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一转,渔船在湍急的河道里飘零,严珍儿怀中抱着两个浑身滚烫的男娃娃,而其余的孩童也都依偎在她身边安稳的睡去。
这简陋的渔船能飘到哪里去,她不知道。能在这暗涌湍急的河道里坚持多久,她也不知道。
待她睁开双眼,白日变成黑夜,周围一片漆黑寂静,水杉树林里似乎又野兽出没,她害怕极了。
此刻应该已经出了参夕国了吧?她摸了摸怀中那两个发烫的男娃娃,有一个气息微弱,另一个正低声呻吟痛楚。
画面再一转,全身湿漉漉的严珍儿正抱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男娃娃,身边越大的几个孩童也都呛了水,一个女童躺在那,双目紧闭。
周围的几个孩童都坐在她身旁暗自哭泣,他们全身湿透,有些还在猛烈咳嗽着。
这是一个朝阳,阳光明媚,让人心情疏散愉悦,可那凄惨的哭喊声划破天际。就像是苍白的对白一般,了无生机,于这样的天气完全不符。
“所以,你瞧见奴家的痛苦了吧?这,便是你造的孽!李宣荣,该还债了!”那画外音又一次提醒了梦境里的李宣荣,他完全不知原来严珍儿并没有死,而是逃了出来,经历了这些。
此刻不管是梦里的他还是现实中腹部受伤的他,内心皆为之一猛烈一震,犹如震源一般的心脏接受强烈的恐惧撞击。
随着那柳叶媚眼女子的一个响指,李宣荣缓缓睁开双眼,他干燥的双唇努力憋出一句“你真的是她?你,真的是珍儿?”
“哦?你现在终于相信了?可是,三郎啊!我是严珍儿,也非严珍儿。”