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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独有偶(2 / 2)

如果说进入祝家庄光那片林子会让人感到一筹莫展的话,这扈家庄的老祖宗将自己的根据地选在这里却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能在一片四周几乎全是高山、中间一块巨大的盆地上建立自己的居住地不仅显示他们曾经并且现在还有巨大的财富,同时也表现出了深远的战略眼光。尤其是在乱世这里有山有水、既可以自给自足又可以作为根据地前出周围地区发展即使长士青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得不十分佩服。看到山门口有模有样执勤的壮丁长士青确实为之一振。不知道祝家庄的情况如何反正单从扈家庄情况看估计比宋朝的正规军只强不弱。记得水浒中有那么一句填平水浒杀晁盖、踏平梁山捉松江的话,难怪一个小小的祝家庄敢与整个梁山义军叫板看来确实有十足的底气。

不过对这一切长士青并不十分担心、至少暂时还是不必担心,因为他现在又不是来攻打寨子的说穿了是来浑水摸鱼、搞点鸡鸣狗盗而已,对方再强大那也是他们集体的力量,这上万人的大镇子混进一个人还不是大海捞针?唯一不便的是他一个生面孔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行动不便,所以他才想趁那些祝家庄的壮丁进门时混进去。一是最好不要让人发现再就是可以直接跟着他们找到扈家大宅免得费时费力打听,最重要的当然是能够亲眼看到他们交接地图免得上当。

“哪里来的杂毛跑到这里招摇撞骗来了!快走、快走!今天庄主家有喜事闲杂人等不准进庄!想懵人明天再来!”来到扈家庄村口长士青刚想迈步进庄,没想到一个执勤的壮丁上来阻拦而且还出言不逊。

“这扈家庄再怎么说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大镇,没想到竟然如此小气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都不敢放进去。简直是可笑至极!可笑之极!作为庄子门面的站岗值勤的壮丁更是没有水平,动不动就这样张牙舞爪、出口伤人,简直是岂有此理!现在济州地界既无战乱、又无匪患,你们如此如临大敌又是为什么?我一个靠行千里路、吃千家开口饭的道士,你不让我进我又该到何处谋生?难不成这里不是大宋地界,大宋的王法不好使咋的?”

本来长士青还打算息事宁人但一听这个壮丁如此出口伤人心里就有点不愿意了,自然来几句冷嘲热讽。

“咦!还来了个不怕死的!你以为你是谁敢到我们扈家庄撒野?告诉你在这里什么王法都不好使就我们庄主的话好使。庄主说不让生人入内就不能入内!你一个老杂毛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信不信大爷我打你个满地找牙再把你抓进水牢?知趣得快走别自己找不自在!”

一看长士青还敢还嘴那个壮丁更来劲了,挥舞着手中的单刀不停地比划着大吵大闹。

“你这么年轻就敢称自己是爷也不怕折了阳寿?既然此处不留爷,爷爷我也就不进去了。不过小哥我可得劝你一句:为人不可太张狂,太张狂的人通常都不得善终!请转告你们庄主本道听说你们家里有喜事本是特意赶来沾点喜气也顺便送他一个平安的,现在因为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一番话本道改主意了,管你们什么血光之灾也好、灭庄之劫也罢都与本道盖无关系,要算都得算到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的头上。另外那个站岗的帮你的同伴记着我的话,如果他不敢告诉你们的庄主你一定要转告给他!”

就这么转头离开显然不是长士青的风格总得说几句让他们心有所忌,尤其是对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长士青最是反感。

“好你个杂毛竟敢咒我们庄子出事?看我不揍扁了你!”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一听长士青还在顶嘴火气更大,冲过来就要动手。

“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家丁就敢随便对一个外人动武这扈家庄也真能够仗势欺人的!就这种破地方请大爷我也不去了。”趁着另外一个家丁和路人拦着的功夫长士青一面嘴上逞着一时之快一面转身离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当然主要还是不能动手怕露了马脚不是!

