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的么?让她每日都去极乐阁,付给她月例银子?”
“我?有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您老是不是糊涂了?”
“彼此彼此吧!秋老先生!百冥忧还只是个未到而立之年的儒雅公子呢!”
“叫吃!你又输了!”
“秋瞎子!你太阴险了吧!不算不算!重新开局!来啊!”
二人对话走的这几步棋,百冥忧并没有特别在意,他很想从话语间得到一些信息,可秋月白似乎一点都不给他机会,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偶尔的挑眉也带着针尖似的讽刺,可不知为何他俩总不会真正的生气。毕竟能互相包容性情的人不多(根本没有第二个),一个看似小气腹黑,一个看似面瘫话少。陪彼此彻夜下棋的人也不多(还能有谁?),有多少个夜晚他们俩都是这样过来的,一个极力想去寻求内心的平静,一个则打发这百无聊赖的等待时光。
第二日卯时二刻,还在挑灯夜战的二人继续着不知道是第几盘的棋局了,此刻百冥忧一双半睡半醒的瑞凤眼看似有些困意,他拍了拍脸道“哎呦!这下子可不行啊!关键时刻怎么能有睡意呢?月白兄你等我会,我去洗洗脸。”
说罢灰白发色的男子便走下坐榻,到铜盆前刚往脸上扑了扑水,一抬眼便瞧见挂在木架上的一条正面右下角绣着青竹的绢帕,绣工倒是极好的。他随手取下绢帕一瞧,原来这帕子的另一头绣的是紫云满月,对折之后正好在青竹的上方,朦朦胧胧。这样的巧思还真是有意思。
百冥忧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似的拿着那块绢帕兴奋又八卦的问答“好你个秋月白!快说!是哪个姑娘送你的?”
“什么?”正倒着茶水的秋月白稍稍回头道。
“这紫云满月下的青竹?哦!忘了你看不见!反正你就说吧!老实交代!”百冥忧的瞌睡一下子就飞跑了,如今正饶有兴趣的盘问呢。
白纱覆眼的男子淡定的回道两个字“买的!”
“什么?你糊弄谁呢?这绣工倒是极好的,但是这锁边的针脚一看就知不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