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从窗口望着三清跑出门,低声对变梅说:“三清对谁了?”
变梅想显示自己,猪嘴一撅道:“对谁?咱车间还有谁了,红枫。”
啊?兰英和其他人都不由地惊讶到。就像,从窗口突兀地飞进来一只硕大的蜜蜂,让人措手不及。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三清,唉不是,这个死三清,弄的俺们晕头转向的。变梅,那个,你家姑娘今天没来?”兰英没话找话。
变梅说:“来了,今天放学早,现在没办法,他一天到晚忙的就像啥似的,根本不管家里,不但不管,我倒班,在西单身买点菜和饭,本来是给姑娘吃的,可是他一个人不但不接孩子,下了班还要来我这吃饭,结果全让他吃了。”
“唉,这话你早就说过哇?”金师傅抬头问,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讨好。可怎么看怎么像揶揄。
“没办法,他就是这的,气的我和啥似的”。变梅每句话都是“和啥似的”,就好像任何东西到了它嘴里,就变成了怪物“啥似的”。
兰英听着一头雾水,不禁急问:“唉等等,你说你家姑娘每天忙的啥似的?顾不上家?”
“不是,他。”变梅说。
“不是他?不是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