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 祝强：“是，但他狠得有用。你看, 剑神弟弟眼泪汪汪的, 看上去既内疚又愧疚……嘶, 我看他这一下之后，要彻底被收服为谦哥的小弟了。”</p>
于贤：“跟着谦哥有肉吃啊！我也想当他的小弟！”</p>
游戏内。</p>
树影晃动，风不止。</p>
此刻暂时静止的, 是因为大招冷却期而悬停在空中的19号信徒, 以及被周谦行为震住的三位玩家。</p>
他们足足愣了三秒, 反应过来后，迅速上前将周谦扶起来。</p>
此时此刻，四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差了, 但周谦无疑是最弱最差的那个。</p>
周谦却毫不在意地抬起头, 往半空中看一眼那19号信徒, 余光察觉到什么, 又朝旁边的齐留行看了去。</p>
齐留行一对上他的目光, 竟然立马偏了头。</p>
周谦笑了, 问他：“怎么了？不敢看我？”</p>
“我只是……”握紧双拳，齐留行勉强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刚才为什么……”</p>
咬了咬牙关，齐留行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声音嘶哑地补充了一句：“即便有那样的buff, 你也很可能会死。”</p>
周谦拍拍齐留行的肩，在他复杂难明的目光中，平静地与他对视。“也许我是为了利用你呢？”</p>
“你……我现在觉得……也许你并不是……”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对周谦的看法，齐留行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p>
一旁，云想容倒是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这信徒的大招既然有冷却时间，我们赶紧逃向树屋！”</p>
周谦：“倒也不必。”</p>
“你这个疯子，我们全都没状态了，对面还有那么多信徒正在神化，我们——”</p>
云想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发现了某种异样，下意识就握住身边高山的手。</p>
一对情侣，齐留行，以及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的周谦，一起望向了半空中的19号信徒。</p>
——却见他调转方向，不再虎视眈眈地看着玩家，而是望向了对面，片刻后竟是骤然滑落在地，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哀鸣。</p>
“不要！不要捅我！”</p>
“好疼！”</p>
“啊啊啊啊啊！”</p>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砍我的腿……”</p>
“不要！！我的头！！不！！求求你放过我！！！”</p>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19号信徒身下的土地全都湿了，那是他活生生疼出来的汗水。</p>
可他的身上并无任何伤痕。</p>
他只是在精神上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p>
他将痛苦喊了出来，让听到的玩家觉得无比耳熟。</p>
——那些痛苦仿佛都是羿泊大神经历过的。</p>
当一个人遭遇真正的痛苦时，他流下的眼泪，露出的眼神，肢体语言，乃至喉咙间发生的嘶吼，都非常有震慑力。</p>
容易共情的人，很容易被感染，继而感同身受地与他一起悲伤。</p>
高山就是最先被影响的人。</p>
听见19号信徒的哀嚎，心口就蓦地一痛，他的眼圈迅速泛了红。</p>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p>
湖对岸竟响起了一片大同小异的哀嚎声。</p>
——整整13名还没来得及化神的信徒齐齐跪在了地上嘶吼，同时发出了痛苦至极的喊叫。</p>
巨大的悲鸣声席卷了整座乐园，难过、苦痛、压抑、失望……种种负面情绪如滔天巨浪般飞速窜起，再扑向所有人，将他们全部包裹在了极端负面的情绪中。</p>
没有人听到这样的齐声哀嚎而不会感到难过。</p>
别说高山了，这会儿连齐留行与云想容也都受不住，不自觉就流出了眼泪。</p>
唯一无动于衷的是周谦。</p>
云想容看他一眼，不免问：“你怎么……”</p>
周谦大大方方承认：“因为我有病。”</p>
云想容：“……”</p>
片刻后，三个人互相提醒着将耳朵堵住，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p>
又过了一会儿，湖对岸响起了歌声。</p>
那歌声神秘、悠扬，不带一丝感情，好似自亘古而来。</p>
与此同时，那棵巨树之前，被落花覆盖的羿泊大神总算有了动静。</p>
他的身体在无数枝叶与落花的缠绕之下缓缓升起，凌空，然后以一种俯瞰众生的方式睁开眼睛。</p>
他的眼里不再有丝毫悲悯，有的只是冰冷与残酷。</p>
尽管他没有张口，但神秘的歌声应该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p>
歌声覆盖了信徒们痛苦的哀嚎，玩家得以松开手，继而面面相觑。</p>
半晌，高山问：“这什么情况……”</p>
周谦抬手指了指对岸树上那琳琅满目的苹果。</p>
“这些苹果，诞生于羿泊大神的痛苦。吃了苹果之后……信徒们之前对大神施加了什么样的酷刑，现在就能感到什么样的痛苦——”</p>
声音转冷，周谦哂笑道，“这就叫做咎由自取，或者一报还一报，真是公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