“什么人在这里喧哗?”正当长士青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马蹄声响从里面跑出来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一位青年大声询问。

“报告大少爷!这里有个陌生的道士要进咱们庄子我们奉命不让进所以发生了争持。没什们大事大少爷放心去喝小姐的喜酒就是了。”

听出来原来是扈家庄大少爷扈成前来巡庄。看到那两个壮丁毕恭毕敬的样子和听到他们口里的大少爷的叫声谁都该想到这肯定是扈家庄管事的人来了。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现在管事的来了说不定还真让自己过去也不一定。

“这位少爷来得正好!你是管事的你到跟本道评评这个理!贫道云游到贵地本想到庄里混口饭吃,到了你们的地盘你家庄丁说你们庄子除了你们庄主的话谁的王法都不好使不让进我不进也就罢了,他何必又要出口伤人?一言不合甚至还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舞刀弄枪,又是要把我打得满地找又是要把我揍扁什么的,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扈家庄的待客之道?”不能由他们随意说自己的一面之词,虽然他们是自己人肯定偏向自己一边但有话不能憋着这可是长士青的原则,不是怕动手暴露了自己的意图他早就找茬打进去了,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已经不容易了。

“下人无知多有冒犯请这位先生见谅!扈成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实在是因为今天小妹订婚大喜庄内客人太多庄主才吩咐不让闲杂人等入内的,他们两个也是执行命令如有冒犯罪不在他们。先生远道而来如果真的将你拒之庄外就显得我们扈家庄太不懂待客之道。这件事我就做主请先生进庄吧!如果先生愿意不妨到我家喝上一杯喜酒,大家也算交个朋友!”

不仅那两个执勤的壮丁、甚至长士青也没有想到这扈成竟然是这个态度。是本身就有大将风度还是自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个陌生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又或者是因为被长士青的几句话激住为了下台和面子才这样说说而已,反正是有点不可思议。

“有大少爷这几句话就够了!既然庄主有令,本道也不好违犯扈家庄在下就不进了这就告辞!他日有缘本道一定会谢过大少爷这次主持正义!”长士青的回答更有意思,而且还真的扭头走了。说老实话原本想在不引起人们注意的情况下进庄的现在既然已经成为别人注意的对象了这么正大光明的进去就不如偷偷溜进去有利了。毕竟自己干的事不能正大光明地进行不是!

“先生这又是为了什么?犯不着跟两个下人一般见识不是!”扈成可能是感到有些不正常所以还在挽留

“大少爷多心了!本道不会以因为一个走狗举止适当而坏了自己的兴致的,要怨就怨咱们今天无缘!后会有期吧!祝大少爷好运、祝扈家庄好运!”

长士青一面挥挥手一面加快了脚步。需要抓紧时间因为要绕回来进入庄内还得赶上他们交接彩礼,不然自己再到处寻找那张地图岂不大费周折?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长士青已经运用自己的身法翻过了扈家庄后面的悬崖进入庄内,而且还来得及更换了一套扈家大院家丁的服装。浑水摸鱼就得化装成他们的模样才行。

扈家大院的正堂内扈家小姐和祝家庄三少庄主的定亲仪式正在进行。喜乐声中先是媒婆念叨了半天接着是祝家庄的家丁们抬上彩礼并报上礼单,然后是女方请吃喜酒等等折腾了半天好像谁也没有提地图的事。躲在一边的长士青眼都没眨一下愣是没有看出端倪来。难道地图就在礼单内?又或者藏在别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没有交接呢?那几个家伙不是说过这地图才是彩礼中最重要的物件吗?

不仅如此这仪式马上都要结束了也没有见到茶寮老板吹的神乎其神的一丈青扈三娘的身影,更没有听到他们谈论关于地图的事。也许交接彩礼仪式姑娘不能出面是这里的习俗吧又或者像地图这样的机密物件他们特意不在大庭广众之下移交的原因?长士青想当然的寻思着。看那来还得等下去、也许得抓个人问一问。可问题是抓谁呢?祝家庄那边除了那个自称老大的壮丁头目外其他人自然不知情,扈家庄这边除了那个坐在中间的小老头庄主和扈三娘外其他人恐怕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总不能抓他们三个其中之一吧!害怕草惊蛇不是吗!

