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柱笑着说;“嘿哈我还以为你去干啥去了,一下就回来了。去哪呀?”
“走,去了就知道了。”大臭显得神秘兮兮的,小眼睛显得迷成一条缝。
“呵呵,我不了,我去看看炉上有啥事没有。你们去哇。”郭国柱看武英强犹豫,不想扫大臭的兴趣,“英强,你去哇,呵呵呵。”
大臭还在一个劲说:“莫事,现在才装料呀,可早的了,装完料,化也得一个小时了。”
是了,用天车将炉料吊装到电炉内,从送电开始熔化,需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炉前基本不需要人,只需要有一个负点责的人,躲在什么地方听着声音就行了。
这时候,就连大刘和于文也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
大臭和武英强刚走到车间办公室附近,泛着黄白光晕的电杆下,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影,随即大呵一声:“口令?”
“呀!谁了?”大臭问,“呀,吓我一跳,原来是车把式。”
车师傅从紧挨着办公室的高车组出来,正在关门:“大臭,你小子干啥了,不好好干活儿?”
“呀,呵呵。”大臭满不在乎,“你咋不好好干活儿了?”
“我?我刚给你们吊完料,刚下来,回来喝口水。半夜三更的,到车间干甚呀?啊?想探探车间领导们得秘密了?”车师傅的嗓音还是那么沙哑。
“呀,你嗓子咋哑成这的了?不是累出来哇。”说完,呼哧地坏笑。
“球了,累坏的?你狗的还没结婚了,就尽往歪的想。大臭,你小子多大了?早该球找对象了哇。”车师傅不在乎炉前这几个家伙的胡说八道。他和车间里任何工段的嘴皮子,都能应对自如。大臭其实根本不算个对手。
大臭推开车间办公室的对开的两扇门,说:“我们想在车间的凳子上睡一会儿。”
武英强笑了,闹半天,大臭领他来,是想在车间办公室长凳上睡一会。“不是说看个东西么?”
大臭嘻嘻地笑:“和你们说笑了。我看看车间领导们干啥了。”大臭说着,推一下左手的主任办公室门上,从两扇小门的门缝往里看。锁着的门啥也看不见。然后他又推一把右手锁着的两扇小门,无聊地说:“锁的这么严干啥呀,也不让咱们看看……”刚说了半句,突然,叮铃铃,电话铃大叫,是放在铁皮柜上的,一个方方的带着一个圆圆拨号盘的电话机。大臭拿起电话喂一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