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家别院,朱自梅便郑重地提醒陈元鹰:“王爷,眼下缺水的怕不仅仅是新石村与聂河村,微臣担忧,其他的村也会发生争水的事故,请王爷允许,多派些护卫去巡视。”
“本王也正是这么想的。”陈元鹰迅速点头,再目视一旁的杨浩:“杨大人,这件事你去安排,可先知会州衙刘大人那边,免得村民们不相信。”
待杨浩点头表示遵命,陈元鹰又看向朱自梅:“祈雨的流程就请朱大人多与州衙沟通。可适当地向外宣扬,或许能缓解村民们心里的焦虑。”
“好!”朱自梅果断应下。
陈元鹰再看向孙志浩等人:“三天之后,天将下雨,尔等的沟渠舆图可以再缓三天再定稿,或各位大人有更多的时间来休息和思索,还可以再找出不足之处。”
孙志浩等四人郑重地应下:“是!”
“好了,如无其他事,大家且先休息吧!”
“是!”
……
次日一早,龙州城和附近的村庄里,就传出了新来的鹰王爷欲为治下百姓设坛祈雨的消息。
“听说以往皇上在京城祈雨,无有不应,鹰王爷是皇上的嫡子,身具真龙和真凤的血脉,想必这祈雨也是有本事的!”
“是啊是啊,而且鹰王爷还有九品尊者保护呢!听说九品尊者也是可以和老天爷沟通的。”
“三天后祈雨,希望这雨能落下来!”
村民们议论纷纷,个个都十分期待。
几个欲争水的村庄,因为王府及时派出了护卫维持秩序,并选择了像新石村与聂河村这样共同取水的妥协方式,没有再发生大规模的村庄互殴。
赵家家主赵得先则啼笑皆非:“他这是干什么?真以为自己是真龙之子的化身?真以为他这个王爷设下祭台祈雨,雨就能来?”
他的心腹管家恒伯马上讨好地道:“老爷,听说这位鹰王爷是因为知州大人不慎失言,而断然决定祈雨的,显然也是个极好面子受不得气的。呵呵,一旦他设坛祈雨,而雨不下,我们就有理由回拒他了,毕竟,连老天爷都放弃了他,我们又怎么能与老天爷做对?”
“没错!”赵得先的心情大好:“哈哈,老爷我就好好看看,他这么一位尚未及冠的王爷,能不能祈得来雨!”
……
几个大户之家则半信半疑。
鲁家:“听说王爷带来的属官里有懂农事的官,莫非能看出些征兆?”
毛家:“按理说,再过得五、六天,确实应该下雨了,可这位王爷偏偏选择在三天后!他就不怕祈不来雨,落了面子?”
聂家:“据说是九品尊者修炼时有所感应,可是……这感应,万一推迟了呢?”
胡家:“不论如何,这里是王爷的封地。如果王爷真能祈来雨,那就是有天命庇佑。如果他祈不到雨……至少证明他愿意为本州百姓出面请命。”
……
外面的传言纷纷扬扬,连朱自梅和杨浩、孙志浩等人,都有些心神不定。
但陈元鹰相信系统,却是照常用膳,照常学习和炼武,照常视察。
眨眼间,第四天如期来到,州衙已将祈雨所需要的祭坛搭好。
系统面板上提醒是巳时三刻下雨,陈元鹰便在辰时初,不紧不慢地穿上了亲王朝服,带着一众满脸凝重的王府属官,郑重地来到城外空旷的祈雨祭台处。
朱自梅和杨浩做为陈元鹰的第一文武属官,陪着他缓步登上高高的祭台,然后在咚咚的几声鼓响之后,分别跪在陈元鹰的身后,听着他大声报读朱自梅精心写就的祭文,以祷上天,祈求早日下雨。
州衙诸官吏以刘永清为首,其他人附后,纷纷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下,共同为陈元鹰壮声势。
谢梦擎以九品尊者之尊,在祭坛的右侧单独设了一座,盘膝打座。
鲁、胡、毛、聂几家的主事者均派人远远地守着消息,赵家人也混在了其中。
附近的好些村民和城中好事的百姓们,则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满脸惶恐。
随着辰时末过去,陈元鹰也将冗长的祭文念完,点火,将它烧为灰烬,以祭天地。
灰烬从高高的祭台上飘洒下来,散落在空中,看得几家主事者纷纷指指点点。
赵家某个姓陈的管事抬眼看看天,故意道:“这天上,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胡家管事谨慎地瞥了他一眼:“听说,当年皇上亲自祭天祈雨,都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来雨!鹰王爷可只是亲王!”
“哼,”陈管家一窒,随后冷哼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