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虽然接下来的事情太多,但是我还是想追查一下自己的身世?虽然我不想成为契丹人,但是血统不能改变。果真如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总不能不明不白!你说是吧!”待一切事了,乔峰私下对长士青说道。
“大哥说得对,民族问题是一回事,父母之仇则是另外一回事。正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岂有不报之理。大哥的仇就是兄弟我的仇,在这件事上我与大哥是会共进退的。不过此事比较复杂,正如智光大师所说,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稍有不慎,就会上当,再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因此,此事我们要好好调查一番,谋定而后动。咱们先回无锡,明天一早我们就立即出发到河南。因为我担心某些人为了报复或者湮灭证据,很可能会威胁你养父母和师傅的生命,甚至出现在杏子林的那几个证人也会有生命危险。这些都是重要线索,我们不能让他断了。”
看到乔峰没有反对,长士青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我得顺便去取点东西交给河南方面的朋友,你和段誉一起和她们三个住一家客栈,也算替我保护她们,我明天一早就赶回来,我一到,咱们就立即出发。至于段誉,你就跟在大哥身边,一来学习些应敌经验,将来也为大哥做个见证,免得再次被人诬陷!毕竟你有大理镇南王世子的身份,说话可信度大一些。”长士青先是肯定答复,接着提出修正条件,以避免引起乔峰的反感。
“这件事情兄弟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似地,能不能告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峰有些好奇地问道,显然以乔峰的机智和江湖经验,当然已经看出些端倪来了。
“大哥要想知道,等明天路上我自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我知道的也不会比在杏子林里说的更多了!只是有一点希望大哥记住!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要记住你是丐帮帮主,是天下叫花子和穷人的帮主,你应该为天下的穷人和叫花子谋福利,包括大宋的、大辽的乃至西夏的叫花子都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抱定这个思想,对一切问题都不会再感到纠结了!”长士青笼统的这样讲道。他知道,要彻底让乔峰思想转变过来,完全不计较自己是什么种族,当然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毕竟时代限制,民族矛盾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就像现在一样,如果有人提出让倭国的人或者是米国的人来占领或者统治咱们,理由是若干百年后,也许世界已经同化为一个国家了,或者是一个民族了,那人家还不说他是神经病,也可能说他是卖国贼了。不过几百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如果真的知道后来的结局,当年文天祥何必要抗蒙?南人又何必要拼命抗击满人的辫子兵呢?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兄弟讲的有道理,咱们明天再慢慢说也好!”快到客栈时,乔峰这样回答道。
“阿哥干嘛马上就要离开我们!先是说什么畏妻如虎,好像我们都是河东狮似地,现在又要把我们仍下自己一个人到苏州,看来对我们一点都不在乎!”说话的是阿朱,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给长士青留面子,在回客栈的路上,就开始率先发难。
“你们三个这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们,妻子就是用来爱和畏得。正是因为爱,才导致畏。你看到过一个男人会畏惧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吗?当然更不会畏惧一个瓦栏勾舍的风尘女子。因为要么是素不相识,要么是一种交换,没有爱的成份。如果我敢在众人你面前承认害怕你们,那只证明我从心里把你们当成了心肝宝贝,当成了至亲至爱的人,不想让你们受到任何委屈!”长士青又在歪理歪解释,总而言之逗得大家高兴就是。
“就你歪理多,把丐帮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对我们姐妹也是这样信口开河!”王语嫣半笑着说道。看得出来,对于长士青这样的解释,任何一个女人都自然会笑在脸上,高兴在心里。小女人嘛!几句好听的话就能逗得团团转。
“我说语嫣,你是打算回家等我呢?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河南?”长士青明知故问,这样也为将来留好说辞。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去河南,因为丫头初为人妇,意犹未尽,哪舍得离开,再说好不容易离开家了,一旦回去又不让出门了,岂不糟糕!