看起来非常简单的一件事谁知道真正实行起来还这么复杂,长士青有点一筹莫展了。偏偏这时里面的对话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多谢亲家的美意!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来应该多喝几杯但因为我们还有任务所以不敢贪杯。彩礼我们算是交接完了现在请扈老员外把人交给我们吧!我家庄主吩咐过让我们把贵庄抓获的那位奸细带走并帮忙护送到青州慕容知府哪里的!不知道扈老员外何时能交接也便于我们早动身前往青州!”又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祝家庄的庄丁头目站起来问话。

“史教头何必着急!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不说还得经过在自治区的地盘所以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至少不能赶夜路吧!此人可是至关重要大意不得!老夫的意思各位今天就在本庄歇了明天一早动身以保证安全。不知史头领意下如何?”是那个被称为扈员外的老者在说话。

“要说也是!不过我们这么多人留在你们这里实在有些不便!”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直接交给济州府不就得了何必要这样舍近求远?”又是那个叫老三的家伙在插话。

“说老实话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重要我们也不清楚。是你们祝家庄派人送来一幅画像要我们帮助注意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的踪迹才招来的麻烦。你们庄主在信中声称如果发现此人一定要留住她。刚好小女三娘前些日子到济州公干碰巧听到这个女人向人打听去自治区首府淄州的路才对她发生了兴趣接着发现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与小女交手多时才因为一路劳顿、不堪支持晕倒被擒!”叫扈员外的老者像在讲故事一样兴致勃勃。

“难道她就没有吐露点什么信息?”又是称为史教头的老大在问话。

“有意思的是不论我们如何审问,这个女人除了声称如果敢对她不利自治区政府绝不会放过我们云云外其他的话一句都不多说。按照你家庄主的吩咐我们又不能对她用刑所以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到。她可能做梦也没有下过到我扈家庄与自治区那些叛匪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你家庄主有话在先我们早将她一刀两段了!”扈员外在回答那个叫老三的问话。

“怎么搞的这样稀奇古怪!但愿她不会被人救走就是!”这次是祝家庄叫老二的庄丁头目在自言自语。

“各位就请放心吧!此女服了我家的散工散行动虽如常人但武功已经使不出来了不说,都这么多天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打探或者营救她估计谁都不知道消息也说不定!最重要的是她又是由我家三娘带领他的女兵们亲自看管任谁有通天大的本事也别想从扈家庄把人救走!”老家伙话说的信心满满。

“那是当然!对扈家庄的实力我们还是有数的。老员外说的对,小心没大错。我们就明天一早再出发,赶快办完这件事也算将这个烫手的山药扔出去!如此说来咱们兄弟今天可以好好地喝上几杯了!”叫史教头的老大也不再打听其他事情了开始吆喝着喝了起来。

基本上算是听明白了。被抓住的是个三十多岁女人而且还与自治区政府有着密切的关系。这能是谁呢?该不会是自己家里的人吧?不应该!自己出来时可是千叮嘱万嘱咐的让她们千万不要跟来添乱的,即使阿紫哪个惹事精也本分了不少什么人还会胡闹?如果不是自己的女人又会是谁?不过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此人是友非敌,也就是说此人非救不行!

反正他们明天才出发实在不行到时就在半路上堵截,现在关键是地图。长士青知道再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所以干脆悄悄地退了出来,得找个机会摸进了堆放彩礼的偏厅趁大家都不注意先翻一边彩礼再说。万一真的发现了那份地图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话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折腾了一天的扈家庄也慢慢归于平静。夜色中一个人影摸进了扈家的西偏厅里。说这帮孙子富可敌国还真是不假,单看这些彩礼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富足和奢华。不说别的光是绫罗绸缎就有好几箱更别说还有相当的金银、尤其是那黄溜溜的二十个金元宝长士青更是手痒得不行。不是因为有任务在身害怕打草惊蛇他真想来个顺手牵羊。

遗憾的是他翻遍了所有的箱子甚至连那份礼单都找到了哪有什么地图的影子?难不成这些箱子其中之一有夹层?

想到了这一点长士青自然雷厉风行索性把每个箱子的六面都敲了敲看看到底能否找到机关所在。

“什么人在里面?不好!有贼进庄了!有贼进庄了!”

也可能是寻找的时间太长了失去了耐心、也可能是忘了在意在敲到最后一只木箱的时候一不留神声音大了一点竟然被外面巡逻的壮丁听到了。接着就是锣声、梆子声四起和到处喊抓贼的吆喝声!

