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柱没弄明白变梅的真正意图,他有点懵懂。这家伙变梅,说的什么意思么。但有一点让他感到惊讶,岳红枫走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原因。但又不好表露的太明显。他不由自己地转头喊:“诶咋回事?”
但三清已经没影了。变梅像一头正发情的母猪,撅着厚嘴唇,不住地喘粗气喊:“看你们这些没出息样子,一个一个都像坐下亏心事似的。算了,我也不管了。实际上我也就管不了。我是……”变梅努力让喘着粗气的猪嘴不至于太笨,“我也就是看不下去了。算了不管了。红枫走了,反正就是你们逼走的。”说着,把车子提起来哐啷几声响,扭头走了。
郭国柱心里乱成一团麻。他的脚步显得有点像踩再棉花上。走到车间办公室大门口时,有人出来,他只是机械地蹲着,并不去细看是谁。进了右手办公室,眼睛慌忙地扫一下,茫然地问一句:“那啥,教育处的通知收到了吧?”
金师傅不搭话。他其实一下就听出了郭国柱的意思。但他装着没听清。抬眼看一眼郭国柱,纳闷道:“和谁说呢?”金师傅的语气里并没有丝毫不高兴,但有点冷。
“嗷,朱师傅。”郭国柱无奈地答到。
“朱师傅去劳资处了。”金师傅第二句话里仿佛裹着铁蒺藜,让郭国柱浑身不自在。他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屈辱。
他愣愣地站着,用力地控制着自己。实际上是不由自主地僵立着。亏的他没有僵直地倒下去,他心想。他使出这几年锻炼出的忍耐性,想着必须将脱产上职工大学的计划通知车间,必须得到车间同意。不然的话,厂里规定的考前两个月备考时间,自己就享受不到。让车间知道自己已经获得厂里允许,允许考职工大学名单里有我。郭国柱心里这么想着,原地站着笑到:“那金师傅,车间应该收到教育处通知了吧?就是同意我们参加职工大学考试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