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郭国柱走出二院住院部楼门,他都没弄明白岳红枫为何不让他上楼看她父亲。他懵懵懂懂地走下住院楼阶梯,回头看一眼楼上,一种郁闷感袭上来。嗯,嗷,也许因为我来的太唐突了吧,没和她打招呼就来,也许自己一厢情愿了。怪自己,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呢。
郭国柱有些沮丧地出医院大门,去推车子。大门外本来有个自行车存车处,用两根绳子拦起来。郭国柱刚才进来时,无意地把车子靠在了拦绳的外面,靠墙支着。他习惯了在家门口随意放车子,即使是家附近的存车处,他也从来不花钱存车。谁还用的着让他们看自行车呢,吃饱了撑的。
他看都不看一眼存车处的人,给人感觉,他就是临时放一下,马上就走。
可是,现在当郭国柱慢慢走回原地时,突然发现自行车不见了。他四下里看,看见了看管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四只眼睛一对,郭国柱咧嘴笑了,呵呵笑着走过去,丝毫不慌不忙。俨然一副城里街上的老油子架势,慢慢道:“我的车子,是不是在这儿了?”
中年男人黑着脸,轻蔑地瞥来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车子?你的啥车子?”
“永久,26的。”郭国柱能觉察到中年男人的一脸不屑。
“在哪儿来?”
“原来?就在那来。”郭国柱把左手拇指竖起来,向一边指指。毫无理屈的意思。
看车子的男人,眼皮往下一耷拉,一脸鄙视:“是不是那个?”顺着手指,郭国柱马上看见自己的自行车,正挤在存车入口的一个简易棚子后面。郭国柱笑了,佯装不悦:“给我放这干甚呀?”
“放这儿干甚呀?自行车不能乱放,乱放要罚款了。”
“我刚进去一下下,马上就出来了,给我瞎放甚了。”
“谁给你瞎放啦,你放外面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