顾不得将那些东西归位了长士青身形一晃就从窗子里飞了出去!不能让他们给堵在屋子里!那样的话真的会露出了马脚。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顺手将那二十个金元宝牵了过来。到并不是他信奉贼不走空的原则毕竟自己不是贼不是嘛,但既然暴露了就得制造点真是毛贼光临的假象。

这扈家庄庄丁的防御意识和训练水平还真不是白给的。片刻间众多壮丁已经聚集到了西偏厅的周围。

“窃贼从窗户向东逃了!大家快追!”扈成、扈功也出面了,两人各提单刀招呼众壮丁参加围捕。

“怎么回事?老员外不是说你们扈家庄是铁壁铜墙吗?怎么让窃贼溜进来了?”是那个喝得微醉的史教头在不是适宜的评论着。

“大家不要惊慌!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亲兵们注意跟着我看好那个囚犯并保护老太爷!大哥、二哥你们命人先关闭庄门然后再慢慢搜索!一定要把这个窃贼给我找出来!”主角终于出面了。只见一个青衣、青裙少女手持双刀站在众人的前面。指挥若定一幅大将风度。

等众壮丁度过片刻的慌乱开始按部就班地搜索的时候麻烦才算是还真来了。在这种几乎全是熟面孔而且实行严密保甲制的家族式的庄园里,一个外人要想躲起来实在是比登天还难!长士青现在面临的两难处境要么是直接冲出去要么就是大开杀戒或抓一两个关键人物逼着他们谈判,只是无论何种选择不仅已经打草惊蛇而且后果实在难以设想。

不行!跑出去再想进来就难了而大开杀戒也不可取!危急之际只能先躲一时算一时,等到最后关头再说。长士青请头脑飞快地转了几圈做出了决定。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女人不是说她要亲自看管囚犯和保护他们家的老太爷吗?老子就紧跟着她也许是最好的办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长士青身形连晃躲过了追踪的众人翻身又回到了扈家大院。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天真或过低地估计了扈家庄的实力。没想到这扈家大院的防卫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但得利于它规模较小所以还真算得上是森严壁垒,尤其是发生了状况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的壮丁更像走马灯一样几乎没有缝隙。长士青好不容易靠自己绝顶的轻功和速度进了大院后还是寸步难行,无奈之下只能闪身进了就近的一幢精巧的二层小楼。因为只有这里的防守相对薄弱,除了门口有两个站岗的女兵外至少还没有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说腊月妹子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我怎么眼睛突然一黑好像有人进里面了!”其中一个站岗的女兵在提问。

“寒冬姐姐你是不是站在这里过于无聊眼花了吧?那有什么人呀?我们两个大活人就站在门口几乎眼睛都没眨一下有人进去而不被发现除非是见了鬼了!放心吧谅他一个蟊贼也不敢进来除非他不想活了!”另一个叫寒冬的女兵满不在乎地回答着。

其实两个女人的对话都不能算是错也不能算对。因为长士青既然不能破窗而入所以只能通过正门而为了不被发现他先从暗处递过两指指风让她们两个人同时眼睛一黑为自己进入房门提供了宝贵的一瞬间。这种难度极大的隔空点穴并不是一般点穴那么简单关键是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能用力太大又不能太小。如果用力太大她们两个人昏厥时间过长,则势必会因感到被袭击一吆喝也就弄巧成拙了,而用力太小她们昏厥的时间太短万一长士青还没有进去就被发现也同样是得不偿失!也就是长士青这种早已超过先天合一的高手才有这种能力。两人只是如同犯困一样眼睛稍微一闭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反应灵敏的如那个叫寒冬的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但也只是眩晕了一下不能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感觉稍差一点的腊月则根本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

进入里面后长士青才感觉到有点不正常。房间里不仅收拾的非常干净而且部署的女里女气的,如果长士青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女人的住房。一楼是一个客厅兼下人住的房间,除了几件家具外就是一张单人床,空空荡荡的根本就藏不住人。无奈之下长士青只能飞身上了二楼。二楼又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显然是平常起居场所而里间则是卧室,除了床帐就是梳妆台等。看来自己估计得不错,不但从豪华的绫罗绸缎单是从那一缕淡淡的清香就说明这确实是女孩子的房间。

事到如今长士青哪还管它是谁的房间!只要没人打扰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他几乎毫不迟疑地就躲进了这个带有淡淡女人清香的绫罗帐安心地打坐入定起来,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只要没人进来搜查自己就是安全的何况都折腾了多半天了自己除了早晨喝了那两碗茶水外自己可是滴水未尽,趁此机会打坐吐纳一会有也好恢复些精力,即使要采取什么行动也得等他们消停了再说。

“小姐回来了!窃贼被抓住了吗?丢了什么东西没有?都是让这个该死的蟊贼给闹的本来是大喜事却搞成了这样!”

