听得出来老汉勇气可嘉但毕竟时光不饶人,沙场征战不服老也不行不是!

“启禀道君皇帝!老臣以为钟老将军此言差矣!孙子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运筹帷幄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现在大辽国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荣光甚至可以说是日薄西山,应付日益强盛的女真人已经自顾不暇,此时此刻正是我大宋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天赐良机!钟将军难不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面子而甘愿放弃这绝好的机会不成!”

一个老年文官在驳斥着。看他那一幅首辅的模样应该是当朝宰相蔡京。如果长士青没有猜错,那个此前出声反对的人应该是一代名将种师道了。

不瞒大家,为了避嫌这些年来长士青虽然名为大宋的北平逍遥王但从未入朝议政,更不与任何朝臣交往。一是没有必要和不屑与他们为伍,最重要的还是遵守和徽宗皇帝达成的交易避免让他怀疑,所以这些家伙里面他基本上认识不了几个人,虽然从情报中对他们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但互相之间确是路人一样,即使走个对面也未必认识。

“蔡太师所言也有道理,但末将认为钟将军的话更是不得不考虑因素。最重要的是虽然童大人声称辽国已经是日薄西山,但依老夫愚见即使如此瘦死的骆驼也比马肥,其军力仍然不可小觑,更远非我大宋的军力可比。就怕我方贸然出击反验证了哪一句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的典故。”

是另外一员武将在发言。看来军旅之人自然更多地知道军队的情况,能够不计较被人说成是畏战避战而出声反对也应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这个家伙长士青是认识的,他就是曾经的大宋平西大将军狄青,自己在平凉城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时光荏苒,当年的一员虎将现在也是两鬓斑白,锐气也减了不少。

“狄将军这是在长他人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我大宋雄兵百万难不成还怕几万疲惫不堪的辽兵不成?不说单凭我大宋军队就定能够攻成略地一雪澶渊之盟之耻,恢复燕云十六州,即使退一万步说我们北部不是还有号称虎狼之师北平王的劲旅吗!只要战端一开,不论他的齐鲁军、燕赵军或者是三晋大军。甚至是两淮军团又如何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真能够驱虎狼与雄狮斗,两败俱伤又如何?”

一位不文不武的家伙在说话。这也是有宋一代的奇怪现象,明明应该是武官担任的脚色偏偏是一文管打扮。这小子够阴险的竟然想到了利用长士青的力量。

“高太尉此言差矣!这也难怪,高大人入朝不久有些情况不明所以在所难免。我朝与北平逍遥王是有君子协议的。北平王的军队只负责防御辽人进攻,没有进攻辽人或参与国内争端之义务。不说朝廷根本就无法调动和指挥北平王属下军队,即便是我大军需要通过他的防地也需事先得到他的允许,何谈驱虎狼与雄狮斗两败俱伤之说?最重要的是老臣以为联金灭辽之策不妥,大大地不妥!有辽国的缓冲我们还不至于与风头正盛的女真人直接抗衡,一旦辽国灭亡谁又能保证女真人不会挥师南进?到时我们又何策以对?”

原来这小子是刚得势的太尉高俅,怪不得能有上述一番宏论。而反驳他的却是已经官居文德殿大学士的章桀。这个人长士青也是认识的和打过交道的,这老小子头脑还是那么清醒。

“众卿家所言都有道理。但此事关乎我大宋国运和祖宗基业,千载难逢之下朕也不敢不有所作为。不瞒大家说此事我心意已决而且早已采取了行动,几个月之前朕已下旨命登州总兵马植携随从渡海北上与女真人的大酋长完颜阿骨打进行了协商谈判。今天请众卿再次议论此事一是让原名马植,现因功由朕赐姓为赵、改名良嗣的官居兵部副指挥使的他通报一下合约谈判的情况,同时也议论一下各方面的准备时宜,一旦时机成熟即兵发北疆,夺回燕云十六州!朕意已决,众卿就不要再议此事该干不该干的问题了,主要议论一下合约条件和如何执行的问题!现在就请赵卿家介绍一下合约谈判情况!”

坐在龙龙椅上的那个家伙开始发言了,而且一开口就是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文德殿内文武百官分成两排开始窃窃私语,大家已经明白了,说是议政实际上宋徽宗在自己的那所谓的六贼组成的小圈子里早已经决定了此事。现在把大家召集起来充其量不过是走走过场免得授人口实而已。

“如此军国大事怎么能没有朝议就由一个小圈子仓促决定!圣上难道不明白只要战端一开,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不说,谁又能保证结果呢?”总有不明事理或者正直无私的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争辩并试图扭转乾坤。原来又是章桀在据理力争。

“章大人此言差矣!天下乃圣上的天下,圣上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什么小圈子不小圈子的?难不成大宋只有你一个明白人!”又有一个家伙在发言,估计是六贼中的某一个。如果长士青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梁师成。

“这次微臣奉旨渡海北行谈判可谓是九死一生。好歹上天保佑我大宋中兴有望,我见到了女真的大酋长完颜阿骨打并就双方合作抗辽的事宜达成了初步的意见。总的原则是,双方南北夹攻,合作灭辽。事成之后长城以北归女真人所有,燕云十六州还给大宋。作为补偿大宋将原来缴纳给辽国的岁贡50万岁币和一百万匹绢转交给女真人,双方永结同好!”

说这话的就是那个原来叫马植、现在改名为赵良嗣的家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条件?难不成我大宋先是奉辽为长,缴纳岁币、供绢,现在又要向一个小小的女真部落称臣纳贡?这又是哪门子合作抗辽?”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来。这小子显然有点年轻气盛,问题提的竟如此尖锐。

“大胆李刚!你一个小小的五品主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知道什么?我大宋富饶无比拿出这点钱帛糊弄一下那些蛮帮小丑又有何难哉!常言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大辽怎么样?西夏怎么样?不就是被我们区区几十万两岁币给搞得罢战言和了吗?花点小钱换得几十年和平我们还不是赚大了?韬光养晦懂吗?不战而屈人之兵懂吗?这可是我大宋的国策,你一个小臣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大殿!”

说这话的是蔡京。这小子真是有点仗势欺人,抓住这个机会就想把他一直看不惯的吏部副主事少壮派李刚置于死地。

“好!说得好!好一个大宋之国策,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尊驾这一番宏论还真是让在下忍俊不禁了!”

一声低沉而又有些震撼力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响起。即使那些有些武功的家伙也禁不住耳膜一阵,那些没什么胆量的文官们甚至包括徽宗皇帝在内都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本来站在众臣后面的长士青还想听听他们再说些什么,实在是蔡京这一番鸿论太过离奇,怎么听起来都想后世那个自称天朝大国的家伙们的所作所为。原以为只是那个时候在一个叫美利坚国的航母导弹的高压下,天朝当家的才会有腿肚子打转才有的现象,谁知道竟然在宋徽宗这里找到了祖宗。不对!应该说还有那个叫叶赫那拉或者后来叫汪精卫也是他们的先驱。他们慷国家之慨把本国臣民的血汗钱一股脑地买了美国的废纸,甚至还恬不知耻地支援那些生活比本国人民好上一万倍的欧洲国家,动不动就向那些生活水平高出本国人几个层次的国家大手笔的送钱送物,全不知道自己治下有多少老百姓在为一日三餐温饱奔波挣扎,孩子上不起学,病人看不起病。现在这大宋朝也竟然如出一辙,由不得长士青不出声反驳。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毁了!这个煞神来了,今天恐怕又将会是一场翻江倒海,石破天惊。”

这是这帮家伙心里出现的一个共同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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