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柱不太愿意说太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站起身来,说一句:“整理一下东西,好长时间不看书了,要考就得一次成功,别考不上了。”
他妈似乎吓了一跳,惊讶道:“一个成人大学,还能考不上?”
“那可不。就有呀。”
“谁了?”他妈仿佛能猜到谁。她的问话只是个形式,答案已经在她肚子里。
“谁了?反正成人考试其实也不容易。要考就一次过。”
他妈没再追问,只是不住地i感叹:“说明啥了,说明干啥事都不能马马虎虎。要当工人就当个好工人,要考就考出个样子来,不然的话,丢人败兴的。”一转头,他母亲又想起来最闹心的事情,“国柱,你原来成天价帮人家车间高车组干这干那,后来就没事了?”
国柱一愣,心里不由地嗵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捅都地方正好是心窝子里。他i感觉胸脯左侧肋骨处,有一种抽搐的疼。脸上随即也出现扭曲。是脸上肌肉的扭曲。
他母亲看着他,体贴地却又充满埋怨地用手指一指他:“前段时间看你忙忙碌碌的,还以为真有女娃娃看上你了,闹半天白忙乎。”
国柱本来就不愉快,听母亲这么说,顿时把脸一拉,说:“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