“忙碌一整天了这大晚上的还闹贼小姐累坏了吧!我们在二楼给小姐准备了洗澡水,小姐赶快洗洗歇着吧!”

外面好像平静下来了。长士青刚站起身想来如法炮制出去继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那两个叫寒冬和腊月的女兵比一言我一语的在嘘寒问暖。怪不得刚才长士青在里间听到了外面有些响动,原来是有人在外间为她们的主人准备洗澡水来着!

“小姐!这是谁家的小姐?该不会自己误打误撞闯进了扈三娘的绣楼了吧?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不碰头也不行了!”长士青一面暗道糟糕一面寻思着出路。也是!这扈家庄内能有这样一座单栋住房而且还有人站岗放哨的女人所恐怕也只有一丈青扈三娘才能享有的吧!想到这里长士青实在是有点懊悔多于惊喜、无措多于得意。本来还寻思着要找地图只能从她的身上下手呢,现在真要和这个人打交道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打交道自己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关键是如果万一暴露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不是吗!

“快别提了!忙活了半天连个贼影子也没有见到估计早就跑远了。谢天谢地这蟊贼只是贪图那二十个金元宝、其他的东西到没有丢!饶是如此也太让人感到晦气了!大喜的日子连彩礼都被人偷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该死的蟊贼千万别让姑奶奶抓到!等逮到他了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一个女人在说话。估计就是寒冬和腊月口中说的小姐吧!听她那不可一世的口气十有八九证实了长士青的判断。没有办法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吧!

“我说小姐你就不要生气了!伤了身子可划不来。不就是二十个金元宝嘛丢就丢了就当打发要饭的或者做好事就得了!咱们又不缺那点钱大不了让你的三少庄主再送一份来就是!关键是你将来夫君家的那张宝贝地图没有丢就好!”又是两个丫鬟中的一个在劝说。

“腊月妹妹就爱多嘴!那份地图一直就在小姐的身上挂着还能有人从小姐的手里夺取不成?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呀!”这次是叫寒冬的在自作聪明。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言多有失不知道吗?要知道地图就在本姑奶奶那两把刀鞘上这件事咱们家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了,可不要乱说给说漏了!行了!我要洗澡了腊月你把我的刀放到里间的梳妆台上!”那个被称为小姐的人在此地无银三百两。接着是脱衣解带再就是有人进了里间将她们口中说的那两把宝刀放了进来。

躲在绫罗帐里的长士青憋住气息不敢有丝毫的激动。万一喘息稍微粗一点让进来的腊月听到了异就前功尽弃了!自己找了半天不见踪迹的地图竟然就在眼前的这两把刀鞘上想不激动都不行,这也才是真正地应验了那句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话。关键时刻必须的绷住了!

叫腊月的丫头看来比较粗心也可能根本就不会想到里间的床帐里会有人躲着所以竟然没有发现异常,匆匆进来放下刀后就出去侍奉主人洗澡去了。长士青哪敢怠慢立即开始仔细端详起那两把刀鞘来。不是人家无意说出来还真难以想到原来看似两把普通的刀鞘除了贵重外还竟然有此重大秘密。仔细端详过后长士青才发现这两把刀鞘除了精细贵重之外还巧妙地利用了凹凸不平的花纹、线条以及镶嵌的珍珠宝石构成了两幅地图,一幅显然就是他们迷路的那个叫迷魂林的地方,另一幅则是庄内的道路设置、岗哨部署等等。虽然总的原则不出反九宫八卦但明显加了许多人为的变化,主要是这些变化毫无规则、完全出自设计人的随意和嗜好。如果没有地图还真不容易闯进去。

看出端倪后长士青顺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两条白手帕和一支画眉用的彩笔迅速将那两幅地图临摹下来,好脑袋不如烂笔头嘛!临摹一份既用不着自己特意费脑筋记还可以顺手交给将来要用的人何乐而不为?有此地图在手什么祝家庄之类的土围子也就可以或略不及了.

办完了这件事长士青也松了一口气。救人的事到不用太在意大不了明天路上劫人就是!现在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去。跳窗肯定不行!外面巡逻的人也许能够躲过但如何保证开窗的声音不会惊动外间的人、出去后又如何将窗关上插死?要知道人家洗澡前可是把窗都插死了的!主要是不想打草惊蛇不是吗!

