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听说呢?”
“还早的呢,还有三四个月五六个月呢呢。”红枫说。
“嗨呀,说话大喘气,到底是四五个月还五六个月呢?”小赖说着话,把皮靴脱下来,揉着脚,“疼死我了,昨天晚上跳舞,被狗的一个男子踩了一脚,但现在还疼呢。真他妈的笨球蛋,就他妈那恶心样,还老是要邀请老子跳舞,交了半天不会跳,最后还是踩了老子的脚。”
红枫听着笑起来,心想,小赖有点意思,帮助人的时候,挺有一副菩萨心肠的,可骂起人来,转眼就能成了泼妇:“小赖,你不是上夜班呢么?怎么现在来车间呢?”
“嗨,有几个朋友非让下午再去跳舞,你说不去吧,人家叫得不行。去吧,上午刚跳完,累的够呛。”
“那你中午不吃饭了?无论如何也该先吃了饭再跳呀。”红枫得到过别人一点点帮助,就会老是记着。她劝小赖的话,是诚心的。小赖懒懒地说:“没事,刚才在别人那拨拉了几口。唉,真想躺一会,来,你往那边点,我就在凳子上躺一会儿,下午马上还要跳……”说着话,小赖踢掉靴子,就在宽木凳上躺下,嘴里还说:“唉好累好累———唉,红枫,等会儿叫我一声啊,我躺一会。谁中午值班了?车师傅?”
“车师傅在钢炉上呢。唉对了,”红枫忽然‘想起来,她想借中午钢炉正装料,车师傅也在炉前,让车师傅指点指点自己吊货时的操作问题。嘴上这么和小赖说着,脚步已经开始往外走。
实际上,她除了想多练练高车技术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从车师傅那儿,进一步了解一下关于吕俊宇的事。她觉得车师傅肯定知道。车师傅是车间的消息灵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