这样长士青安排好三女,自己立即动身出发。他要赶在天黑之前赶到曼陀山庄,一是和林青萝聚聚,自己一直标榜男人是要负责任的,总不能才几天就忘了吧!临离开苏州前,一定要交代一下,告个别什么的。再就是顺便取回自己的银票。既然第二天一早就得奔赴河南,他当然要顺便把钱转交给苏星河办钱庄了。
“阿哥,你真要抢天下吗?看你在丐帮那幅认真的样子?难道你真得会相信有这一天!”王语嫣有些忧心重重,阿朱和阿碧也好像有些担心的样子。在长士青最后吻别三人时,终于还是由王语嫣提了出来。
“又替为夫担心了不是?我告诉你们,我绝没有慕容复那么愚蠢,为了个什么大业不惜牺牲一切。咱们因玩笑而开始,我就带着你们几个用这大好河山作为棋盘,好好玩一回。如果万一不小心让我成功了,咱就算是为万民苍生谋福利了。如果成不了,那们也别埋怨自己的丈夫没有本事就行了。至于我才不会贪恋这种权力,更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些繁琐的事务中。我的理想是与你们几个红颜知己逍遥江湖,日夜笙歌。不论干什么,如果因此要牺牲我与你们时时欢好,我都会立即罢手,退隐江湖的。”长士青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也试图给她们点安慰吧!
“我们不反对阿哥干什么大事,男人没有事做也不好。但是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阿哥不要忘了我们!阿朱、阿碧你们也得帮帮腔,不然到时阿哥没有时间陪你们,可不要怪我!”说话的还是王语嫣,甚至还拉起了另外两位一起帮腔。
“好了!你们三位都不用再担心了,为夫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绝不会食言的。今天我还得赶往苏州,明天一早回来咱们就又见面了。才一晚上,用不着这样沉不住气。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语嫣你向阿朱和阿碧传授一下经验,尽一下当姐姐的义务,让两位妹妹提前进入角色,免得到时候为夫还得给她们两个上脱盲班!”长士青以一句玩笑打住了今天的谈话,不然还不知道说到何时。
“阿哥你就坏吧你!就知道欺负我们。等你回来看我们姐妹三个如何治你!”阿朱最是坦率,连玩笑都有点赤裸裸的味道。
晚上,曼陀山庄林青萝的卧室。几度风雨过后,风情万种的林青萝爬在长士青的胸膛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眼珠都不舍得转一下。虽是梅开二度、而且已经是30多岁的熟女,但是由于终于得到了梦寐已久的感情,一下好像是年轻了许多,是由于雨露滋润,还是由于小无相功的特殊效用,反正看起来像王语嫣的姐姐差不多。最重要的是,除了身材丰满一些和脸上显得成熟一点外,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长士青不禁YY着,加上她们两人,再加上白约素,三个长得一样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该如何分辨她们?
“我说相公,明天非得走不行吗!就回来待一天,怎么能解青罗的相思之苦?”林青萝一副小女人的可怜样子,让人心里直发酸。
“青萝不要像小孩子一样。为夫跟你说过,我才不信什么有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鬼话。夫妻之间恩爱有情,本就应该朝朝暮暮,暂时别离均是迫不得已。为夫正因为爱你,才希望你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随时能够看到你和拥抱你。但是这次上河南是为要救人,刻不容缓,而且对方或者是势力庞大,或者是武功高强,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再说我也不想你旅途劳累,何况你现在正压处理家产。等我忙完这一两个月,找到落脚地点,自然就会来接你。然后咱们与你的其他亲人一起到你父亲的墓上拜祭一番,正式安个家,就不用这么来回奔波了!”长士青不得不这样解释道。与女人打交道,总是这么费劲,要不长士青才一直会在女人问题持如此小心的态度。
“相公有大事做,我当然知道。我这里你也得关照才行。其他的家产都好处理,关键是山庄本身不好处理。对啦!还有语嫣的事,现在也没有消息。青罗真的好担心!”林青萝这时真的感觉到有个男人在身边真好,有什么事交给他就行。
“我忘记告诉你了,语嫣我已经找到了,她目前和阿朱、阿碧在一起,而且由我的结义大哥乔峰保护着绝对没有危险。而且还可以告诉一个好消息,我和慕容复也谈过了,他同意主动离开语嫣,只是语嫣这方面很难办,她一时还是接受不了没有慕容复的世界。所以我才没有立即带她回来,希望她在江湖上游历一番,万一碰上个情投意合的英俊少年,移情别恋,忘记以前的一切,也算是了你一桩心愿,更保证她以后的幸福。”长士青这样说着,自己都感觉到有点无耻,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怪就怪这个王语嫣长得太诱人了,怪就怪李秋水这个贼婆娘害的长士青有了报复的念头,怪就怪--------,谁让自己一旦喜欢上了她们两个,就是真心喜欢上,不能自拔了呢!