没有别的办法看来只能继续躲下去找机会、最好能等人家都睡着了再悄悄离开了。只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难题是这里间除了帐子里面实在再无地方藏身。床底下肯定不行,自己行动一旦受到限制那就太被动了!没办法长士青只能后背紧贴着墙站到墙角的窗帘后面那个狭小的缝隙里,希望既能保持万一有情况可以立即反应又能靠窗帘和帐子来掩盖双方的视线。这种时候只能碰运气了。

“我说寒冬啊!你去关押囚犯的牢房里吩咐一下看守今夜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把人给弄丢了!我总担心那个窃贼还在庄内而且他的目的也许不至于那点钱才!”外面显然是洗好了听出来了女主人一面朝里间走一面在吩咐着什么.

“小姐你就放心睡觉吧!寒冬这就去检查和传话!”丫鬟答应的也痛快非常。乖乖!现在要是跟着这个寒冬就好了额外难题是自己已经多了起来人也进来了出不去了不是吗!

有人进来了!从窗帘细小的缝隙中长士青看到了一个阿娜多姿的尤物身披一件透明的薄纱睡袍走了进来,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切朦朦胧胧的仍然让人不禁想吐血。看来这姑娘确实是那种美不胜收之类的角色,茶寮老板没有骗人。

容不得长士青在这里暗自惊叹他就不得不赶快闭上了眼睛,因为更有意思也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的事情发生了。在即将走到床边时这个尤物竟然将睡袍一甩仍在了床头的衣架上变成了一丝不挂。真想不到这扈家小姐竟然有裸睡的嗜好!看着那个浑然天成美人鱼即使如长士青这样历经沧海的人也不仅血脉贲张、瞠目结舌,呼吸也自然变得急促起来!

不能这样也不敢这样长士青赶快调节心神并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可是原则,自己可不敢也不能找这个麻烦!

“无耻淫贼先吃我一刀!”随着一声娇喝一阵刀风扑面而来。长士青那还顾得上什么非礼勿视!抬眼间只见对面双刀一招欺上瞒下正攻向自己,刀锋已经近在咫尺。这个女子太也可恶,竟然是出手在前、出声在后。不是长士青听声辨器的功夫早入化境脑袋恐怕已成两半了。最要命的是双刀的背后站得竟然是一个如同白玉雕像般的裸体美女,即使最有定力的男人也会心神不宁更不要说是适时反应了。

长士青是何等人物?如果真的这样阴沟翻船那也太贻笑大方了。危机之中只能双腿大幅度下跪、上身后仰急速向前滑出才勉强躲过了对方砍过来的双刀,只是姿势太过狼狈而且可以说忍受了此生的奇耻大辱才勉强躲过了这一招。因为下跪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竟然只能从一个裸体女人的双跨下滑过,这样做当然不会是为了欣赏那道风景而是为了保命不是嘛!

这样说并不想为此追究人家毕竟自己有错在前,虽然在这之前自己一直闭着双眼但毕竟是自己躲在人家姑娘的闺房而且也确实看了一眼不是嘛!看人家那张气扭曲了的小脸就知道自己犯得罪过有多大了。不过心里有愧说有愧这个时候可不是分辨谁是谁非的时候,长士青既不能与她纠缠也不想贸然出手伤人所以只能想个两全其美的辙。

“我说你一个姑娘何必那么大的火气?我可是一直闭着双眼什么也没看见!不过要我说姑娘的刀法不错但武德却不怎么样,真想打架可以正大光明的来何必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来扰乱我的心神,姑娘就不怕人家说你胜之不武?你这样不择手段我可不敢奉陪了,我怕自己鼻子流血承受不了所以先躲一会等姑娘穿好衣服后咱们再到外面正大光明地好好比试一下!既避免别人说三道四又可消了姑娘的怨气。”

此时此刻长士青既不能进行道德方面的清算也来不及对自己进行心理谴责相反还要违心的拿这件事借题发挥,目的当然就是火上浇油让本已气急败坏、羞愧难当的扈三娘更加火冒三丈。毕竟乱其心志为自己救人争取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不知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长士青适逢其时没有好的办法只能靠耍无赖了。谁让她以美色当武器对自己进行心理攻击在先那就别怪自己借题发挥、将计就计在后了不是嘛。反正这件事情谁都不想张扬出去而且长士青也没有和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恶不昭彰也就没有任何社会影响,除了两个当事人心照不宣外生点闷气外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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