“相公,相公,你在想什么?不会在想别的女人了吧?”林青萝摇晃着有点出神地长士青。
“青罗说什么?我不是在考虑语嫣的问题吗!只不过实在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如果手头有合适的青年就好了!”长士青不无遗憾地说道。
“世上除了我家相公之外,那还有更好的青年!”这次是林青萝在甜言蜜语了。
“你家相公我是不错,但是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把天下的好女人都娶了吧!那样的话我还要命不要了!到是你要想办法和她多交流,不要把自己当成母亲,要在思想上把她当成你的朋友和姐妹,这样慢慢的就会无话不谈,用讨论的办法解决一切问题,更容易接受些!”长士青也以玩笑对玩笑结束了这次谈话。
天亮之际,两人再一次温存过后,长士青才带着自己剩下的那600多万辆银票在林青萝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曼陀山庄。至于那些珠宝,暂时仍然留在此处。当然长士青留下了10万两白银交给乔峰和陈孤雁,作为训练经费和创办企业的启动资金。
船到无锡,长士青汇合王语嫣、阿朱和阿碧以及乔峰、段誉立即向河南出发了。六人每人各乘两匹快马,向着西北方向前进。多亏了从西夏兵那里获得了这十几匹好马。尽管在宋代这样的马队非常少见,但是好歹长士青几个也不十分在乎路人的眼光,更不用担心官府的盘查和注意,只是一味赶路。一路上,虽是骑马,但是乔峰和段誉很是知趣,有意稍微前行,拉开距离。这也就给了长士青一点时间,将小无相功的心法一一传给三位女士。至于凌波微步,则每到客栈住下用过饭之后,由长士青分三次也传了她们。好歹,三人均是极端聪明之人,而且又有王语嫣这个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天才。小无相功心法长士青只说了三遍。凌波微步也只演示了几遍,她们就已经记熟,三人慢慢理解修炼不提。
“为夫把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传给了你们,你们要善加练习,不仅能够增加功力,更能养生驻颜。这可是我们逍遥派的绝学,练成后至少不用再担心生命有危险。至于学点什么武功你们自己看,也可以像语嫣姐姐学习,等有了时间,我给你们找个最好的老师,保证你们学的上乘武功。”长士青已经想好了,等合适的时候,就让她们三个跟李沧海和白约素碰面,让一代宗师李沧海指导她们几招。
路上,长士青也终于得到了时间指点了段誉一番,毕竟他练过六脉神剑的,对于一阳指的理解和心得自是在段誉之上。自己总算是人家师傅一场,除了传了一套步法以外,没有教过别的功夫,这样也算顺便尽尽作师傅的职责,段誉自是千恩万谢不提。
接下来长士青更多地是和乔峰在交谈,逐渐地让他摆脱自己到底是胡是汉的阴影。最后甚至很有气势地接受了长士青的看法,管他胡汉,实在不行,混合他胡汉又何妨!看到乔峰信心满满的表情,长士青突发奇想,决定把易筋经先传给乔峰。反正是少林的东西,与乔峰的内功正好适合。长士青还想让乔峰在以后的大事中出力呢!当然要他更强起来、甚至是超强才行,因此才送他这个顺水人情。
“我说大哥,你的武学经验和武功虽然登峰造极,但是内力修炼却不太高明,我们门派有一种至刚至阳的内力修炼心法,我想传给大哥,不知大哥愿不愿意接受,当然我也是有求于大哥才这样所做的。”长士青故意说的这样含糊,否则像乔峰这样的仁义之人,如果听说是少林的易筋经,恐怕很难接受。
“兄弟说的哪里的话。你们门派的内功心法,我学习恐怕多有不便。至于兄弟有事需要帮忙,只管吩咐,咱们兄弟,谁给谁呀!”乔峰果然不愿意无功受禄。
“大哥客气了!你自己刚说了我们兄弟本来就不分彼此,什么你的我的,本人身为掌门,自然由我说了算。再说。我是想让你帮助我的几名弟子打通任督二脉,他们也是修练这种至刚至阳武功的,而兄弟我练得武功和这种至刚至阳的功夫害怕会有冲突,所以不敢贸然一试。如果大哥肯先练好此功,再勉为其难助兄弟一臂之力,那就太好了!当然,大哥以后未经我的同意不传给别人就是。”尽管自己的独尊功当然也没有问题,但是为了让乔峰没有什么负担,长士青才杜撰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乔峰当然不再推辞。于是长士青就将自己记得易筋经心法和运行路线、练功姿势一一地传给乔峰。乔峰是何等样的人物,又是天生的练武奇才。长士青就这么复述了两遍,就算是完事了。乔峰很快就练得有模有样,终于因此功力大增不提。长士青那个高兴呀!自己不仅避免了他的悲剧性的命运,而且让自己心目中最感到钦佩和可惜的大英雄乔峰武功更上一层楼,这也算是自己来到天龙中另外一件比较有成就感的事吧!至于阿朱,反正两人最后也没有成,反而害了人家美女的性命,更徒增了乔峰自己不少的痛苦,自己既然已经明里暗里承认了阿朱的地位了,也不算对不起朋友了。
如此日复一日,六人终于来到了少室山下。为了节约时间,防止有漏洞,同时也考虑到少林寺不接受女客的规矩。六人商议后决定,由长士青领着自己的三位红颜根据乔峰的指引,赶到他父母住所,负责警戒他父母的安全,而乔峰和段誉则正大光明地到少林寺,名义上是拜会自己的师傅玄苦,一是提供些短暂的保护,二是通知少林众僧,要他们小心行事,防备有人暗算玄苦。毕竟,玄悲不是在大理遇害了吗?这样的预警也不算是师出无名,更重要的是,即使出现了这种状况,也可摆脱乔峰的嫌疑。老实说,长士青不仅担心那个叫萧远山的老伙计因为被仇恨迷住了眼睛,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举动,更担心有的人、比如说慕容复知道了丐帮发生的事,浑水摸鱼,出来害人,所以才这样如临大敌。毕竟有些事情是很难完全按照原著的情节来设计的,万一有变,岂不功亏一篑。
山路崎岖,马匹早已不能用了,众人只好把马匹存放在山下的客栈,步行上山。好歹,这些天三女练功都有些收获,再加上长士青连拉带拖,终于将三个姑娘带到了乔峰的家。
看到乔峰生长的地方,长士青感到了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
典型的那个时代的平民建筑。三间正屋,土坯垒墙,茅草屋顶。虽然宽敞,但也难掩清贫和寒酸。两面的配房稍低矮一些,一面用做厨房,另外一面则是客房之类的吧!这哪像是堂堂丐帮帮主父母的住房,连那个副帮主马大元的家也比这要好得多。看来这个乔峰也是个粗心和不顾家的主,也可能是太过于正直和清廉了吧!想想看,如果没有乔峰的帮忙,大概连这些也做不到!一个少林寺的佃户,能混上个温饱就不错了,还想干什么?难怪乔峰讲道自己小时候日子过得那是地地道道的贫雇农的生活,父亲生病都没有钱看。这大概就是宋代绝大多数农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吧!
谢天谢地,他们来的还是时候,至少没有来晚。因为当他们来到充当围墙的栅栏门口敲门时,院内坐着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赶快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一面请长士青他们进来,一面向屋里招呼着:
“峰儿他妈,好像是来客人了,赶快跟客人烧碗水喝!”
屋里走出来一个年岁差不多的老年妇女,看来就是乔峰的养母了。
“这位小官人赶快进屋,还带着这么漂亮的三位媳妇。我们家的峰儿什么时候也能给咱带回个漂亮媳妇呢?”老人一面念叨着自己的心事,一面忙活着烧水做饭。
“这是乔峰的家吧?两位应该是乔大爷和乔大娘吧?”长士青在确认着,免得弄错。果然如此,岂不成了笑话。
“小官人说的不错,老汉就是乔三槐,乔峰是我们的儿子。”老人说起乔峰,脸上一片自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